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我猛地搖頭,如果是真的,我衝出去就算能成功避開索菲亞,也走不出這個大門。居住區到處都有mr監測警報系統,我體內mr如果繼續惡化,連這棟樓都出不了,就會被人鎖定擊斃了。
等下去,也只能是甕中之鱉。或許我正處在mr潛伏期,再過不久就會開始病變了。
生路全部被否決,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罵人,真是該死,我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對一個人的恨意。如果我非得要死,也絕對會拖上他們。
久久靜默,我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同歸於盡的計劃,低頭看了眼手中泛著冰冷光澤的槍,心口襲來一股寒,漸漸蔓延,幽黑冰冷。手探出,碰上門把手,耳邊靜默,聽不見門外其他的聲響。
這種時候,我還是想起了記憶中連面容都模糊的哥哥。
我是在5歲那年,被哥哥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據說是因為意外走失,導致我在孤兒院呆了一年。
漸漸長大之後,有關於爸媽的記憶也淡了。蘇沉比我大七歲,他應該還是記得的,可從那以後,他沒有跟我提過父母一句。
我沒有其他任何的血親,只有他。
不管他介不介意,若我死了,就只能剩他一個人了。
握緊門把手的手鬆了又緊,我抱著膝蓋蹲下,皺緊眉頭,不死心的再一次回想所有的細節。便就是這一番回想,讓我忽然回憶起剛才索菲亞說我的名字還沒有從值卡系統中消除的事。
名字從值卡系統中消除……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認為,我就算是在被困在這個房間的情況下感染屍變,系統都能知道?那麼屋內也有檢測mr病毒的設施?我原地摸索了一會,考慮到感染者若是真的在公寓裡面屍變,要去傷人必須經過門的這一因素後,成功的在門上找到了檢測的微型掃描孔。
我尋找的時候已經在掃描孔那裡晃了許多邊,裡面都沒有發出警報。針眼大小的掃描的孔內,極淡的綠光指標一圈一圈的旋轉著,毫無異常,平和一如我此刻的心跳。
我盯著它,看它旋轉了一圈兩圈……
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被感染?
但是……
管他呢!
我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虛脫般的沿著門癱軟下來,無力且不自覺的笑了。這就跟醫生把癌症晚期確診書放在你面前,然後又告訴你,對不起,弄錯人了一樣,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
我想,只要我沒有被確診為mr,不和他們起正面衝突,我應該是還有一線生機的。我不敢殺人,他們應該也不能毫無顧忌,可他們堅信我變成了感染者,這點才是最危險的。
要打消他們的懷疑,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還要掩飾被困了七天而沒有餓死這一現狀。
我沉默著,偏頭又看了下那個讓我忌憚的木櫃,半跪著挪了過去,深吸一口氣,將櫃門拉開,那讓人作嘔的汗臭氣息更強烈的湧了出來。
我屏住呼吸將被子裡面的棉絮抽出來一些,首先用它將地板上的血跡吸乾,最後將棉絮扯散,關上廁所門把它們從廁所衝下去。再將屋子裡面的灰塵輕手輕腳的清掃了一遍,做完這些,才伸手將屋裡的燈開啟。
門下面幾乎是不透光的,可是貓眼那裡卻能透出去一點,我怕外面的人注意不到,又上前去把電視開啟了。
電視聲響剛剛從寂靜中炸響,外面就有了動靜,那是端槍上膛的聲音。我沒有在意,手上緊接去拉櫃門,再一次發出聲響,有過一瞬奇怪,明明隔著一扇門,自己怎麼能聽到那麼細微的聲音?聽說這裡的門安全係數很高,隔音效果也好。
可現在不是奇怪這些的時候,我迅速將裡面櫃子裡面的壓縮乾糧的袋子拿出來,丟在地上。撕開裡頭兩包壞了的乾糧,把包裝留下,裡頭的乾糧丟到廁所裡,衝了下去。
剛從廁所裡面出來,我果不其然的等到了敲門的聲音。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我還是被那突如其來,冷硬的敲門聲驚得心跳加速了。原地頓了一下,我將頭髮弄得更亂一些,低下頭往上面潑水,假模假樣地對外面喊了一聲,“誰呀。”
外面沉默了很久,索菲亞才開口,“蘇淮小姐嗎?”
我當然不敢直接去開門,我突然恢復了正常的“人類行為”雖然會讓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但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我同樣猜不到,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最好的。所以對著外面喊,”啊,索菲亞,有什麼事嗎,請稍微等一下,我正在洗頭髮,可能有點不方便。“
“那真是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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