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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砸地攤?什麼地攤?”這醜丫頭想錢瘋了,倒什麼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了。
“你承認也罷,不認也罷。這玉佩,我是還不了了。”她扔了一句話到旁邊提起裝蘑菇的竹籃子,想著回家做個蘑菇燉肉,早就沒閒心與這桃面男在雨裡唧唧歪歪了。
“大爺我做事光明磊落,掀菜園子這事兒是我乾的,我認了。砸地攤關老子啥事!”王明修哪肯就此作罷,一步上前攔住她。
“禍也闖了,玉佩也當了。罪魁禍首白桃花就在你面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她笑嘻嘻將臉湊過去,桃面男果然滿臉惡棄跳到一米開外。她不等對方下文,甩了一個尾音,腳底抹油溜走了。
王明修正欲開口,眼前人就不見了蹤影。他抖了抖身上的雨珠子,在滿地衰敗的桃林裡孤單蕭瑟。
麻利生了大火,她揭開木鍋蓋瞧了瞧咕嚕作響的蘑菇燉肉。濃郁鮮蘑菇的香味四溢開來,結合令人垂涎肉香,咕嚕咕嚕一響,滿院子都是蘑菇燉肉的鮮香。加之,昨夜一晚的夜雨,空氣驟寒,暖香濃稠的鮮湯自然讓人慾罷不能。
只是,瞧了一鍋子的榆黃蘑燉鮮肉,她心思卻開懷不起來。
原因是王明修方才的一番話,王明修這人雖無賴難纏,但平日行為做事倒也不是敢做不敢為之人。然而,若那砸攤子這事真不是王明修做的,那還能是誰?難道是自個兒忽略了什麼,因為對王明修的偏見才一心認定了他?越想越不對勁,仔細想來嫌疑人竟還不少。
首先,秦晚。就因為桃面男秦晚早前就看她不順眼。只是,方才她還見過秦晚,秦晚的性子多少與王明修相似,胡攪蠻纏、刁鑽刻薄但也還有一絲傲人本性,不至於做了又藏著掖著的。
其次,葛喜春?更不可能了,那丫頭性子比秦晚還傲。
……
對了,她似乎忘了個重要人物。蕭容,蕭嬸子。
咕嚕咕嚕……
白色的蒸汽繚繞上升,濃郁燉肉香味彌散了整個茅屋。她握著勺子,眸色愈加深沉。
“桃花,來客了,說是找你的。”這時,秀才爹突然從外頭探進頭來。
客?
她正納悶,在麻布上擦了擦手裡的油漬正欲出去。見到外面又探進一頭,衝著她極不情願的扯了個笑意。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裡的麻布騰地一聲掉到地上,白眼一翻順勢也往地上一趴。
管不了了,能躲一陣是一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稍忙,兩千加的章節奉上,週末必定加更!!!
話說,大家猜這個客人是誰捏?
☆、復明
等了半晌見沒了聲響,她微眯眼睛卻瞧到一張戲謔的面孔。崖儒擰著眉頭,秀挺的鼻子哼了個不悅的音節,“喲,還裝呢。”
她趕緊起了身,胡亂揩拭麻布衣上的灰塵,順便擠了個笑意。沒料到這梅竹豔這麼快就派崖儒上家門討債了,這兩天她時間都用來應付桃面男,沒半個子兒的進賬。
“師傅派我來看雪色公子的傷勢,姑娘怎是這般表情。”崖儒不耐煩瞥了她一眼,袖子一拂,鼻孔朝天出去了。
合著不是來討債的?她鬆了口氣,趕緊三兩把將鍋裡的傘菌燉肉盛到大瓷碗裡,小心翼翼端出去。
桌子秀才爹早就收拾好了,她麻利的將燉肉擺上去,外加一盤清炒茼蒿,以及土豆紅燒肉。有葷有素,色澤鮮亮,濃郁暖香肉汁兒香融入清寒空氣裡讓人食慾大增。
雪色坐在門口,崖儒開啟隨身的紅木箱子,從裡邊兒取了細巧剪刀,小心剪開覆在雪色眉眼上的絹布。雪色眼睛瞧上去已經大好了,容崖儒仔細用軟毛刷子沾藥水將其眼角的黑色藥草碎末子刷盡,雪色整張驚絕豔麗的面孔便呈現在他們眼前。
“慢慢睜開試試。”崖儒放了刷子,凝神盯著雪色的眼眸。
雪色聞言,緩緩睜開眼眸。
這雙眸子,是世間最出塵的絕色。深幽如深海之雪,清亮似花田皎月。那副顛覆眾生的面龐,這樣驚豔絕倫的眸色,這少年讓人沉溺無法呼吸。
“能看清嗎?”崖儒不自然挪開眼眸,乾咳兩聲接著才問。
雪色沒應,黑玉眸子緩慢挪到她的身上。盯著她的臉仔細瞧了半晌,愣是讓她渾身發毛。呃,她那塊胎記有這麼好看嗎?非得死盯著。
“白卿女?”良久,雪色親啟朱唇,微挑秀致眉梢,清絕眸子裡看不錯任何情緒。
“是。”卻是秀才爹開的口,直到秀才爹道,白卿女乃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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