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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過的,自己是趙家大院出來最優秀的暗人?”方耀祖回身,寂寂望向了她,“青鸞為李憲崇自斷過筋脈,你別說,你比不過青鸞。”
“你……”令月如鯁在喉。
她很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怎麼知道她和袁螭有這麼深的感情?他是怎麼知道要用袁螭來勸她重現生機?!
“好好休息一夜,婉兮會帶你去蝴蝶谷。”方耀祖淡淡的笑著,“病好之後,你就自由了。”他緩步向前,拉過了床榻之上她的纖纖玉手。
“這物件兒,當年就是該送你的……”他的話音很垂危,“收下吧,就當是方家二公子送你的吧。”
令月心下一顫,發現手中多了一塊玉佩。
——蝙蝠、壽桃、荸薺、梅花明刻在上,雕工疏闊,清雅玲瓏。
正是她初見方耀祖時,那枚熟悉的“福壽齊眉”。這玉佩第三次,又碰觸了她的掌心……往事突然一幕幕襲來,令人猝不及防。她胸口一時悶的慌,握緊了玉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還有一枚玄鐵令暗衛的腰牌。”方耀祖低微的聲音還在繼續著,“等病好了後,你就可以自由的暢遊天下了。各處的皇莊都認得那玉佩,你可以隨意的支取銀子;這玄鐵令腰牌,可以給你行走江湖省卻不少麻煩。”
“我只有一個要求,每年的六月初九,你如果活著,就來京城,見我一面。”
令月的眼眶有些發熱,她垂著頭,不敢去看他……他給她玉佩,讓她有銀子花;給她腰牌,可以護她的命。那個六月初九……正是他春上春暗夜抽身的那一回……他都記得,她都記得……
“不管我如何對別人,我對你,是無所求的。”方耀祖慘淡的笑了,“所以也希望你,永遠以真性情待我。哪怕如徐妃半妝也好。”
令月心下一陷,想起二人昔日種種,熱淚終於隱忍不住,滴落而下……
“為什麼?”她抬起了頭,終於決定要問這個難以啟齒的話題了。他怎麼會知道袁螭的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連吳麗人和龐瀟瀟,也只是猜測而已。他們只知她對袁螭有意,絕不會知曉情濃至此——甚至她心如死灰,也能被一句話撩撥而生!
那個方耀祖,絕不是一個聽人片面之詞就相信的人,他是怎麼發現的?她哪裡有了紕漏?!“你怎麼知道……我和……”
方耀祖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話語。
“好好養病,別忘了我們約定的話。”方耀祖淡淡的笑了,在離去前,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因為……那天夜裡,你喊的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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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連綿。蝴蝶谷。
在冬天來臨的時候,令月在婉兮的陪伴下,到達了這一處有著美麗名字的山谷。然路艱險而崎嶇,非人力登攀。若非武功在身,絕無法見識到這谷底□。令月著實沒想到,在人間真的會有這樣絕世獨立的世外桃源。
等待在這裡,為她治病的郎中,竟是一個熟人。天京城德濟堂的二東家——劉延齡。令月在見到他的時候,著實有些發怔。她怎麼沒想到呢,也該是他,也只有是他……
“來。”劉延齡見到她,竟無二話,伸手示意她將胳膊伸來。“唉……”他仔細探完了脈,竟蹙眉搖頭,“這病比我想象的還要兇險……”
令月聞言嚇了一跳,趕緊讓他細細說來。
——原來是飲人血讓她誤入歧途,那方法雖然可以應付一時,但卻會加劇她體內神力的震盪,這就是她為何病發週期越來越短的緣故,若繼續下去,到了一日一回的話,她就徹底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了……
方法有,但很危險,且沒有十足把握——逆筋接脈,淨血還神。劉延齡是個醫痴,對此嘗試很是興奮。“你敢嗎?”他定定的注視著她。
青鸞敢,她傅令月,又何不敢……對於袁螭,哪怕只是一個渺茫的念想,也是讓她活下來的希望。令月笑著點頭,盤膝而坐。
……
世上繁華盡,山中歲月長。兩年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
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大地散發著草木的清香。令月一身輕鬆的走出蝴蝶谷,恍然間有種再世為人的感慨。
如今,她想要的一切都在這裡了。
脫胎換骨,她終於變成了一個尋常的人;真相大白,她心內沒有秘密了,也沒了愛恨情仇。
她是一個自由的人,一個自由的二十歲的女人。
第一站去哪裡?她在山谷出口遲疑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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