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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本來對此缺乏熱情呢?楊畏知變得更加悶悶不樂起來。
正當他悶悶不樂地走著時,恰遇與他同在永曆朝廷為官的好友方於宣走來。方於宣見他勾頭耷腦地走著,便拽住他說:“楊兄為何如此沮喪?是官場受阻還是情場失意?”
楊畏知一驚,一看,是方於宣,心裡才踏實起來,笑著問:“方兄為何有此戲言?”
方於宣說:“方某哪裡是戲言?純是一片關切之情嘛!”
楊畏知問:“怎見得你是關切之情呢?”
方於宣說:“綜觀當今官場,凡為官者無不為此兩件事操心,沒有例外!如今見楊兄勾頭耷腦的樣子,自然往此方向猜測了。”
楊畏知說:“只怕方兄言過其實,國家值此存亡之秋,楊某哪裡還能存此私念?”
方於宣說:“國家雖亡,官卻照樣可以做的。楊兄不見清朝之官,從大明到現在,朝廷已換其三,官員卻基本未變!由此可知,國家亡與不亡,其實對官員無害,不利的只是百姓!楊兄何必沮喪?”
楊畏知對方於宣說:“此處並非說話之處,方兄請到楊某家一坐,我們詳細談談。”
楊畏知與方於宣攜手來到楊府。兩人分賓主坐後,楊畏知吩咐傭人送來果脯酒食,囑咐他們若不叫喚,不可進來。傭人依言去了。楊畏知先給方於宣斟了杯酒,然後再給自己斟酒。
楊畏知說:“方兄若念舊情,請滿飲此杯,楊某再說。”
方於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楊畏知笑道:“方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實不相瞞,楊兄並非擔心大清滅亡,而是擔心永曆滅亡,你想想,大清滅與不滅,與我們有多大關係?而永曆帝的存亡我們倒要考慮一下!”
方於宣說:“李定國剛在桂林大捷,其勢叫清兵聞風喪膽,永曆怎麼會滅呢?”
楊畏知說:“楊兄擔心其滅,非你所想之滅。方兄想想,現在劉文秀與李定國馳騁沙場,非永曆帝之功,而是孫可望之力也!久而久之,孫可望焉能順從永曆帝?”
方於宣想了想說:“楊兄所慮不是沒有道理。”
楊畏知說:“我正是因為此而聯想到前途暗淡,於是變得悶悶不樂的。”
方於宣正色地說:“那楊兄還不是在為官場之事操心麼?”
楊畏知啞然失笑,“縱觀古往今來,橫觀神州大地,凡為官者,哪一人不是在為此兩事操心?方兄何必笑我?”
方於宣笑笑說:“不知楊兄可有什麼好計?”
楊畏知道:“我今日已去孫可望府試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才悶悶不樂!”
方於宣問:“你去試探了孫可望?你將詳情告知於我!”
楊畏知於是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告之於方於宣。方於宣聽後,大笑道:“楊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
楊畏知問:“方兄何必笑楊某?”
方於宣說:“楊兄與孫可望並非深交,你卻如此坦言相告,孫可望即使有心,也未必會認可!這有如為官者受賄,你若直接給為官者送去,他必拒之,還譴責你!”
楊畏知恍然大悟,拍著後腦說:“對!我怎麼如此糊塗?若孫可望無此心,我豈不是已經丟了腦袋!”
方於宣說:“其實,此事也並不能就斷定孫可望認可了!也許他是怕斷了楊兄這等朋友,故意裝此糊塗。”
楊畏知急道:“如此說來,如何是好?”
方於宣說:“楊兄不必著急,此事再一試便知!”
楊畏知說:“如何試之?”
方於宣說:“我還是認為此事像官員受賄。官員拒收,並非說明官員不想,只是礙於面子也。若暗地裡送予其家人,收與不收,一看便知。”
楊畏知說:“方兄的意思是,先去試探其子?”
方於宣笑道:“楊兄能舉一反三,才智過人。”
楊畏知說:“方兄快別醜化我了!”兩人商量著讓方於宣去試探孫可望的兒子孫微琪。
方於宣即刻去孫微琪府上求見他。
孫微琪得知方於宣前來,心中一驚:此人來此何干?他與方於宣雖交往多年,但他總覺方於宣身上有一種令人害怕的東西。然而是什麼東西,自己又說不上來。因此,孫微琪平時不多理他。
方於宣一見孫微琪之面,便笑道:“孫兄殿王之氣逼人!”
孫微琪心裡一驚,此話何意?莫非真如父親所說,他們要來策反不成。孫微琪心中轉過無數念頭,而表面卻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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