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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頭髮捋順了,臉也洗乾淨了,看著比剛才順眼多了。
四狗子沒大沒小,一個勁拿陳昇打趣:“剛才他一跳進河裡,周圍的水都黑了。”
陳昇臉上露出羞赧的神情,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撓著衣襬。
林忘站起來,邊往門口走邊說:“走,跟我上街。”
幾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日後你們在我店裡幹活,也不能這個樣子,我給你們一人置身衣裳。”
幾人的雙眼一點點瞪圓,皆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三水指著自己,一個勁地“我我我我”,也不知他想說什麼。
四狗子嗷地一嗓子叫了起來,臉上都紅了:“林小哥,你是說給我們買衣服嗎?給我們?都買?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是是是,你們都有,還有陳昇先生。”
陳昇一聽還有自己,驚得大張著嘴巴,舌頭微微探了出來。
林忘又說:“我先講清楚,這是讓你們在店裡幹活時穿的衣服,你們回養濟院時就要換下來。”
林忘雖要掏些錢買衣服給他們穿,實際上卻不是給他們買,而是為店裡添了幾身“工作服”,他們只在店裡的時候可以穿。退一萬步說,即便日後吳大他們,或是陳昇不辭而別,也不會說是把衣服穿走,到時林忘或是在僱人,衣服仍然能用。只因林忘不給吳大他們和陳昇月錢,他也就不好跟這幾人籤合約,現下湊在一起,多少是打了些感情牌。
吳大幾人也知林忘擔心,怕衣服穿回去弄髒弄壞,反正日後有多半的時間是在林忘店裡,他們喜得有新衣服穿,哪裡在乎林忘這點小要求,於是都一個勁地點頭,連陳昇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幾人去的成衣鋪,挑的都是最普通便宜的短打,方便幹活時穿,饒是如此,也讓他們稀罕的不行,一個個捧著新衣服往臉上蹭,整個表情都柔軟了。
之後幾人回到店裡,陳昇這人話很少,始終老老實實坐在一旁聽眾人說話。四狗子他們心中好奇,想知道陳昇究竟是犯了什麼事被關了五年,起先陳昇不說,後來拗不過幾人軟磨硬泡,這才娓娓道來。
其實故事挺簡單,陳昇以前家住嘉山,是當地一秀才,家裡有處祖墳,位置極好,值不少錢,當地縣令的小舅子看上那塊地,非要陳昇家遷墳,原本並不是說白佔,也是給錢,可陳昇執拗,不肯遷墳,惹怒了縣官小舅子,直接掘地挖墳,生生佔了那塊地,陳昇也是傻,一紙訴狀告到了衙門,那縣太爺怎會不偏幫自己小舅子?於是叫人打了陳昇一頓,陳昇不服,又來到虞城狀告,所謂官官相護,虞城掌管田土糾紛計程車曹參軍卻按下不審,而是專門去給嘉山縣令送了信,那縣令使錢打通關節,最後反而誣陷陳昇,隨便給他按了個罪名關了起來,連生員的資格都革除了,如今他能放出來,還是因虞城換了新的土曹參軍。
林忘聽後有點無語,他想怪不得那幫官差管陳昇叫“陳傻子”呢,說他傻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又傻又二,正所謂民不與官鬥,這陳昇當時怎麼就不知道呢?
一說起過往,陳昇那是聲淚俱下,說到傷心處竟大哭了起來,林忘這才知他其實年僅二十六,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年紀,陳昇卻在牢獄中度過,他形容那段日子是“活地獄”,幾乎磨盡了他的精氣神。
吳大他們還屬於憤世嫉俗的年紀,聽陳昇這麼說,一個個氣的不輕,拍著他後背算是鼓舞,嘴上罵著難聽的話,又或是說幾句自己的遭遇,一來二去,雙方關係倒是突飛猛進。
39開張大吉
開張前的準備;比林忘預想的多了幾天,但總算都置備妥當了。
這日上午,林忘飯館開張;他將之前幫過他的王小么、楊小哥和那個給他找了好幾個記賬先生,最後都沒成的牙郎請來捧場,乾淨醒目的招牌迎風招展,門兩邊高挑兩溜大紅燈籠;林忘特意買來一掛鞭炮,吉時一到;便在門口放了。
放完鞭炮;林忘引著請來的幾人進店;因這幾人都是小哥,不方便在外面吃酒,林忘給上的茶,又說:“這些日子多謝幾位幫襯,還請嚐嚐我店裡的特色。”
“你不說我們也是不走了,可要看看你店裡賣的什麼吃食。”
“早就準備好了。”林忘邊說邊往廚房走。
這店裡就林忘一個廚師,尤其煲仔又講究一個火候,林忘廚房裡備的肉類都是半成品,有人要的話,幾樣食材一混合,擱鍋裡炒至片刻就好。因食材所限,一些煲仔做不出來,林忘店裡主打就是小雞蘑菇煲。
這裡的蘑菇可是真真正正的野生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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