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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應了聲就要端著痰盂出去,李氏瞧著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心裡對她生出了一絲虧欠,叫住了她:“你的身子也要注意些,別落下病根。我這裡有些好的傷藥,先前給了張氏一些,我還留了些,你都拿去用吧。”
春桃心裡暖和了不少,連心底那絲隱約的怨懟都消散了不少,噯了聲轉身出去,連腳步都歡快了不少。
武氏的情況大同小異,蒼白著臉聽完,比李氏強些的事,好歹聽完後沒有大吐特吐。
“梅香,近來神經繃緊點,開年就要見血的,看來不是個好兆頭。”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狂叫:不要問我,沒有三更,米有,米有,這個真米有……學某人滿地打滾,不要催更,不要催更,不要催更!
☆、37、v章
後院的這一出又兇又猛;可謂重拳出擊都不為過,訊息傳到四爺這裡時;四爺正翻閱著戶部多年來留下的陳年舊賬,乍然聽聞這一出;四爺深斂的眸子剎那間凝聚起狂風暴雪,厲喝了聲抬腳踢翻了書案,這是蘇培盛自跟著他的爺起第一次見爺勃然色變。
“滿勝,滿勝;好一個忠心為主的狗奴才!”
蘇培盛哭著爬到四爺腳步:“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眼瞎看錯了這背主的狗東西,奴才死不足惜!只是爺金尊貴體,這動怒傷身;奴才見著爺為那地底下的泥巴一般的狗奴才費神傷身;奴才瞧著心疼吶……爺息怒,這等背主的狗東西,就是死了閻王爺也饒不過他,爺不值當為那狗奴才傷神,可得為咱皇上為咱大清朝保重自個的身子骨啊——”
四爺面罩寒霜依舊是恨意難平,無怪乎四爺發這麼大的火,原來這滿勝是四爺安插在福晉院裡的人,也就是隸屬於四爺的嫡系。對於子個的嫡系班底,四爺平素最是信任不過,放心不過,對於多疑的四爺來說,這份信任何其難得?可滿勝這一出,無疑是大咧咧的踐踏了四爺的一片信任,在四爺的心頭上明晃晃的插了把刀。作為龍子皇孫,向來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自個放心託付的奴才卻讓他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收買了去,這種恥辱好似大庭廣眾下的一個巴掌,扇的四爺的一半臉火辣辣的,心頭上那竄起的股股怒火更是難消寸毫。
這時,外頭奴才戰戰兢兢的稟告,福晉在外頭候著,請求見爺。
福晉無疑是過來請罪的,爺一片信任託付給她讓她去查罪魁禍首,她信誓旦旦的向爺保證過,定要揪住這幕後使壞之人,除了這府裡暗藏的蛆蟲。可沒成想,沒成想查到最後卻是她屋裡的奴才下的黑手,於那麼多奴才們面前這個該死的滿勝承認了自己的罪過倒也罷了,孰料最後還要以死明志似的碰了她一屋子的血,尤其是他死前的那句‘忠主’的話,不啻於一口黑鍋直接扣在了她腦門上,直接壓的她百口莫辯,想翻身都不能。
福晉的臉從那刻起就一直是面如土色,那麼多奴才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如今這個時辰怕是整個後院都傳的沸沸揚揚,她烏拉那拉氏的賢惠名聲也算是坐到頭了。爺想必也是知曉了吧,也不知道爺會怎麼想,若她解釋不是她做的,爺會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嗎?還是會認為,她這是在砌詞狡辯?
劉嬤嬤也心亂如麻,可福晉已經頹喪的快要撐不住,她不敢再將心底的慌表現在面上,給福晉再增加壓力。若說福晉心裡還存著那麼一絲希冀,劉嬤嬤卻對此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僥倖,無論爺到底是怎麼看待此事的,爺對福晉的失望卻是註定了的。
果然,前頭通報的奴才小心翼翼的回來傳達爺的話,爺不想見福晉,讓福晉禁足十日思過。
福晉的整個身子都在哆嗦,像是大病一場的人淋了場冷雨,天地間空蕩蕩的就剩下了冷和眩暈,恨不得能有什麼密不透風的遮擋物能將她從頭包到腳,嚴絲合縫,幫她抵禦外界的寒。禁足十日並不算長,可放眼整個阿哥所,被禁足的福晉,她是頭一份吧……
一陣寒風捲著雪屑砸來,福晉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
福晉有喜了!
這個勁爆的訊息猶如一道疾風,迅速刮遍了四爺整個後院,席捲了後院每個女人的耳膜,尤其是懷孕了五個多月的李氏,更是覺得這風吹鼓的她的耳膜嗡嗡作響,透著一絲疼。
撫著自個凸起的腹部,李氏蠕動著唇,幾近音不可查的喃喃:“福晉這胎來的不趕巧,卻正是時候,爺欣喜壞了吧,這麼多年盼嫡子,總算盼來了……可沒用的,給爺剩下大阿哥的是我,福晉趕不上的……”
誠如李氏所說,福晉這胎來的不趕巧,若沒有與滿勝那出前腳接後腳,四爺定是會高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