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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的臉仍舊陰沉的如雨前的天,他的多疑其實相較起四爺來也不遑多讓:“你不敢擅自下令,他滿勝難道就敢擅自行動?孤埋了那麼久的釘子,孤都沒捨得讓他暴露丁點,與你透過一次信罷,就這麼給毀了?”
那總管太監哭著爬向太子爺腳步,磕頭直喊冤:“前頭那滿勝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的就聯絡上了奴才,給奴才傳信說四阿哥與明珠大人私下有書信來往,奴才當時一聽,便知道此事不小,這麼大的事奴才當時哪敢隱瞞,自是要立即向太子爺稟告的。可太子爺那段時間忙於公務,時常……忙得腳不沾地,奴才見不著太子爺的面,就遣了人傳信給了索額圖大人,是索額圖大人讓奴才莫再多言此事,他和太子爺自有定論。”
那段時日他的確是頻頻出宮……不知想起了什麼,他臉上也是變幻莫測,似從喉嚨乾澀劃過一句:“是叔舅的主意?”
“當天晚上,索額圖大人就令人傳給了奴才一個蠟丸,讓奴才儘快傳給滿勝……奴才只當是太子爺您的主意,哪裡還敢耽擱?當下就……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
太子爺沉著臉默了好半會,似洩氣又似不甘的長嘆道:“叔舅糊塗,弄垮了老四於孤又得什麼好?經此事,白白損了一個好釘子不提,老四怕是也要與孤離心了……”
“太子爺,恕奴才多嘴,那個滿勝的奴才前頭不是說,四阿哥與明珠大人……奴才拙見,索額圖大人所為也是有道理……”
話未盡,就被太子狠狠一腳踢上了肩膀,倒地滾了好幾個圈:“你懂什麼,胤眩�惱涎鄯ü氯粼倏床懷觶�擄椎繃蘇餉炊嗄甑奶�櫻 �
太子此番猜測誠然有道理,卻也是隻猜著其一未猜著其二,不曾細想過那滿勝奴才,多年來隱沒在四爺府上藏頭不露尾的,何以在那當口突兀的找上毓慶宮?即便是四爺勾通對手,總要有信件為證吧?口說無憑,僅一個口信就要冒著暴露的危險,何止是不合情理?
塞外軍隊駐紮某地,大阿哥胤眩�嶙潘��凸嘁豢冢��渫純斕哪�稅炎歟�凍菀恍Γ骸巴純歟�閉媸峭純歟 �
一旁的明珠眯起了眼,笑看著遠處時不時往他們這裡瞥過的索額圖,似嘮家常般笑道:“老東西怕還在沾沾自喜呢,恐怕還不知道他給了他的好太子惹了多大的麻煩。”
大阿哥依舊咧嘴笑著:“京城那二位此刻也該鬧翻了,爺留下的線索,也夠老四那跟屁蟲尋得蛛絲馬跡順藤摸到瓜了。真想看看老四此刻那張臉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哈哈哈——”
大阿哥暢快的笑聲傳的很遠,原處的索額圖忍不住的再次側目。
明珠笑了會,忽然聽到大阿哥問道:“那滿勝的家人可都安排妥當?”
明珠的笑斂住,看向大阿哥:“大阿哥,奴才也不瞞您,那些人全都讓奴才處置乾淨,丁點線索都沒留。大阿哥莫惱,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想不讓對方抓著咱的把柄,咱就得狠下心,乾的乾淨利索。”
大阿哥濃黑的眉朝眉心攏了又攏,鼻翼翕張似乎要駁斥些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
“奴才也知道大阿哥為人仗義直爽,見不得奴才這些陰暗的手段,可大阿哥您可曾想過,滿勝忠心大阿哥這麼多年,甚至最終不惜身死來給大阿哥布上這一局,他難道就能見得大阿哥因著一時的不忍而壞了大計,最後功虧一簣?那他豈不是白白的死了?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安心不得的。”
大阿哥終是嘆口氣:“也罷,待到功成之日,再記他一功吧。”
明珠放了心,不過還有一事他不得不問:“滿勝一事,知道的還有那個女人……”
大阿哥揮手打斷:“就算她知道,晾她也不敢供出爺。”
明珠不悅:“難不成大阿哥至今對那女人還有什麼想法?”
大阿哥唾了聲,道:“什麼想法不想法,爺那是不忿,當年那本該是要賜給爺的女人,卻被他額娘橫插了一缸子,從爺這奪人,爺至今都記著呢!”
“奴才也就是提醒大阿哥,莫讓這盤棋局因著一點疏漏給毀了。”
“這點你放心便是,爺當初將滿勝這釘子贈她,不過就是還了當年的情意罷了。這麼多年過去,都未曾見她動用過這顆釘子,爺還真當她忘了一二乾淨呢。如今她既然敢動,爺索性也就在後面順水推舟了把,事鬧大了就算她被捉住那也是她的事,她會有什麼後果爺不想知,可要說她會供出爺……嘿,這可是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啊,老四還不撕了她?所以爺才說,她不敢。”
明珠聞言也覺得合理,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