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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血液像凍僵了似的,想也不想的拔腿衝了出去。
稀裡糊塗劫後餘生的李氏腦袋至今都是混沌的,冷不丁聽得一聲尖叫,驚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往後看去。這一看,她見著了充當她肉墊的張子清,滿腔的感激滿腔的感動尚未溢於言表,卻見那張子清膝蓋周圍暈染紅的一圈血觸目驚心!李氏倒吸了口冷氣,這茬尚未緩和過來,目光不經意間一轉,再次驚駭的看見張氏的身下的衣服似乎也有血!
李氏雙腿一軟幾乎癱軟在了春桃身上,哆嗦著唇喊:“快,快去叫御醫!”
同樣處於驚嚇中的眾奴僕聽到命令,下意識的應是,拔腿就要往外跑。
“站住!誰都不許……去。”張子清在翠枝的攙扶下顫巍巍起了身,原先膝蓋碰觸的地方一塊尖銳的石頭赫然於目,那般鋒利的菱角,合著周圍未乾涸的血漬,看的人觸目驚心。
李氏一看她就紅了眼圈:“姐姐……”
張子清勉強牽動了一下唇角:“大過年的,別給宮裡找晦氣。沒事,回去擦點藥也就好了。”
李氏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張子清身下的一塊血漬上看,愧疚的哽咽:“可是……”
張子清痛的正倒吸涼氣,沒注意到李氏的眼神,只癱在翠枝身上,虛弱的道:“妹妹,我真的沒事,若妹妹執意給我請太醫,那可真是給我找大麻煩來著。”
李氏何嘗不知,大過年的宮裡頭忌諱多,更何況還是趕在要出征的當口,這又是見血又是……的確是晦氣啊。
心裡愈發的愧疚的不是滋味,看著張子清在她院裡兩奴才的攙扶下一瘸一拐離開的瘦弱身影,李氏不知怎地眼圈又有些發熱,揪著帕子的手不由得慢慢攥成拳頭。
“春桃,你這就帶奴才好生去檢視下剛才我打滑的地方,將武氏這屋裡頭出來的奴才也拎過去,也好做個見證。”
春桃一聽乍然一驚,隱約有絲恍然,回憶剛才一幕,怪不得她爬了幾次都手腳打滑的沒爬起來,再回憶張氏屋裡頭的大丫頭,也是趕巧的在那塊地方上狠狠摔了個跟頭,還有後頭的不少奴才似乎也在那塊地方上打滑,莫不是……春桃一雙眼惡狠狠的定在了武氏屋裡頭想要溜走的那奴才身上,眼疾手快狠狠拽上了他的胳膊,也不聽那奴才的討饒聲不管不顧的拖著就往那塊地方上去。武氏那醃儹貨,平日就她跟主子作對的最兇,這事十有□與那武氏是拖不得干係的。使這種下作的手段,虧得上天有眼,有張格格替主子擋了一災,否則主子豈不是……手上一狠,掐的那奴才嗷嗷直叫。
那奴才直喊冤,他不過是躲懶出來瞧個熱鬧罷了,怎的就攤上這等禍事了?
春桃尋了地方,令人那掃帚小心掃開上面的雪,鬆散的積雪一掃開,那突兀的、亮晶晶、幾乎灼人眼球的冰面就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驚得眾人無不齊齊倒抽冷氣。
春桃恨的心下發抖,指揮人沿著冰面向外掃雪,隨著冰面的面積逐漸增多,眾人的心愈發的顫慄,一直將積雪掃到沒有冰面的地方,眾人放眼一瞧,整整齊齊的橫亙道路中央,橫跨整個小路長度竟達一米之多!怪不得李格格能滑出這麼遠,這麼長的冰面,任誰走在上面都難逃一災!也虧得那張格格能接得住她,否則李格格是難逃一災了,弄不好那就是一屍兩命了,換句話說,張格格替李格格擋了一劫,這話講得一點都不為過。
至於張子清何以有那麼快的速度,能於千鈞一髮之時接得住李氏,那已經不是眾人關心的問題,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害人兇器。這偌大快的冰面給吸引住了,各自內心在算著,這下黑手的究竟是誰?還有那張氏,膝蓋傷了倒也罷了,可瞧著,若是……剩下的話,這些奴才們連想都不敢想,這可是子嗣大事,若真有個什麼追究起來,在場的他們難逃一責。
李氏心裡發冷的看著這塊晶瑩剔透的冰面,很明顯,這陰招就是衝著她來的。留下幾個奴才仔細守著這冰面,李氏在春桃的攙扶下進了院子,路過武氏的屋子時,忽的眸子一眯。
“春桃,武氏回來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
春桃狠狠點頭:“奴婢明白的。”
話說張子清這頭,攙扶著張子清一瘸一拐進了屋的小曲子和翠枝二人,一個如喪考妣,一個失魂喪魄,讓她恍然有種自個已經兩腳踏進棺材的錯覺。
“怎麼了這是,不過是膝蓋上磕破了點血罷了,何以這麼大驚小怪的,真是。”
翠枝聞罷,蹭的抬眼看她,赤紅的眸子帶了些失控的情緒:“主子,前個小阿哥您弄沒了,這個小阿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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