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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一類的做法給劃掉了,只留下一些做法複雜,濃墨重彩的菜色。
寧溪不解:“吃魚吃鮮,比方這鰣魚滋味鮮美異常,但只有清蒸才能最好地呈現出其本味精華,而用打量的調料只會糟蹋這份清甜,客人既然愛吃魚,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不知沈掌櫃為何要如此安排菜色?”
“胡說!”沈掌櫃叱道:“清蒸、白灼之類的做法,任一鄉野婦人都會做,客人來咱們全聚福,看中的自然就是外邊的人沒有的手藝,怎能用如此簡單的做法糊弄貴客。”
“哦!”寧溪明白了,不過就是賣弄手藝而已,她又不是沒得賣弄,恰恰相反,上輩子她學廚藝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也是瘋狂地迷戀技巧而忽視了食物最原始的滋味,做出的菜式總以複雜、精巧,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材質為榮,直到很後來才明白,廚藝的最高境界並不是各種炫酷的技巧,而是用心去激發食物最原始的本味,讓美味迴歸本真。
雖然寧溪並不太認同沈掌櫃的想法,但她也認為,既然適當地賣弄技巧能讓她更快地在京城的飲食圈子裡得到認可,那又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她自信,要賣弄起技巧來,如今這裡還真沒什麼人能比得上她的。
於是笑道:“要說這清蒸鰣魚,也有精巧的做法,一般的清蒸鰣魚,是不刮魚鱗的,因為只有魚鱗中的脂肪融解於魚身上,才有最後鮮美的滋味,可是口感終究不夠完美。我的做法是把魚的鱗片刮下,用絲線一片片穿起來,蒸魚時均勻地掛在魚身上方,魚鱗中的脂肪在蒸制時緩緩融化,滴落到魚身上,滲入其中,這樣蒸出來的鰣魚吃起來不但不會有魚鱗的硬澀感,滋味還能更為鮮美。”
沈掌櫃聞言點頭:“這個可以。”
便是全聚福,要採買齊全寧溪所要求的材料也不容易,有些食材甚至是當地沒有的,只能快馬加鞭從外邊運回來,好不容易把所有食材都準備妥當,貴客上門的日子也到了。
這次的全魚宴,貴客二人,陪客的有齊王和世子兩人,一共四人,全聚福早早就清了場子,一整天的時間就只准備招待兩位貴客。
寧溪帶了孟雙雙過來幫忙,雖然她不太懂廚藝,可是手腳利索,跟寧溪配合得又好,通常是寧溪一個眼神就知道要把什麼東西遞過去,寧溪有這麼一個幫手還是很省心的。
全聚福那邊就由榮大全出馬,另外帶了他親傳的兩個徒弟,王東平和袁富貴,兩個半大小子,也都是聰明伶俐的,打打下手沒什麼問題。
到了全聚福,兩人吃了一驚,這貴客的排場可真夠大的,基本上全聚福所在的這條街都被清場了,整條街上沒有一個閒雜人等,除了寧溪她們,剩下的全是帶著刀的侍衛,一個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饒是寧溪見過世面的,都覺得有點兒腿軟,更別說孟雙雙了,要不是被寧溪死死拖著,都要走不動道了。
君五爺那天寧溪見過,並沒有那麼大的排場,那另外一位貴客會是什麼人呢?寧溪暗暗有些心驚。
到了廚房,寧溪先跟榮大全一起從準備好的魚中挑選最新鮮生猛的來用,榮大全隨口吩咐兩個徒弟跟著孟雙雙去處理配料,孟雙雙也不客氣,張口就讓王東平去刨姜,讓袁富貴去剝蔥。
王東平倒沒啥,他本來就是個老實孩子,師傅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袁富貴就不樂意了,好歹他也是主廚的親傳徒弟,平日裡在全聚福的廚房裡也是受人吹著捧著慣了的,居然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頭指手畫腳,他能受得了嗎?
可是看看師傅,居然一臉受教的表情聽著一個更小的姑娘說些什麼,壓根就沒往這兒看過來,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也不去剝蔥,看著籃子裡有不少麻雀蛋,自顧自地拿了個大碗去打蛋。
孟雙雙忙道:“哎,我說你怎麼亂動啊,寧溪還沒說這蛋要怎麼弄呢,你別弄壞了。”
袁富貴“嗤!”地一聲:“這兒可是全聚福的廚房,我師傅還沒說話呢,哪裡輪到你們這些小丫頭!”
孟雙雙一心急就喊起來:“寧溪,快看,他亂動你的麻雀蛋!”
寧溪抬眼看過來,袁富貴已經把麻雀蛋打碎了好幾個在碗裡了,便道:“這個是要煮熟了再剝的。”
榮大成也跟著訓斥了袁富貴幾句:“誰讓你自作主張?還好材料預備得多,否則誤了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聽著孟姑娘的吩咐,她讓你幹啥你幹啥,沒讓你動的可不許動。”
袁富貴不敢頂撞師傅,恨恨地埋頭去剝蔥,看著地下的雙眼裡滿滿的都是怨恨。
樓上佈置得富麗堂皇,戒備森嚴的雅間內,一名老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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