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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為我定了親事……”
另一位只稍長嚴子楚幾歲的男子笑了,他是這科榜眼陸玉善。他生的白皙斯文,風度倜儻,跟著打趣道:“不過是定親,便是婚配了,只要家中非是那河東獅吼,便從這些佳人裡頭挑一兩個喜歡的又如何,紅袖添香,豈非妙事?”
而被喚作晉東的,名宋晉東,是新科狀元,年有四十,他聽了這話,只是嘆息道:“可惜可惜啊,憑子楚你的才華和姿容,在這長安城該是多少世家望族的爭搶的良配?”
陸玉善卻是不以為然,他促狹的看了嚴子楚一眼,笑道:“雖然定了親,世家望族的爭搶是沒了,但愚兄聽說,還未下榜時,子楚已經收到了奉賢公主的召見?”
這語中深意,叫嚴子楚臉紅到了耳根,帶著憤色,急道:“非是玉善兄所想那般!公主召見我,是為著我日前所作那篇策論。”
陸玉善和宋晉東互視一眼,有些意味不明,卻沒說出來。
他們都知道嚴子楚所說的策論是什麼策論,甚至說嚴子楚是因這策論得到了二殿下和姚相的賞識,成了這探花郎也不為過。
只是這種賞識,他們一點也不羨慕。寫這種東西,那等於是把頭提在手裡。
嚴子楚並沒留意其他兩人的神情,面露毅然,道:“何況,我已經稱病回絕了奉賢公主的召見。”
“你竟敢?”陸玉善面露驚容,道:“奉賢公主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稱病回絕?”
嚴子楚斜眉,反問:“為何不敢?公主身份再尊貴,也只是公主,參政議政總歸是越俎代庖。”
陸玉善看了宋晉東,微眯的眼映著陽光灼灼閃躍,還想說些什麼,但宋晉東只是微微搖頭,輕聲一嘆:“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一路再無話,待遊街完,僕從一一將宋晉東、陸玉善和嚴子楚三人卸下紅綢。
“請問這裡哪一位是探花郎?”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藏藍色宮袍的內監,雖然聲音不尖,想必是成年後才去勢的緣故。
宋晉東和陸玉善朝一側的嚴子楚看去,嚴子楚卻是一臉不解,上前道:“這位公公,我便是今科探花,嚴子楚,不知公公尋我所為何事?”
那內監上下打量了嚴子楚一眼,笑了笑,問道:“你就是那個寫出《帝過論》的探花郎,嚴子楚?”
“是我。”嚴子楚點頭稱是。
“那可好,跟咱家走吧。”內監說著就要領嚴子楚走,但見他一臉疑惑,連忙解釋道:“探花郎別怕,咱家是二殿下宮裡的李公公,是奉二殿下之命,領探花郎一見的。”
嚴子楚聽到二殿下之名,掩不住喜色,忙和宋晉東、陸玉善兩人賠罪:“晉東兄、玉善兄,今晚的酒宴只怕要缺席了,還請勿怪,他日小弟再做東道主和兩位把酒言歡。”
宋晉東和陸玉善也少不得敷衍交際一番,待嚴子楚一行走了,陸玉善還看著那方向,宋晉東不免道:“玉善,你還在看什麼,不走麼?”
陸玉善回過頭,訕訕一笑,目光微微閃爍,似笑非笑道:“子楚倒是真的一片赤誠之心。”
宋晉東不置可否,只腹誹,雖赤誠,卻是不識時務。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進入新的對局。 開了個新文,兩文都會保持更新,歡迎養肥(^o^)/~【後宮這單位】後宮這單位,福利好,風險高,升職難。榮惠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有為女青年,職業目標是太后。只是,她好不容易升到皇后,立下子嗣大功,皇帝卻還正值壯年。夜長夢多,榮惠有點等不及了。那就不等了。
☆、湖中舫
春融夜煦,月如弓,正是華燈初掌時。
畫舫沿著京郊遊湖,喧奏簫鼓,驚起岸邊蒲草中鷺鳥,一啼一聲的叫著。夜似蘸飽了顏色的一枝筆,蘸豔了幾乎化不開去濃黑。舫上四面窗大開,月麗中天,彩雲四合。月色恍如澄寂襲人,照在筵席上,照在錦繡滿地的軟厚繡毯上,雕觴霞灩。
“……‘二何’事從芮王之亂,毒殺先帝罪犯不赦,鎮國公主與之有染,此乃大節有虧。故鎮國公主之女淮陽郡主,與二殿下非是良配。臣等奏請陛下為二殿下另擇淑女,中書令姚元初、禮部尚書簫崇伯、御史大夫房阿慶……”夏晉卿手握一折奏章,徐徐念著,後頭的名字全是以姚相為首,二殿下的擁戴之臣。
一一念完後,夏晉卿看向首座那個穿著月白色錦袍的女子,她光潔的臉微微抬起,纖細的眉頭一挑,有著尖尖巧巧的下顎。明明是十八九歲的容顏,掛著淡淡的笑,卻笑得一絲女人的嬌柔都無。她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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