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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好機會,沒人看守衣裳!令月欣喜不已,偷偷向石邊放衣處潛去。藉著樹梢垂地的遮擋,她隨手摸來了一件淺色衣裙,可紗裙剛剛到手,就有一道寒氣隨水波微動自腦後襲來!
——有人出水偷襲!竟有高手在暗中潛伏護衛這一群沐浴的女子!令月頃刻發現了局勢的詭異,當下順勢丟擲手中的紗裙為障,隨著刀鋒被阻、割綢裂錦的沉悶聲響,她迅速倒入水中,她身不著寸縷,在水中的優勢不言而喻,兩人同時在水底旋身相擊,自然是她先將踝中暗刺頂在了來者咽喉!
“婉兮?”鑽出水面的令月待瞧見眼前這張明眸皓齒的俏臉時,結結實實的愣住了。
“令月?”那尖鋒在喉的杏核眼美人驚愕之情更甚,“你怎麼來了?!”她身形一閃,趕緊拖令月隱入暗處,“我記得這次任務沒你啊?真二爺什麼時候改指令了?”她疑惑的連聲追問著,“出什麼事了嗎?”
冤家路窄。
狹路相逢的,往往都是最不願遇見的人。
令月嘆了口氣,悶悶從水中撈起被刀鋒割壞的衣裳。
這美人名喚楊婉兮,與令月一樣,也是趙家大院裡訓練的暗人。婉兮生的不僅漂亮,人也聰明,令月覺得在大院裡配做自己對手的,也只有這個楊婉兮了。這本來沒什麼,暗人之間若棋逢對手、旗鼓相當,更是多了種惺惺相惜,伯牙子期的情愫。可是這三年來,大院的主人趙真,竟特別青睞偏愛起楊婉兮來。所有外派歷練的機會、風光露臉的大比,都是全力抬捧這位乖巧伶俐的楊細作。反之,她傅令月卻被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悲慘清理出局,變相雪藏了。趙真說,為了日後的任務,她必須要學做幾年男人……鈞令如山,趙真的話就是細作的聖旨,如此,她傅令月只能每日耗在私塾學堂,生生與大院白日裡的訓練比試徹底絕緣了……
為什麼,同人不同命?令月一直就想不通。趙真怎會如此偏心?!按理說,她還是趙真偷偷弄進大院的人呢,她跟著他長大,是他的私心、他的秘密;來大院後,她也很爭氣啊,所有的訓練比試都是力拔頭籌。在趙真心中,她應該和他手下那些細作暗人不一樣啊,可好事為什麼總要關照別人?她不敢去質問趙真,只能在暗地裡幫助另外的女細作給楊婉兮顏色。不知怎麼,她就是想看到婉兮輸。只要能讓婉兮輸掉,她多累、多難、付出再多都開心。
後日的女細作之比,是令月最大的怨念。此比關係甚大,是大院所有女細作學成出山的唯一正式途徑。比試的勝者就可以自由了,就可以離開大院了,就是拿著朝廷俸祿的堂堂暗衛了!這樣好的機會,趙真卻不准她參加,理由還是那樣可笑,為了日後什麼狗屁任務,她得去做男人……不讓她參加,不就擺明了將機會送給楊婉兮?憑什麼,楊婉兮就這樣好運?令月不舒服,心裡極度不舒服。
三年了。她做了三年男人了。若不是她天性聰明,傍晚回府自行揣摩偷學暗人白日功課,今日與婉兮交手,她怎麼可能勝的過?她見到那張明豔動人、志得氣滿、春風得意的俏臉就來氣!這一次私探誠島,她就是不想讓楊婉兮贏!對,她寧可看著別人自由,也不願看著婉兮自由!
“不該問的不要問,”令月的臉色一貫冷清,她抖動著手中的衣裳,片片零落,慘不忍睹,已沒法穿出門了。都怪這討厭的楊婉兮!“你能來,我又如何不能來?”這下她更沒什麼好聲音了。
婉兮早習慣了令月的說話方式,她自得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令月狼狽的打扮,挑眉輕語道,“我猜啊,一定不是真二爺派你來的。哎,我們在這兒可有大任務啊,你可千萬小心,別捅出漏子哦,否則,二爺肯定請你過香堂……”
“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吧,”令月冷冷斜了她一眼,“後日就大比了,不好好練功,還出來搶風頭。我預感啊,你輸的可能性很大啊。”
“那個龐瀟瀟?”婉兮不屑的笑了,“我從來就沒把那個蠢女當做對手。”她突然很是嚴肅的瞪向了令月,“若不是每次你在暗中使詐助她,我……”
“我暗中助她?你抓到現行了嗎?”令月截住了話,正色數落著,“婉兮,輸了就是輸了,二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為失敗找藉口。”
“哼,”婉兮低低的笑了,“可這次我不怕。這回是京裡五軍都督府來人裁決,要封場的。諒你縱有三頭六臂,怕屆時也愛莫能助了。唉……”她拖著甜膩的聲音,得意的挑逗著令月,“管他輸贏呢,但畢竟是次可以自由的機會啊,機會寶貴啊,我知足了。”
“放心,我不會捨得讓你離開的,”令月面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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