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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下藥之人心思縝密,特意選了與藥的顏色相近的裡衣不說,還只將袖口的中間一小段浸了藥,前後兩段顏色皆正常,唯有中間那小段,掩在衣服裡頭誰瞧得見?況且她外頭還特意穿了厚實的衣服,故意將藥味遮掩,不擄起她的袖子,這藥味焉能聞得到?
“是軟筋散。”左院判最終下了定論。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四爺冷臉下浮現的殺意。
那婆子見事情敗露,一絲決絕從眼中滑過,可到底動作沒快得過眼睛倍尖的蘇公公,被蘇培盛一個狠手給卸了下巴。
“好好給爺看著她,待福晉平安生產後,爺自當要親自審她。”
四爺說的淡淡,眾人皆深深垂頭。
確定了藥物,左院判很快下了方子,半個時辰後藥方煎好,急急端來給福晉服用。一帖藥下去,福晉的力氣才慢慢的回來,漸漸地,屋裡頭的痛哼聲大了起來。
張子清暗自摸把冷汗。煎個藥都要花費一個鐘頭,要不是有她靈氣吊著,福晉肚子裡的孩子怕是要嗝屁了去。
期間,四爺難得發善心要將她抱到暗間歇息,可她堅持要從四爺懷裡下來,哪怕哆嗦著軟腿也要守在福晉房門前,為福晉祈福,直到福晉安全生產。是人都算的清,從那五米之遠的暗間到產房,與那一步之遙的房門口到產房,究竟哪個最近。她的精神力又不是無限量提供,能省就省,吃飽了撐的才會不走捷徑走彎路。更何況,能同時贏得四爺和福晉好感的機會,她丫吃錯藥了才會放棄。沒瞧見四爺見她的目光愈發的柔和,沒瞧見那劉嬤嬤淚眼婆娑的望著她的方向,感激涕零的磕頭不止?
直到日頭西斜,伴隨著屋內福晉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屋內婆子一聲欣喜的呼聲,嬰兒的啼哭終於自屋內響起,傳到屋外每個人的耳中。
四爺喉結一動,哪怕面上再冷,看向簾子處的方向都帶著絲隱約的熱切。
終於,簾子一晃掀起,笑的滿臉褶子的婆子抱著紅色碎花襁褓出來,對著四爺一福身,揚著聲音道賀:“恭喜爺,四福晉喜降麟兒,母子均安!”
四爺惜字如金的嗯了聲,可張子清眼尖的瞧到,四爺的嘴角剛剛似曇花一現般上揚了一下。張子清將臉埋在翠枝肩上木著臉想著,果真地球挺可怕,連四大爺都會笑了。
聽到福晉產子那剎,李氏臉上瞬間滑過失落,到底給爺生下長子的不是她。可下一刻就揚了笑臉,盈盈一福向他們爺道賀。是的他們爺,終究是他們,卻不只是她一個人的。
時刻關注李氏表情的武氏沒錯過李氏臉上的那點子失落,武氏覺得她瞬間圓滿了,給四爺道起賀來,那是一個既真心又實意,於她而言,李氏的痛苦就是她快樂的源泉。更何況,福晉如今母子均安,那剛才那瞬懸在她頭頂的威脅也就迎刃而解了。
張子清癱在翠枝懷裡虛弱的向四爺道了賀,沒辦法,懷了孕,站了這麼長時間,身子骨弱吶。
四爺可能是今個真的是感念了她的好了吧,待她回去之際一揮手賞了她一連串的好東西,還特意令蘇培盛將他專屬的軟轎抬了過來,特別批准張子清今個可以乘著他的專屬交通工具回去。
當張子清浩浩蕩蕩的在鋪就著紫貂皮的轎子裡坐著,後頭一干奴僕恭恭敬敬捧著一盤子一盤子賞賜,再後頭李氏和武氏邁著碎步子一步一抬頭,眼巴巴的望著前頭石青色的轎頂,似在詮釋望其項背的意義時,這一刻,她突然有種身處金枝欲孽的詭異感。
渾身似螞蟻爬過般的不舒服,在那紫貂皮座椅上這扭扭,那挪挪,整個的不自在。張子清心下暗歎,果真這種特殊待遇什麼的,實在不適合她來享受,她丫的就不是做寵妃的料。
不得不說,對於這種優渥寵命小曲子翠枝他們比他們主子更能適應的好,瞧他們兩個抬首挺胸,昂首闊步,一路上那藏都藏不住的得意相,就差在兩丫的臉上分別寫上‘我自豪’、‘我驕傲’幾個大字,看的那個小全子恨的直撓牆,那小曲子不厚道,奪了他的大太監位還要搶了他的榮耀啊。
福晉一連串的兇險步步驚心,那下黑手之人當真是處心積慮,環環相扣,招招欲置福晉於死地。那剛開始的無故摔倒,也並非是無故,是有人在那貴妃椅下方塗了菜籽油,由於有椅搭遮著,塗抹菜籽油的地方就很難讓人察覺,福晉腳踩上去,加之福晉向來喜歡靠著椅背而坐,如此一來,一個重力失衡難免就從椅上摔了下來。一步得手,還有第二步下藥等著她,步步好算計,堪稱算無遺策了。下黑手之人也真乃狠絕。
四爺也是發了狠的,哪個手長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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