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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知道這是奢望,可妾還是想求爺,求爺能親手抱一抱她,妾希望她能記住她阿瑪的味道,那麼哪怕她過了孟婆橋喝了那孟婆湯,重新投了胎轉了世,她也依稀能記得她前世曾有著這麼抱過她愛過她期待過她降臨的阿瑪……”
宋氏淚流滿面,半是真心半是作秀,抱著大格格那麼悽然的望著他,那般懇切的為了女兒願意放下一切的卑微眼神,看在四爺眼裡也是澀然的,他想起了他的養母孝懿皇后,當年痴痴的抱著他那福薄早夭的皇妹,幾乎是低聲下氣的求著他的皇阿瑪,求他皇阿瑪再讓太醫來瞧瞧,再瞧瞧,明明身體還是軟的,還有得救的,有的救……
“爺……”宋氏抱著大格格一步步的靠近四爺,儘量不讓自己怨毒的眼神落在張子清身上,顫抖的把大格格朝著四爺試探的送出:“爺,求您……”
☆、13破解(一)
動作間大格格的襁褓被向外扯偏了些,芙蓉纏枝的大紅襁褓內,大格格睡意朦朧的小臉若隱若現。
秋高氣爽的十月,放在北國卻是北風已至,涼風呼嘯,尤其是傍晚溫度驟減,猖狂的風夾雜著冷意吹打在人臉上尚且覺得不適,更遑論是那體弱嬌嫩的嬰兒?大格格不舒服的扭動身子,企圖喚來大人們的注意來蓋好她得以汲取溫暖的襁褓,可她的額娘卻一無所察,只是一味的將她往四爺跟前送,動作間襁褓被扯開的弧度漸漸變大,沁涼的風愈發的灌進大格格孱弱的身體裡。
這樣的虐待終於使得大格格不堪忍受,癟著嘴巴弱弱的哭了起來,抽噎的哭聲弱的猶如貓叫,可饒是如此,卻有堪比驚雷之效,震得在場之人臉色各異。
四爺將前一刻伸出去的手悄悄的收回原處,削薄的唇緊緊抿成一道直線,腰背冷硬的挺直,視線從大格格哭泣的面容上移開,手上的力道卻無意識加重三分。
縮在四爺懷裡捏在四爺掌心裡的張子清痛的直咬後牙槽,心裡長吁短嘆,果真這裝死的活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了的。
宋氏那一瞬的表情用驚駭來形容再好不過,第一反應她不是為她死而復生的閨女兒欣喜,而是既驚且懼的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向四爺解釋才能把自個完全摘除,對於懷裡的女兒有瞬間的怨懟,為何要偏趕在這個時候大好了?
雖然宋氏隨即自作聰明的換上驚喜的模樣,抱著大格格喜極而泣來掩飾自己剎那間的失態,可那一瞬的駭然還是被眼尖的四爺給捕捉了去。四爺眯了眼,面色愈發的冷峻。
四爺不發話,可旁邊李氏可是那息事寧人的主?姣好的眸子一彎,笑的既俏且嬌,輕甩著帕子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拉開被宋氏重新捂得嚴實的襁褓,對宋氏的驚怒視若無睹,撫著大格格淚痕遍佈的小臉,嘖嘖嗔怪著:“呀,大格格的臉蛋怎的這般涼?姐姐也是,大格格身子生來就弱,哪裡能吹的這般久的風?不是妹妹說道,就算姐姐要求的爺的憐惜,也何苦拿大格格當筏子,憑的累的大格格跟著受罪,若姐姐再來個這麼三五回,別怪妹妹說的不好聽,只怕大格格的身子骨可熬不住姐姐的這般折騰。”邊說邊拿著帕子憐惜的給著大格格擦拭眼淚,渾然不顧宋氏的怒目相視。
李氏的這番話幾乎是誅心了,幾乎是明示宋氏不顧大格格安危,甚至以傷害大格格健康為代價來達到邀寵的目的,在這嫡庶分明的年代,說的難聽點這宋氏不過是大格格的奴才,即便是生了大格格卻是沒資格讓大格格叫聲額孃的,若不是四爺憐惜大格格身子孱弱,又怎會讓大格格養在宋氏身邊?你一個奴才不知感恩倒罷了,反而以下犯上拿自個的主子當做爭寵的筏子,不是活膩了是什麼?
四爺的臉又冷了幾分,宋氏焦急的欲張口辯駁,可李氏豈會給她辯解的機會?
“還有,若大格格病了,姐姐差人去請了福晉叫了太醫便是,若姐姐想見爺了……哦,或許是姐姐認為病中的大格格想見爺了,姐姐差人去請了爺,如實說著,若爺忙完了政務得空,自然會過來瞧看大格格和姐姐的,姐姐何苦編出這麼大的幌子來,平白咒了大格格不說,若這事給傳了出去,你讓爺的臉面往哪裡放?”李氏不贊同的眼神往宋氏慘白僵硬的臉上一掃,微微掩了嘴:“姐姐,妹妹不得不說你,這大錯姐姐可錯的過了。”
“爺……”宋氏流著淚抱著大格格狠狠跪了下來,膝蓋碰在石板上的聲音清晰砸在每個人的耳中:“爺,李妹妹話裡話外說妾拿大格格當筏子來邀寵,妾嘴拙辯駁不得,所謂清者自清,妾只道問心無愧。”倔強的臉撇過一邊,宋氏的淚流的更兇,壓抑的嗚咽聲似委屈似悲哀,小巧的下頜仰起的角度剛剛好,準確的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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