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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繼續影響他們的談話。而孟哲怏怏不樂地退出去後,沉默中的時承平也想到了應該怎麼回答秦笙。
“秦笙,孟哲這些年也一直在偷偷喜歡你。而這一點你嘴裡雖然不說,但心裡也是清楚的,對吧?他也同樣沒有打動你的心,你能告訴我,他失敗的原因是什麼嗎?”
上次孟哲無意中說漏了嘴,被秦笙聽出了他的心意,但是她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用這種婉轉的方式拒絕了他。他為此鬱悶著關機獨自躲起來療情傷,讓時承平聯絡不上他。事後他追問他失聯原因時,他自然是如實相告。
時承平的反問,讓秦笙良久良久無言以對。
與時承平的談話後,秦笙的心情就陷入了梅雨季節模式。心裡一直是潮溼的陰鬱的,就像一間長出黴斑生了黴蟲的房間。
感情的失利,使得秦笙潮溼陰鬱的心底滋生出一根毒藤。那根毒藤讓她不願意祝福一對有情人,讓她在潛意識中暗暗希望章可貞的骨髓配型不成功,可以令她的承平哥再次回到單身狀態。那樣,她就還有機會繼續爭取他的愛情。
可是,骨髓庫傳來的好訊息粉碎了她的希望,讓她的心變成了一口絕望的深井,深得沒有一絲光亮,無論怎麼看都是黑暗的。
除了感情失意帶來的傷心痛苦外,秦笙還要應付父親秦剛帶來的困擾。這一天,一位法律援助律師電話聯絡上了她,自稱是秦剛的公益律師,要求她下午抽空來律師事務所走一趟。父女倆先私下調解,實在不行再向法庭提交訴訟。
秦笙不得不走上一趟。在律師事務所,公益律師拿出一些醫院證明給她看,告訴她秦剛患了高血壓、乙肝等慢性疾病,對勞動能力有一定影響。在秦剛因為部分喪失勞動力從而缺乏經濟來源的情況下,她作為女兒有義務贍養父親。
“秦小姐,這種情況如果打官司你一定輸,而且還要額外負擔訴訟費和律師費,對你來說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所以我個人建議你最好是省去這一環節,從現在開始,每個月承擔起贍養父親的義務吧。”
秦笙一排潔白的貝齒幾乎把下唇咬得出血,“他要求我每個月付他兩千塊錢生活費,我只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職場新人,試用期月薪只有五千塊。五千塊在大城市生活並不寬裕,他張口就想要走兩千,我自己不要過日子了?”
“兩千是多了一點,我也勸過秦先生。他表示如果你可以讓他和你一起生活,就不要那麼多了。”
“什麼?他想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不,這絕不可能。我每個月給他一千塊,你讓他回老家水鎮去。”
律師愛莫能助地一攤雙手說:“秦小姐,秦先生說他在老家水鎮已經沒有住房了,回去也是無家可歸。你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他只能留在S市依靠你幫忙安居養老。”
秦剛在老家水鎮並沒有自己的房子,他買不起,一直是租房住。父母在鎮上的一棟祖屋原本他是有份的。可是去了福建後,他就沒打算再回老家小鎮。所以當母親去世後分割遺產時,他表示不要老舊祖屋的繼承權,以此向哥哥索要了三萬塊現金。現在錢早就花光了,祖屋也沒有他落葉歸根的份兒了,就打主意打到女兒頭上來了。
秦笙憤怒得冷笑不已:“他現在是不是想賴上我啊?你告訴他別欺人太甚,就這一千塊錢他愛要不要,如果不要就打官司吧。想搬過來跟我住門兒都沒有,法院真如果這麼判——那他只要一搬進來我就開煤氣灶大家一起死。”
秦笙如此激烈決絕的態度聽得律師一震:“你說什麼?”
迎視著律師難以置信的表情,秦笙再一次激烈決絕的表態:“我說——我寧願死也不和他一起生活。如果他要那麼做,那就大家同歸於盡吧。”
☆、第33章
秦笙在律師事務所與律師進行一場不愉快的對話時,在新視覺攝影機構上班的時承平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電話。那位不速之客是時立仁,這天他特意從香港飛到S市,專程來見自己還從沒有見過面的孫子時承平。
當年,在兒媳婦已經為時家生下了兩個男孫的情況下,對於時華浩在內地包二奶生下的私生子,時立仁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骨子裡他有著傳統老式觀念,認為正妻嫡子才是最正統的後裔,外室生的——尤其還是一個無知無識的鄉下女孩生的兒子,怎麼看都上不了檯面了。
可是時華浩明媒正嫁的髮妻生下的兩個兒子卻先後一死一傷,讓時家沒了正統出身的繼承人。雖然兒媳婦極力主張由女兒時承珊扮演時家花木蘭的角色,但時立仁還是認定繼承家業非男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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