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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腥的片段,交錯起來,在她眼前不斷的縈繞播放,耳畔甚至還能聽到父親的聲聲慘叫,——那些絕望、痛恨、委屈,像是山呼海嘯一般湧出來,將她徹底吞噬淹沒,溺水在仇恨和傷痛的海洋之中。
她的身體開始發抖,緊閉雙眼、面色慘白,完全不能自控。
趙煜發現妹妹不太對勁,她的痛苦,不像是情緒上的,也不像裝出來的,而像是真的在承受什麼痛楚。“阿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上前扶住她,才發現她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不由摟住她,“別怕,別怕,跟哥哥說。”
慕容沅憤恨的想要推開他,卻推不開,很快疼得神智迷糊,也沒了力氣,只能不停的喘息,“藥,我的藥……”
趙煜朝外喝道:“來人!”叫了一個暗衛,斷喝道:“她身上的東西呢?香囊、荷包,全部都拿過來!”等拿來了,一通胡亂翻找,找出好幾個藥瓶,遞到她面前問道:“哪個?”
“紫色、紫色的……”
趙煜飛快的倒了藥丸出來,想遞給她,又頓住,放了一粒在桌子上,指了離得最近的暗衛,“你先吃一粒。”別是毒藥,叫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那暗衛臉色為難,卻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吃了一粒——
所幸不是毒藥。
趙煜暗暗運轉內力,從她的後背上傳過去,試圖緩解妹妹的痛苦。等了片刻,見那侍衛沒有問題,方才重新倒了一粒,餵給她吃。
慕容沅吃了一粒,顫抖著還要拿,被他止住。
“夠了!藥是什麼好東西?先忍著。”趙煜眉頭深鎖摟緊她,不讓她亂動,將藥瓶遞給暗衛,“拿下去,找個太醫瞧瞧到底是什麼藥。”
隨著時間推移,慕容沅身上的軟骨散在慢慢消散,加上經過這麼一番疼痛折磨,再吃了藥,接受一些暖暖的內力,神智和力氣都恢復了一些。她低頭閉上眼,沉默著,壓抑心中翻湧不息的仇恨,一點點的聚集力氣。
“好些了?”趙煜見她慢慢平靜下來,稍稍放心,終於鬆開了她,“不管你這是什麼病症,都不能一把一把的吃藥,若有症候,回頭讓太醫過來給你調理。”
慕容沅強忍身體的痛楚,經過方才那麼一陣子折騰,額角都冒出細細的汗了。
趙煜見她臉色蒼白憔悴,可憐的很,伸手替她擦拭,“你看你,在外面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像是從前習慣的那樣,順手在她的頭髮輕輕揉了揉,那修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黛色髮絲,髮絲掠過勾起從前那些美好的回憶——
不由一瞬間的恍惚。
“啪!”一聲脆響,慕容沅毫無徵兆的扇了他一耳光,咬牙切齒,恨聲道:“這一耳光是我替父皇打的!”她罵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逼死父皇……”
趙煜微微偏頭,自己反手摸了一下,不太痛,不過挨耳光卻是生平頭一遭。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妹妹,輕聲問道:“打也打過了,阿沅……,你出氣了嗎?”
慕容沅心中的滔天怨恨,豈是區區一巴掌能夠抵消的?可是身上佩劍被卸下,頭上的髮簪也去掉了。四下環顧,根本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忽然瞥見地上的碗盞碎片,迅速彎腰抓起一片碎瓷,朝他狠狠扎過去!
“一個耳光,怎麼抵得了父皇的性命?!”
但趙煜是什麼人?他是策馬親征打天下的皇帝,功夫不知道比妹妹高出多少,又是男子,別看樣子清俊爾雅,力氣卻是不小。更不用說,慕容沅本來就是女子,體力也沒有恢復,不過是看起來兇狠凌厲罷了。
“阿沅,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壞。”
趙煜穩穩的握住她的手腕,臉色冷了下來,抓了她的雙手,將她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自語道:“看來給你準備的東西,還得用上。”旁邊就有一個黑色雕漆盒子,伸手開啟了。
裡面是兩對銀光錚亮的……,鐐銬。
慕容沅吃驚的瞪大雙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左手就已經被他給銬上了,剛罵了一句,“你是不是瘋了?!”鐐銬又被鎖在椅子上,正在掙扎,右手也被鎖上了,雙手根本無法離開椅子臂!皇宮裡的椅子都是上好的實木,沉甸甸的,要想帶動沉重的太師椅,基本上就是做夢,仍憑她如何努力都挪動不了。
趙煜十分耐心,還替她整理了下兩邊衣袖,方才直起身來,將鐐銬的鑰匙放進腰間荷包,聲音清醇,“阿沅,往後你要好好聽話,別淘氣了。”
“你……”慕容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簡直匪夷所思,簡直不能想象,他居然瘋到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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