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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倔強與淒涼融合成一體,跟著四爺久了,她知道她自個什麼模樣最能惹得四爺憐惜。
宋氏房裡的大丫頭秋菊噗通跪下,碰碰磕頭為主子喊冤:“爺請明鑑,當時大格格嘴角吐著藥汁,渾身漲紫,小小的身子不斷的抽搐著,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主子驚痛的都暈死過兩回,院裡頭的奴才都可作證。大格格前頭真的是不大好了,這事哪裡是主子能做的了主的,這才壓了心中悲痛遣人去請了爺,不想大格格吉人天相又有爺庇佑著,爺一來大格格就大好了,雖然事情趕得巧,可奴才所道都千真萬確不敢有絲毫欺瞞,主子更是對大格格嘔心瀝血,望爺明鑑!”
福晉帶著太醫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頗有些詭異的場景,宋氏抱著大格格跪在爺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旁邊的丫頭又是喊冤又是磕頭,李氏站在爺身後正掩嘴似乎在幸災樂禍的看著,而她們爺卻抱著那張氏對著宋氏不為所動,冷峻的面容是她鮮少見過的寒意遍佈。
福晉覺得氣氛隱約有些不對頭,壓住了心底的疑思,趕忙帶著兩個太醫上前給四爺請安:“爺吉祥。爺,底下人去太醫院請了劉太醫過來,而德妃娘娘體恤,聽說府裡宋氏的大格格不好了,特派了宮裡頭的兒科聖手王太醫也跟著過來。德妃娘娘菩薩心腸,又福澤深厚,爺請寬心,有德妃娘娘的福澤庇佑,大格格定會轉危為安的。”
聽德妃也知曉了此事,四爺的臉僵了下,福晉沒有注意到,只是讓兩位太醫趕緊過來瞧看大格格。
當大格格的襁褓被開啟,福晉見了精神上好正打著哭嗝看著眾人的大格格時,她心裡咯噔一下,瞧大格格的模樣,不像是不大好的樣子……
隱晦的看了眼宋氏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這個宋氏,應該沒有那個膽敢拿這個來戲耍人吧?
宋氏抱著大格格其實是心在發顫,人是怕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大格格竟能得如此重視,連宮裡的德妃娘娘都驚動了,還特意派了太醫前來……或許是傍晚的風打在身上有些涼,她狠狠打了個瑟縮,若是大格格真的不好了,其實結局也就是在她意料之中,棋局之內,可若是大格格無礙……宋氏的腦袋有些空,有些亂,若真是那樣,那她的結局就不是她能猜的到的了,可能結局會有一萬種,可這一萬種肯定都不會盡如人意。心亂如麻,突然間她也不敢肯定,她是希望從這正在診脈的太醫口中聽到她的大格格是好還是不好的訊息……
福晉見王太醫把完脈,詢問:“大格格怎樣?”
王太醫皺皺眉,道:“回福晉的話,恕奴才直言,大格格生來心脈不足,較之正常嬰孩尤為要仔細養著,現下的風大,哪裡能由得將大格格抱出來吹這涼風?況且瞧大格格啼哭不止,不是便溺便是腹中餓甚,不知伺候大格格的人何在,可是這大格格許久沒給餵食?”
四爺的目光冷冷壓在宋氏的頭頂,宋氏只覺得力若千鈞,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抬頭哭道:“大格格下午時分就開始口吐藥汁渾身抽搐,妾只道大格格不成了,昏死都過了兩回了,哪裡顧暇到其他?所幸大格格有德妃娘娘和爺庇佑,吉人天相,要不妾也活不下去了……”
王太醫的眉更皺了:“格格說大格格先前還口吐藥汁渾身抽搐?格格可以仔細說道?”
宋氏哭的脫力,旁邊秋菊接過話茬將大格格先前症狀一一說了一遍。
王太醫又給大格格把了把脈,聲音硬邦邦的:“恕奴才直言,若大格格先前真依格格所講,恐怕大格格早已斷了心脈,哪裡還等得了奴才過來救治?恕奴才孤陋寡聞,格格所言,實在匪夷所思。”
宋氏驚了,慌了,更怕了,這王太醫的話可比那李氏的更誅心吶,只差直言直語的明著告訴四爺,經權威認定,大格格先前所謂口吐藥汁渾身抽搐是沒影的事,全屬胡謅,完全是她宋氏一手杜撰出來,聯合惡奴欺上瞞下,大逆不道,將堂堂大清皇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可是個大罪過,她小小一個格格哪裡能擔的起?
於是驚慌失措的宋氏便說了句她今個唯一失口的話:“太醫又怎知,大格格她不是迴光返照呢?”
一言既出,四野寂靜,四爺震怒!
“蘇培盛!”
“奴才在!”
“令人收拾大格格的東西,從今個起,大格格交由福晉養著。”
“嗻。奴才這就令人去辦。”
蘇培盛領了命馬不停蹄的照辦,福晉被四爺這麼大的一個禮冷不丁轟下來,尚有些雲裡霧裡的回不過神。那病怏怏的大格格養在誰名下都是個災,養好了別人不會說你好,相反養不好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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