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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與其他人規規矩矩俯首不同。
林忘一問,才知這四人非顧府下人,而更像顧子青手下一類。他們四人原本是在軍中效力,後因為一些原因,那“忠義軍”被遣散,軍中人大多回鄉,但田地早無,又不會別的手藝,那年顧子青正是事業剛剛起步,少不了親力親為,走南闖北,聽聞了這件事,有心招募這些武藝高強的人為護衛,又擔心被人扣上什麼謀反的帽子,便只招了十來人,這幾年間,顧子青也不曾虧待他們,雙方也都培養出感情,而如今顧子青派來的這四人,正是十來人中武藝高強但身上帶些舊傷的,這些人少了年輕時的爭強好勝,性格寬厚渴望平穩生活,最適合給林忘看院子。
林忘聽了,更不敢怠慢,讓他們住在第一進的院子,每人一間屋子,而其他下人,成家的自然一間,沒成家的也能單獨分到一間房,眾人喜不自禁,歡喜告謝。
薛家和柳老闆知道林忘搬新家,都送來了賀禮,後者自然是以林似玉的身份送來的,嘴上稱呼也改成了林小哥,閉口不提顧子青的事。
林忘和顧子青當初成親時有多熱鬧,倆人和離時就鬧得有多麼風風雨雨,現在滿城都在討論這件事,不乏有懷春小哥將林忘視為一種精神寄託,也渴望自己日後能有這種際遇,如今見倆人和離分開,少不了有些失望,當然其中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要說最幸災樂禍的,當屬林似玉,雖聽說顧二爺給了林忘不少東西,但一想到日後他不在是顧夫人,林似玉覺得一口濁氣吐了出來,她是多想來到林忘面前奚落他一番,但早已看清林似玉本質的柳若虛,牢牢將人關在府上,不讓出府一步。柳若虛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少年,早就跟人精似的,並且與顧子青相交幾年,也算互相瞭解,從顧子青與林忘和離而不是休妻,他就看出顧子青對對方還有感情,只是弄不清倆人為何鬧到這樣下場,但仍舊不敢怠慢林忘。
林似玉連赴一些貴夫人之間的邀約,柳若虛也是派了心腹全程跟著,小聚完就給林似玉帶回府,她是沒有機會去林忘面前給他找不痛快了。
林似玉也是傻的,絲毫沒發現柳若虛對她的態度變了,一見柳若虛的面,就變著花樣找藉口要去探一探林忘,柳若虛看著她眼中的幸災樂禍,發現對親兄弟都如此落井下石,越發覺得她沒好心眼,不待見她,整日歇在妾的房裡,沒多久,就傳出了其中倆人有孕的訊息,林似玉當即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才沒功夫想林忘的事,專心討好柳若虛,但她到底是夫人身份,在床上的時候,不如那幾個專門調/教過的揚州瘦馬花樣多,柳若虛跟她親熱了沒幾日,就又讓人給勾走了。
林忘一個人在府上將所有事情捋了一遍,又親自去那些田地過了遍眼,第五日,終於都捋順了,得了空閒。
坐吃山空不是林忘風格,又說他的老本行餐飲,如今一個人,更是將開飯店拿到了行程上,他叫人請來了買賣房屋的牙郎,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沒幾日,那牙郎就給林忘帶回來了訊息。
那牙郎知道林忘是誰,也知他手底下有錢,臉上掛著笑,一臉諂媚:“小哥,按您的吩咐,給您找的房子有三處,一處是位於飛虹街,是個兩層樓的老店,還有一處是南橋街,之前也是幹酒樓的,再有一處白雲街,那處地方前些日子遭了大火,燒沒了不少木製樓房,其中有人家東西都燒光了,正打算賣地了,您要是要,還得自己蓋樓,價格自然比前兩處便宜,但若再算上蓋樓的,可就不合適了。”
林忘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聽了牙郎說的,他反而中意最後那個白雲街的空地,他想幹酒樓,自然恨不得重頭開始,好好來,前面那兩處雖價錢上比最後那處合適,但卻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裝修也要費些事,還未必能滿意,不如多出些錢,從根上,就一口氣弄好了。
心中有了想法,卻不會立刻定下,他還是習慣都看一看的,沒準前面那兩處地方能有驚喜呢,林忘道:“既然如此,勞煩牙郎哥兒帶我都去看看吧。”
牙郎見有戲,巴不得趕緊帶著林忘去看。
林忘原本想低調點,只帶著小昭和護院四人中的一個去看房子,但眾人勸他如今一個人,怕他被人欺負,於是不僅小昭吳語跟著,另帶上一個上歲數的小哥,會武功的那四人更是出動了三人,跟在林忘轎子後面,乍一看前呼後擁,一行人直奔離著最近的南橋街。
南橋街的那處房子沒什麼新意,然後他們又去了白雲街,林忘看著那處還帶著燃燒過後的黑漬的空地,見面積不大不小,位置不好不壞,因周圍樓房都遭了災,有的已經重新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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