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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閨女的婚事可是愁壞了秀才爹。
“對了阿爹,上回在姨婆家吃酒,小叔說有日子沒吃你燻的魚乾了。我瞅阿爹近日燻了不少,也想給小叔稍些過去。”她撣了撣衣襟的土屑子,把掐好的青菜筐子塞到秀才爹手裡,又伸手將秀才爹拾掇好的乾貨抱進裡屋去了。
“難得他還記得,你揀些捎過去吧。”秀才爹似乎一驚,繼而才笑道。
她點頭,又從裡屋翻出一包前日晾乾的燻魚乾,小心包裹好了一齊放到竹篾籃子裡。預備明日去蓮安城一併給小叔子帶過去,雖對蕭容無感,但小叔白勤雁老實憨厚她頗具好感的。
“他是跟你還是跟我?”
問這話的時候,秀才爹還在井邊洗菜。雪色安安靜靜坐在門口給小黃雞撕碎葉子,直到聞見話題扯到自個兒身上,這才仰頭掃了一眼。
說起這個燕雪色,秀才爹那是個滿腹牢騷。自從這少年進了他家門,他只得打地鋪每日與鼠同眠。少年眼睛瞧不見時,端茶倒水那也是他的活計,好容易眼睛治好了,閨女做工忙,他倆卻只能大眼瞪小眼。起初秀才爹以為閨女有意於他,此後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他家花了好幾百的銅板買的人,日子過得倒似在自個兒家一般。
虧得少年生了一副好皮囊,秀才爹勉強耐著性子不用他計較。只是關於擇婿候選問題……咳咳,權當他沒想過。要是攤上這樣的女婿,秀才爹只想就覺得後背陰森森的。
“跟著我吧,正好給我搭把手發傳單。”她瞥了眼少年,瞅了眼籃子裡那沓純手工傳單。
雪色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翌日。
她與雪色到蕭家時,小叔子白勤雁正要出工。她言簡意賅表明來意將一包燻魚乾子塞給小叔就道了別。
待到兩人趕到蓮安城,天已經亮開了。
李老闆早早騰出了一排貨架,這兩日她與張家爺孫陸陸續續往美人舍搬了不少酒罈子。李老闆起初以為她要忙著叫賣,但她卻道不急。整整兩日,一罈子酒都未曾啟封的。
“白姑娘,今日還是不賣?”隔壁賣蜜餞魏大娘過來串門,見她忙裡忙外打趣道。
“不賣,但送!大娘等會務必得嚐嚐。”她一邊費勁將木桌子往外邊搬,一邊向對方打廣告。
“呵呵,好,你這丫頭機靈得緊。‘擺酒兩日,點滴不賣’可是吊足了大夥兒的胃口,今日我倒要嚐嚐究竟是什麼瓊漿玉液。”魏大娘笑吟吟去幫忙拿板凳。
“我這酒甕裡的美酒,仙人要嘗也得靠機緣。”她隨聲附和,手腳卻不停,麻溜將酒罈子、瓷碗一一擺好。
“哈哈,那我定要嘗一嘗。不過,白家姑娘你說的‘送’是哪個送法?”
“今日張氏桃花酒正式入駐美人舍,首日我們將拿出五罈子上好桃花釀免費招待過往路眾。”她解釋道。
“哦?那你可不是吃虧了?”魏大娘搖搖頭不認可這種做法。
“嘿,就圖個好彩頭。”她咧嘴,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宣傳做得好,有利於後期開啟市場。名頭打響了,進賬自然可觀了,到時候哪還在乎這幾個錢財。
李老闆笑眯眯幫忙擦了兩把椅子,嘴角彎得更深了。這丫頭還真是個經商的好苗子,前兩日這丫頭半滴酒沒賣,連他都有所好奇。今日又聽她說免費供酒,他才悟了意。先前這丫頭必是刻意不賣酒吊人胃口,現在又以免費來吸引人目光。
稍時,張家爺孫也趕了過來。眾人七手八腳很快就將簡易促銷臺子收拾好了。
說是促銷臺子,實則就是一張木桌子四下襬了幾張長板凳。以及一塊立在美人舍門口的板子,板子上畫了一朵桃花,旁邊再畫了一個酒罈子。簡單明瞭,就是不識字的莽夫也能看懂大意。
日頭越來越高,她帶著小翠枝在促銷臺子前站了良久,圍觀者眾,可半天沒一個敢上前討酒喝的。
想來,古代不同現代,當街吃喝屬不文雅之舉。再者,像她這般賣酒的怕是還未有過,眾人難免有所顧慮。
“白家姑娘,與我一碗。”適時,魏大娘撥開人群。
她趕緊道了聲好勒,便當眾撕開一個酒罈子的封口。封口一開,清冽甘厚的酒香迎面撲來。麻利酌了一碗,小翠枝便遞上去。
魏大娘僅嗅著酒香就已醉了三分,待到醇厚細膩酒釀下肚,味蕾早已被這甘醇擄獲了。
“好!好酒!”魏大娘放了瓷碗衝她讚歎不已。
圍觀路眾見狀,三兩個嘴饞的早就按耐不住也去討酒去了。有了第一個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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