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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去了怎麼辦?”
“老師就沒有小事嗎?”廉幽谷否認,“上次在空居,老師不也有家眷在,大小事都有嘛。”
公孫煜狠咳了一嗓子,“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那是我胞妹。”
廉幽谷“咦”了聲,“原來那不是老師喜歡的人嗎”
這回,公孫煜卻是噎住了。既未答話,連笑容也失常的凝結。
大概真是在認真思考廉幽谷的這個問題,一貫灑脫肆意的他面色竟依稀侷促,呼吸的節奏隨後遞漸趨於紊亂。
喜歡的人——這真是一個難題。
少頃,殷世煊騎馬過來叫示二人回城,公孫煜也便將此一問敷衍蓋過。只是公孫煜不知道的是,在他御馬而去時,從身後殷世煊的馬背上射|來過一道炬火目光,其中的複雜迂迴的情緒不一而足,大概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罷。
☆、狼虎之爭(三)
夕陽漸漸鑽進夜幕雲層中,初月為烏雲所蔽,令人猜不著輪廓。
正當眾宮女窩在茹蕙宮院子裡爭辯明日之氣候時,可巧茹蕙宮的兩位主人便回來了。
宮中為隔日神農祭的事情忙了大半個月,到了這大祭前夕,勢頭卻安靜下來。開始為明日之天氣犯起了愁。
時至亥時,殷世煊簡單休整過後,便孤身前往祭壇處巡視整頓。祭禮約莫在寅時正式啟幕,身為主祭人,太子自然要一直熬守到那個點。睡覺恐怕是不可能了。
廉幽谷用過晚飯,直當十分無聊地在庭院散步。
心想著好不容易與夫君說上話了,那小心思簡直歡喜得飛上了天。也無心思早睡。
百雀見了她這模樣,便識趣地未去打擾。退到廚房又去交代幾碟小食,這才又去為娘娘整理床褥。
翡翠卻是要老實耿直許多,見她家主子精神抖擻的樣子。也毫不含糊地去戳穿,“殿下估計是難回來了,娘娘怎的還不打算就寢呢?”
廉幽谷羞赧道:“夫君晚上沒吃幾口吧?這陣子你們伺候在他身邊?身體是否完好了?胃口可還好著?”
翡翠卻不管廉幽谷這彎彎道道,“殿下身體好的很,娘娘明日也是要去祭禮的,待明日可問殿下個詳細。”
廉幽谷卻愣,“你是說,明天的祭禮我也要去?”
“是啊。”翡翠訕笑著,可想她家主子又將這事忘了。“日前承明殿送來的那套吉服可不是隨意拿來穿戴的。”
廉幽谷深有同感:是哦,承明殿裡出來的東西都是不可小覷的呢。
於是也便等不到明日,當下就命百雀與翡翠收拾來所有行當,火急火燎地趕往天壇祭壇。
只是,若是早能得知這位太子妃夙夜不眠陪夫的打算,百雀準是會提醒地問上一句:娘娘,衣裳打算在哪裡換?
~
為供匠人休憩,天壇附近特意搭建了兩所臨時工棚。但這樣也非是換洗行頭的什麼好場所。
遠遠地,天壇似個癟圓雞蛋圈兒,俯臥在皇城入宮的必經之道上。因秉著“中規中矩”的建築設計理念,其形狀雖還對稱,卻和“美感”太過不搭。
不過,只要好用就成。至時這雞蛋圈兒的天壇將要作為神農祭的主辦場,能同時容納近萬人觀摩的巨大規模,這才叫既低調又華麗。
時辰正值子時,天上星子貴如桐油,僅冒出零星幾粒。彼此不相連,竟顯出幾分蒼穹大地上少有的蕭肅之感來。
廉幽谷與公孫煜那裡學來幾招“觀星識天”的本事,下轎之後一路走著,也不忘抬頭觀星掐指而算。
好一會兒,這位半吊子占星師垂下頭顱,長長嘆了一氣——可顯然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不過前邊迎面而來的不遠,卻也同時運來一輛載有兩隻木桶的輪車。木桶裡頭汩汩冒著熱氣,遠的飄入廉幽谷的鼻腔中,是個鮮嫩留香的羊肉味道,將她引得嘴饞不止。
兩行隊伍方擦肩而過時,廉幽谷忍饞不住,堪堪扒到人前那木桶問,“小哥,這裡頭裝的什麼呀?”
運車的那斯並不是哪宮的宮人,而是工匠隊伍特意就近找來的後房伙伕,而他目下運送的這車羊肉也不是食饗工匠,而是另有用處的,在未弄清來人身份的情況下,這伙伕倒是沒有那樣粗心地報以“機密”。但見來人衣鮮華服,皇城腳下,應也是有身份地位之輩,遂先問了:“敢問貴人府上哪家?”
廉幽谷便答:“好像叫太子妃。”
伙伕立馬傻了眼——乖乖,這卻是明日和主祭人一家子的噯。
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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