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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聲。
汴京城雖大,道路卻也紛繁交錯,兩人抄了近道很快勒馬停下,酒肆前的小廝笑著上前接過駿馬韁繩,林子銘站在這半大不大的酒肆前,望著牌匾一字一頓道“靳家酒肆”。
“你確定這裡有好酒?”不是林子銘不相信他,而是美酒佳釀在京中根本就藏不住,若是真有好酒,他又怎會從來沒聽人說過呢?
李不凡正要開口,卻見靳叔從店裡走了出來,此時的靳叔尚在壯年,身康體健面色紅潤,靳叔對著他朗聲問道:“李公子可是帶朋友吃酒來了?”
“正是,來得有些晚了,可還有酒?”
“有有有,二位快裡面請”,靳家酒肆的掌櫃叫靳全,李不凡自一個月前便經常下值之後來這裡喝上一杯同他聊上兩句,李不凡為人謙遜,與靳全很快就相熟了。
☆、第2章 全營操練
兩人上了二樓尋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李不凡朝靳全道:“兩瓶秋風渡,搭些小菜,靳叔看著上吧”
“行,那你們先聊著,我這就下去準備”,靳全替他們斟上茶之後,就下樓吩咐夥計去了。
林子銘站起身左顧右盼地看了看,“真不賴啊,這地方,汴京城一覽無餘啊”,靳家酒肆位於汴京東南角,沒有太高的建築,他們坐在二樓,確實能將汴京城另一面的城牆都看清楚。
李不凡笑笑不答話,林子銘復又坐回了對面,“秋風渡,這名字可沒聽說過,聽起來夠勁的”
“喝起來也很夠勁”,李不凡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木質的樓梯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酒來了,林子銘笑著站了起來,身子朝樓梯口方向傾了傾,“那我可要試……試”,那一瞬間他有些失魂,看著那名端著酒盤的女子,巧笑盈盈,步履翩翩向他走來。
“李公子,酒來了,我還煮了糯米丸子,今日你們可有口福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恰似環佩相撞的聲音。
靳月婉,這是上一世,李不凡辜負最深的女人。
上一世李不凡娶了左御史府嫡次女左妃,左妃為他生了一子——李成浩,而左妃卻因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兩年後汴京城破,南朝滅亡,戰亂中他救下了這個婉約善良,堅毅剛強的女子。
那時他尚有稚子,亦有家國仇恨,根本無心兒女情長。
而她依然甘願,陪侍在他身邊,哪怕無名無份。
後來李家被賜滿門抄斬,她原本可以躲過一劫,但是最後,她選擇三尺白綾自縊。
她求他,來世不要忘了她。
她說先行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他。
也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李不凡才終於發現,原來他一直都忽略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子,一生為他。
李不凡略微皺了眉,“月兒,以後這種事你就別做了”,他指的是端盤送酒,他重生之後第一次來靳家酒肆,便碰見幾個地痞流氓在調戲她,當時怒火中燒把那些人狠揍了一頓。
靳月婉有些不好意思,她是酒家女自小便生活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那些輕言輕語她早就習以為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她會覺得很開心,又有些難過。
她跟那些名門淑女根本是天囊之別吧,李不凡這樣的身份,應該配的是大家閨秀吧。
“你叫月兒?真是好名字,在下林子銘,大家都叫我銘哥”
大家明明都叫你林爺。
靳月婉將酒菜擺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對他彎身道:“林公子好”
林子銘眼睛都快粘到月兒身上,李不凡在桌底踹了他一腳,對著靳月婉說道:“你下去吧,不用搭理這色胚”
“你說誰色胚呢?月兒別聽他瞎說”,林子銘也是一表人才,自詡風流,怎麼能容忍色胚這種名頭。
靳月婉掩唇一笑,“你們慢慢聊,我下去了”
“爺哪一點長得像色胚了?啊?我看你才是色胚!”,林子銘自顧自地斟上酒,手裡搖晃著酒杯,“你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不妨嚐嚐,再來跟我討論醉翁之意在不在酒”,李不凡慢條斯理地倒上酒,然後一飲而盡。
對面林子銘見他這麼豪爽,也不願落了下乘,他一仰首一傾酒杯,然後……
“噗,啊,辣辣辣,水,啊,辣死了,辣死了”
然後不管不顧拿起茶壺對著茶嘴就猛灌,後面又是咳又是伸舌頭的,李不凡笑著問他:“如何?”
對面人擠著兩眼淚,喘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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