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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立時殷勤了過來,將木蓋兒掀開,讓太子妃近身來看,“貴人可曾聽說天壇這邊來了只猛獸?這不宮裡傳來旨意,便讓小的煮了這鍋香肉,說是祭禮前管酒飽飯足,讓這神獸卯足勁賣力呢。”
廉幽谷聽罷便又敞開了幾分意趣,“投食歸你所管嗎?神獸關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廉幽谷心裡更多是猜測著殷世煊的選擇結果,是依然保持偏見呢,還是會聽她個人之言?總之,一看不就知道了?
那伙伕也是個膽小的,哪裡敢允下這種承諾。便道自己只管送食,餘下的又自有軍中人接手。且依著對方將人帶去再說,餘下的就不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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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天壇的西側面,用粗枝木棍構架起一個臨時的圈養場。隔著老遠,便有低湧的“嗚嗚”喘氣聲從裡頭傳往四面八方。廉幽谷為之一喜,可想到最後夫君還是聽了她的——選了大貓。
果然隔近了再看,大貓身上已然披著一件金紅的錦繡褡褳,神氣十足。
伙伕做完分內事後便退下了,前來迎接廉幽谷的是方仲元手下首席前鋒,名叫張銳。要說張銳前來跪迎熱忱不假,保護她的安全才是最真。
誰叫他們那位主將如此特意交代呢,真是比自己親媳婦兒還要上心——不對,方主將還未有娶妻吶!
好在太子妃也是生得貌美姿麗的主兒,方主將按這身段容相去尋親,也是錯不了的。好生納罕了一番的張少將終於綻開笑顏回來人的問話,“末將張銳,是方仲元將軍手下,今次負責神獸大安。榮幸見過太子妃娘娘。”
廉幽谷瞅了一眼,也是個颯爽男兒。便不拘禮地去問候大貓,“張將軍好。大貓是你負責呀?才運過來嗎?聽它氣息可不好哩。”
“娘娘聰慧,我等確實剛到。”
廉幽谷見那手下有盛著割肉刀上來,便又好奇,“張將軍,老虎吃整食的,不用切片吧?”
張銳憨憨而笑,“娘娘誤會了,神獸進食前都有專人試過一道,以確保食物安全的。”
廉幽谷這才有些羨慕:身為一隻老虎,得人類如此供奉,也算不枉此生了罷。
又說那兵卒揪來一撮肉片,放在嘴裡嚼得那叫一個香,旁人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廉幽谷又想,給老虎做頓飽飯而已,那伙伕竟捨得用這樣名貴食辛香料,給人吃也應該是足夠的。
可她又覺得哪裡不對,雖說自己未有體會過茹毛飲血的生活,但森林裡大多動物的生存習性,她尚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老虎活捉山羊生食的場面自己也曾親眼見過,可老虎如人類一般用食的情況,她倒是聞所未聞。
老虎吃的人類能吃嗎?人類能吃的老虎能吃嗎?
見大貓已然歡脫地卷嚼了大半塊香肉,廉幽谷站在圈外靜靜地揣摩著,僅是憑著直覺,便讓投食計程車兵停下手上功夫。
“娘娘,按照國相那邊訓師交代,兩桶肉是必須喂完的。若等到神獸上場後再覺腹中飢餓,場面就會難以控制,恐會出大事。”張銳見太子妃插手此事,心中不由有些暗暗發慌。
那大貓像似聽懂了,抱著自己的大爪子,跪趴在距廉幽谷五米之外的地方,可憐兮兮似有懇求。廉幽谷卻是為難了,一時間又不能答應。想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能讓它繼續進食,“我看現在也是子時,到寅時還有好幾個時辰呢。煩勞張將軍了,立刻派人再去煮半鍋羊肉來,這回要用清水煮的,什麼作料都不要放,好嗎?”
說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廉幽谷也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時間尚還寬裕,只要不是讓老虎餓著肚子上祭壇,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很快,重煮肉食的旨意又火速地交代了下去。直到那桶清水煮過的新肉再度送來時,廉幽谷這才抒馭滿腔憂心。很爽快地盛給大貓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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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也不過一頓飯的事情,這小小圈場裡竟也有暗哨為信使,當見了此番一幕,神速般地就將訊息傳到了三里外的京畿兵營外不遠,某處廢棄的農舍中。
屋內已是站滿了人,各個身披鎧甲,形色凝重。屋外破院中還停放著一輛嶄新的椿木獸籠,裡頭空空蕩蕩,似等在著猛獸入駐。
“你再說一遍?”信使跪在下頭,方將那過程重述了一遍。主事人雙目如火,濃眉刀目的面頰上赫然映立個不置可否的表情,“那伙伕可有按計行事?”
信使點頭道“有”。
主事人怒掀桌案,眸裡蘊了滔天怒火,“一群廢物!”驀然抽出腰間之重劍,直直抵在信使咽喉處又問:“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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