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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喜事,沒影兒的事!”
“不對呀,上午明明看見有人往你家裡擔了好幾擔東西,你家婆娘親口說的,是聘禮啊!”
“不可能,有這事我咋不知道?”寧文照不相信,他們家唯一適齡的就是十六歲的寧雙桂,可是她明明就說要去山莊裡幹活了呀!
“這是要不是真的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尿壺!”老漢也是一個擰人。
寧文照想了想,把鋤頭一扔,回頭就去找秦素蓮,寧溪也覺得不對勁,聘禮?寧家就兩個女孩,不是寧雙桂的,難不成……
寧文照這回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跟秦素蓮鬧了一回,事情也算鬧明白了,秦素蓮果然是把寧溪給賣了,還是賣給了後山裡最窮的那戶人家當童養媳。
那王家四兄弟,窮得只有一條可以穿出門的褲子,老大都三十多了,還是光棍一條,根本就說不上媳婦,這次砸鍋賣鐵籌了三擔聘禮,家裡就更是破席子都不剩一張了。
寧文照氣得要打人,秦素蓮雙掌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大哭起來,鬧著要是寧文照不答應這事,她就帶著兒子回孃家,這日子不過了!反正女兒進了山莊幹活,往後也不用再指著他這瘸子過活。
秦素蓮這一哭二鬧三上吊,寧文照就慫了,狠狠地抱著腦袋蹲地上哭了起來:“我沒用,都是我沒用,寧溪,大伯對不起你!”
見此情景,寧溪知道大伯再也靠不上了,趁秦素蓮還沒注意到她,連忙跑了出去,不管如何,不能呆在這裡坐以待斃。
秦素蓮在她身後大聲喊:“跑跑跑,看你跑得到哪裡去!跑到天邊你也得乖乖地給我回來出嫁!”
寧溪確實是跑不到哪裡去,這個時代的戶籍管理十分嚴格,就算要到鄰村去賣點自家種的玉米,也必須要有里正開的路引才能讓你去,更別說進城或者去別的什麼地方了,總之一句話,沒有齊全的戶籍證明,沒有路引,那是寸步難行的。
要逃最多就只能逃到山上當野人了,可白天還好,晚上寧溪可是不敢上山的,這可是純天然的古代山林,就算沒有老虎獅子,野豬野狼之類的猛獸肯定是少不了的。
現在寧溪唯一能想得到的救星就是她那素未謀面的爹爹了,雖然她爹從來沒回來過,但從他一直會捎銀子回來的舉動來看,應該還是關心著他這個女兒的吧,如果他知道秦素蓮要把她給賣到山裡最窮的人家去,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寧溪想,一定要讓爹爹知道這個訊息!
☆、第5章 信客
在寧溪心裡,唯一能跟她爹扯得上關係的,就只有老信客了。匆匆忙忙跑到山上,幸虧這次沒遇上人封山的,從廢窯的地裡挖出自己珍藏的兩百文錢揣在懷裡,寧溪去村頭找老信客。
與上午熱火朝天的景象截然不同,寧溪到了老信客家的時候,只見門窗緊閉,冷冷清清的連鳥也不多一隻。
寧溪上午已經打聽清楚了信客的工作性質,其實就跟現代的快遞員差不多,只是比快遞員辛苦多了,因為他要送的是全村人的包裹,村民們在外做工的,天南海北都有,他出去一次,就要跑遍所有有自己村村民的地方,把家裡人給他們的土特產給捎到,而外邊的人給家裡人的東西和信件,也透過信客給捎回來。而信客就是根據物品的大小和重量,收取報酬。
信客背井離鄉走一趟,至少要花上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所得報酬也僅夠維生而已,有時候帶來了旁人不愛聽的訊息,還會被人怨恨,實在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寧溪找老信客,就是想讓他幫自己給爹爹帶一個口信,希望他能回來帶自己離開。
“砰砰砰!”寧溪用力拍起門來,“泉旺老伯,開門呀!”
手都拍紅了,還是沒人應聲,寧溪心裡焦急,不由得拍得更用力了:“泉旺老伯,您在家嗎?開開門呀!我有急事要找您幫忙!”
終於有鄰人看不過眼出來告訴她:“別叫了,屋裡沒人!”
“大娘,信客老伯到哪兒去了啊?”
那人臉上突然現出鄙夷的表情:“沒臉見人,躲起來了吧!”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上午不是還好好的?”
那人道清了原委,寧溪才知道,原來是信客的信譽砸了。
有人從城裡託信客給家裡帶回來一匹紅綢子,按照事先約定好的在綢子的隱蔽處做了一個標記,剛好信客回來的路上,路過鄰村的時候,他嫁到鄰村的妹子娶媳婦辦喜事,他就在紅綢子上裁下了窄窄的一條,用來纏了賀禮。沒想到那戶人家收到紅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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