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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利落的上了馬,不料左側的方大公子突然輕聲遞過一句話來。
“姑娘,還請把那玉鐲,賜還中軍府吧。”
令月在馬背上一愣,玉鐲?下一瞬,她又驀然開朗。這方耀祖可真是一肚子鬼……當下苦笑一聲,拱手輕言,“大公子,屬下未曾見過什麼玉鐲,玉佩倒是見過一枚,但屬下沒收。”
“呵呵……”方光宗同樣低聲拱手,“多謝姑娘日前之恩。不過還望包涵,中軍府暫還不想將此事傳開。”
“屬下明白。”令月肅顏頓首,事情能到這樣的地步她已經很滿足了,她不需要別的報答了!“舉手之勞。大公子也太客氣了。”她可以權當沒這回事兒了!
過了四眼橋,便到了歸鴻別院。令月下馬正襟,自正門入了戒備森嚴的軍府庭院。
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富麗堂皇的歸鴻別院雖說也是綠蔭匝地,重巒疊翠;樓臺花樹,高閣凌波,但令月暗暗與下榻著雲夢公主的積雲別院一比,實在是,少了很多氣質風韻,實在有人間與仙境之別……
看來,朝政還不算太亂。皇家與將軍府,還是君臣有別的。
過了二門,便見一身湖色縐紗夾衫的方耀祖微笑候在甬道之側。光宗屏退了左右跟隨,帶令月快步上前。
“大哥,傅姑娘。”方耀祖遙遙便親切的打了招呼。
“這可不是傅姑娘!”方光宗正色低語著,“趙主說傅姑娘出去了,給了你換了一個女護衛來。”
——暗人臉上的面具,只有和真正主人在獨處時才能摘得的。這是暗人的規矩。令月在面具下一樂,這方大公子還挺有閒情……
“大——哥,”方耀祖笑的很是自得,“你瞧她那走路姿勢,”他皺眉取笑著,“兩腳外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男人偷穿了女裝。你從趙真手下領回的女暗人,這樣子不是傅令月是誰?少逗我了!”
光宗哈哈大笑,一時間搖頭佩服。
令月聞言訕訕。她很是窘迫的並起了雙腳,換了個女人該有的弱柳倚風站姿……
她真是忘了改了……可這個傢伙嘴也太毒了,在人前一針見血,一點面子也不給!
入了花廳,下人上過茶點。便是令月摘下面具認主的時刻了。
光宗對她的容貌沒什麼流連,只就出城之事簡單叮囑了幾句,令月的任務就是務必保證方耀祖這幾日的人身安全,做到“寸步不離”。還有,要遵守暗人的鐵律。不過,出城的時間,不是明天,而是今日。
吃過午飯後,方耀祖稍事休息,便與光宗告辭啟程。令月換了一身男裝,與耀祖同乘一頂大轎,在八名小廝、八名軍士的護送下向北行去。
如此架勢,令月突然覺出自己的存在好像沒啥太大必要?除非是蓄謀列隊刺殺,誰會來招惹這樣的排場?
要說,生在權貴之家也不容易,去郊縣祭拜個師尊靈堂,還得時刻提防著人身安全。哪裡像她,自由之後若是想去哪兒,還不是兩腳一動,身影就隨行了嗎?
無聲之中,轎子平穩的行進著。過了湟水河、紫磨山。一個時辰後,竟突然向西——離了官道!
令月神色一變,她在轎中能敏銳的覺察出方向的改變和轎體的怪異,剛想起身去探,卻被方耀祖伸手攔住。
“噓。”他將食指放在唇上,眼神平靜無瀾,示意她坐好別動。
轎子顛簸了很長時間,終於停下了。
令月滿腹狐疑的先下了轎,卻發現所至之處四圍一片荒涼。
以方耀祖為首的這隊人未做停留,便急步上了正西石階。
荒山,雜草,碑亭,平臺……不對!是墳丘!令月詫異的四處巡視著,對,這佈局,就是一片大家墳地!
這這……難道不去靈堂弔唁,直接就到墓地瞧了?哪裡有這樣的禮數啊……
——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不要聽,不該問的不要問。
她用鐵律警告著自己。當下只能不停得瞄著方耀祖,眼神中全是疑惑。
“來憑弔一故人。”方耀祖瞧見見她那模樣,輕聲開口了,“大哥又不在場,想問就問吧。”
令月心下一鬆,想這人還是記得救命恩情的,沒擺主子架勢,那就好。
“新墳啊?”她望著碑亭的石臺聯板,隨口接話了,“還沒修好呢!不過偷工減料的厲害,典型被人給糊弄了……”
“嗯,有點眼力。”邊走邊瞧的方耀祖深以為然的頷首,“這地兒我剛買下不久,才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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