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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名。她這才想起,她還有個雅名字。
她轉著眼珠子沒有回話,最初是沒料到這少年既然是這樣的絕色尤物。如此一比,她這面孔實在是令人糟心。她前身處萬事皆是自信,如今卻沒那個底氣。她暗自哀愁一陣,還是決定多攢點嫁妝更為實在。
“看來雪色公子眼睛已經恢復,那崖儒也該告辭了。”崖儒收拾了紅木箱裡的物件,向秀才爹微微頷首。只是目光剛落到她身上,崖儒擺了張似笑非笑的面孔接著道,“白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警惕跟了出去,果然這小屁孩崖儒一出門就變了臉。唇紅齒白清秀少年黑沉著面色狠狠剜了她一眼。
師傅哪回天沒亮就把他踢下床磨藥的,磨了藥早飯都不讓吃就給攆出門讓他冒雨送藥。彎彎曲曲繞了個把時辰才找到這個粗陋的茅草屋,弄了渾身泥濘不說,還得近距離看白桃花這個醜鄙丫頭。
“崖儒小哥,找我何事呢?”她天真看著崖儒,自動忽略對方眸子裡的嫌棄。
“師傅囑咐我務必轉告你,姑娘莫忘了當日約定。”
她冷了半張臉,到頭來還是來催債的。這梅竹豔日進斗金還如此小氣,為了一兩半的碎金,竟然追債追到家裡了。幸好崖儒還有半星良知,否則要是讓秀才爹知道了她在外面欠了一筆金子外債,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點還請梅先生放心。”她佯裝大氣拍拍崖儒單薄的肩膀,咧嘴呵笑。
“你離我遠點!”崖儒趕緊甩開她,顧不得泥濘一把跳到院子裡,撐著手裡的油紙傘憤憤然。
“崖儒小哥,慢走不送。”笑眯眯比了個再見的手勢,她看著崖儒鐵青著臉色抱著紅木箱子就要離開。
這時,聞見聲響出門來看的秀才爹見到崖儒要走,忙上前殷勤拉住他。心裡暗歎閨女不懂事,人家辛苦過來給雪色治眼睛,怎地也不留人吃飯,“崖小哥,還是吃過飯再走。”
“我……”進屋便聞到了滿院子燉肉的鮮香,他嚥了口水暗自摸摸肚皮,正欲開口卻被站在門口的聲音打斷。
“阿爹,崖儒是蓮安城人士,咱家粗茶淡飯恐怕不合小哥口味。”她笑嘻嘻附和著,心裡卻想一巴掌將秀才爹拍回屋內。
“方才不是燉了肉嗎?再說崖小哥大老遠過來,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秀才爹繼續苦口婆心。
“我……”崖儒本已僵了神色,聽到秀才爹這樣說,趕緊湊上來又欲開口。
“阿爹,小哥平日裡就忙得緊,現下恐怕還有其他事要忙的,咱們也不好誤了小哥的正事。”一個討債的難道還讓她好吃好喝供著?沒門。
秀才爹也覺得閨女說的在理,只得又將目光移到崖儒身上。她滿眸噙著笑意看向崖儒鐵青的臉色,內心好一陣痛快。這崖儒年紀與她相仿,每回待她都不客氣,她這回只是在自個兒的地盤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白姑娘玩笑了,在下平日閒得很。”他一字一頓,挑釁的勾了嘴角。一把收了油紙傘抱著紅木箱子就重新回了茅屋。
竟然還同她槓上了!她顧不得秀才爹滿臉驚愕,撩了袖子趕緊跟進去。
破爛四方桌子,四方各懷鬼胎的人。
燉肉蜜汁鮮嫩,熱騰騰的蒸汽泛著微白。土豆燒肉色澤鮮亮,澄黃土豆丁裹著豬肉湯汁兒。清炒茼蒿盛在白瓷盤裡綠油油一片,滿目新綠明亮開胃。
壓抑了半天空腹的崖儒迫不及待夾了一筷子的傘菌燉肉,濃稠汁香盈口,味道竟還不錯。瞧這丫頭長的一張奇形怪狀的面孔,做菜倒還讓他頗為滿意。
“啊!”第二口大塊油亮燉肉正欲入口,他手肘一抖,筷子上的肉重新掉回碗裡。崖儒忍痛挪開桌下的腳,側臉瞪向身旁罪魁禍首白桃花。
“崖小哥?這肉不合胃口?”秀才爹嘴裡塞了滿口米飯,卻還是騰出舌頭含糊不清詢問道。
雪色也住了筷子,抬了清明眸子面無表情盯著桌下打得正歡的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忙的日子過去啦,勤勞的小蜜蜂回來啦,最近放假每日兩更哦!!
☆、紅唇(二更)
“沒……燙,燙。”崖儒扭曲了半張臉,扯著嘴角擺了個極為難看的笑意。
“鍋裡還有呢,小哥慢些吃。”她笑呵呵盯著崖儒,今日就讓這小屁孩瞧瞧什麼叫有脾氣的醜姑娘。
總之後來,崖儒匆忙扒了一碗飯,清白著臉色抱著紅木箱子深一腳淺一腳撐著黃黑油紙傘落荒而逃了。
春雨淅瀝,清寒蕭瑟。陰霾水霧縈繞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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