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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調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朕不想因為皇家的爭執而傷及百姓啊。”
張沅的一席話立即引得下面的眾臣連聲稱頌,至於除亂的細節,誰都避而不提。
眼見這場戲要圓滿落幕,在群臣說到審訊問罪時,文延樂忽然上前,跪倒在地,語氣淒厲:“陛下,懇切陛下讓微臣也參與此次審判,對這些亂臣賊子,辜負了陛下的信任,為了一己私慾,引發如此多血案……”
說著說著,文延樂竟忽然仰面,露出一張悲憤欲絕的臉,難以逼視。而後,他向後一厥,嚇壞他身後魏王一系臣子,一個個聚攏過來。
“世子,世子!”
“快傳太醫!”夏氏雖然不解,卻知及時吩咐。
張鳳起皺起眉,自覺文延樂非是性情之輩。但這種情況,身為他的新婚妻子的張鳳起也只能撩起袍子,走過去扶過已經厥過去的文延樂,輕撫他面頰。
“駙馬這是怎麼回事?”張鳳起儘量是語氣更為關切,在這些人面前展現文張兩好,並非壞事。
列中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穿著緋色的羽林軍戎裝,他朝張沅一拜,稟道:“陛下,魏王……已經死於此次叛亂中。”
此話一出,魏王一系的臣子無不面面相覷,又看了看昏迷未醒的文延樂,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著,他們一個個都跪下來,連聲道:“陛下,世子一片孝心,請陛下看在死去魏王的份上,讓世子能參與此次審判!”
“魏王忠君愛國,竟落得如此下場,還請陛下明察,嚴懲亂黨!”
“陛下……”
張鳳起隱約明白了文延樂的用意,挑起唇角。文延樂雖然是世子,卻只掛著一些虛職,根本不能參與進審判中,更遑論為亂臣定罪。張鳳起可以據理力爭,憑她今日之勢,未必不能砸了文延樂的如意算盤。
但臨到頭,張鳳起卻沒這麼做,看了看那緊閉雙目的文延樂,雖然看似漂亮無害,卻是個狡猾的傢伙。
如果她再讓文延樂失望而歸,只怕他會狗急跳牆。
這樣不好,來日方長,她不急。
這樣的形勢下,雖然以文延樂的身份是決計不能滲入此次敏感的審判,但張沅卻不得不鬆口。
夏氏遞給張沅了一個眼色,張沅便正了臉色,朗聲道:“駙馬孝心可嘉,朕即封駙馬為侍御史,監理芮王犯上作亂案。”
話音剛落,張鳳起便感覺到懷裡的文延樂微動,她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裝昏裝的一派認真的文延樂,露出一絲笑意。
這隻會裝死的熊,有點意思。
文昌二十七年的最後一天,註定是有些紛亂的。
文昌先帝喪儀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宮中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和六品以上官宦人家一年不得宴飲作樂,一年不得婚嫁,百姓半年停綴,凡誥命等皆隨朝按班守制。
群臣也沒閒著,除了定時去哭靈,還擬定了先皇溢號為‘懿’。而在芮王作亂中,死於賊子之手的沅陵世子張司棠,也被追封為懷德太子。
隨即新皇封典,夏氏被冊封為為後,母儀天下,然後全國百姓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邸報上有關亂臣賊子的內容,很快被新帝登基的詔文而取代,之後一頁一頁全是官員調令。
在那小半年裡,很多官員都懷揣一種惴惴不安的心。
好在經過了一年的或明或暗的清洗,隨著數家門閥士族的失勢,幾批官員的流放,有關芮親王的一切,終於是清除得乾乾淨淨了。
建安三年長安
三月裡,春光爛漫,翠染柳梢,花滿枝頭。
遠遠的一陣吹打聲傳來,應該是三甲遊街的隊伍已到了不遠處,街邊的人潮騷動雀躍,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鏘鏘的鑼鼓聲,滴滴答答的吹打聲,好不熱鬧。
高頭駿馬上,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個年少的探花郎,看上去只雙十歲,眉目俊朗,幾可入畫,他身穿紅袍,帽插金花,俊秀奪目。
遊街的三甲所到之處,那探花郎時常被大膽的女子投擲鮮花、瓜果,惹得另外二甲心生豔羨。此時騎著高大的白色駿馬,其中為首的年長男子,約有三十許,面白蓄鬚,忍不住回頭戲謔:“子楚賢弟,瞧這麼一路走來,長安城中不知多少妙齡女子暗許了芳心。就是不知子楚婚配否?”
探花郎名嚴子楚,年不過雙十,並未娶親,西北寶雞人氏。雖然是耕讀世家,但環境卻不比京中和其他繁華之地來的開明,聽了這些取笑,他的臉便染了紅,只道:“晉東兄快別如此說,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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