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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煜那空蕩蕩的心,被迅速的填上一部分,讓他感到久違的安寧,有一種珍寶失而復得的欣喜。他上前,站在她的身側,在她腦後的絲帶輕輕一抽,柔聲道:“阿沅,你終於回來了。”
☆、105、囚鳥
105、囚鳥
因為周圍的光線忽然變得很亮;慕容沅即便閉著眼睛,也感到十分刺眼,不得不將眼睛眯起;眉頭微蹙。慢慢適應了一陣,然後一點點睜開眼睛,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方才相信;剛才那一句“阿沅;你終於回來了。”——
不是自己的幻覺!
“阿沅。”趙煜微笑著;他穿了一身海水藍的常服,只在領口、袍角,繡了一些龍紋,身量頎長挺拔,隨便施施然一站,便是說不盡的丰神如玉之姿。此刻眉目含笑、神色溫和,若是有後宮嬪妃在此,只怕心都要看醉了。
慕容沅卻只有一腔滔天怒火,——恨不得上前撕了他,可是渾身上下軟綿綿的,別說站起來,就是動一動胳膊都吃力,只能怒目以對。
趙煜嘆息,“你這是什麼眼神?瞪著哥哥,太沒禮貌。”
“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慕容沅滿含憤怒說出來的話,因為軟綿綿的,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一樣,讓她不勝氣餒。
趙煜笑了笑,搬了凳子,在她對面坐下,溫和問道:“你在外面飄了快一年,吃了不少苦頭吧?”
慕容沅一聲冷笑。
“還是這麼擰。”趙煜也不介意,微笑著,習慣性的伸手揉她頭髮。
慕容沅想偏了頭躲開,結果身體不是很配合,“嘭”的一下,磕在了椅子背的端頭上,雖不很痛,但也不由皺了皺眉。
“疼不疼?”趙煜掰過她的臉,看了看,“還好,只是稍微紅了一點。”
慕容沅又氣又恨又怒,甩不開,乾脆張嘴咬了他一口。
趙煜抽手出來,看了看上面的淺淺牙印,反倒笑了,“你這是做什麼,餓得連哥哥的手都要吃了嗎?”吩咐宮人去弄吃食,然後柔聲哄她,“好了,不生氣。”仔細端詳了幾眼,不滿意道:“你看你,臉上塗些什麼東西。”
他讓人端了水盆過來,親手擰了帕子,把那些易容之物一點一點擦掉,像是雞蛋剝殼似的,露出裡面瑩白如玉的蓮瓣小臉,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慕容沅被他折騰氣得發抖,偏偏身體力氣不濟,躲又躲不開,推也推不掉,忍無可忍怒道:“手拿開!你別碰我。”——
聲音還是軟綿綿的,像一隻小綿羊。
趙煜從容不迫的替她卸妝完畢,然後擦了擦手,正好宮人端了湯水飯菜上來,“餓了吧?”他問,先拿了一碗熱湯,“先喝點這個暖暖胃。”勺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阿沅,是你喜歡的桂花百合甜湯,嚐嚐看,味兒好不好。”
慕容沅氣到極點,不明白他哪裡來的臉皮,在發生了那種深仇血恨以後,還能做出跟以前一樣的神態!用盡全力抬手一推,雖不重,湯水還是灑了出來,碗碎在地上,淡黃色的桂花跌落一地,點點紅色枸杞,雪白的百合片,一片狼藉。
趙煜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但沒有發火,只道:“看來你還是不餓。”
慕容沅咬牙切齒,恨意難掩。
“阿沅,你還在生我的氣?”趙煜神色平靜好似一池靜水,徐徐道:“江山易主、改朝換代,哪朝哪代都是這麼過來的。若是往上追溯,慕容家也一樣是亂臣賊子,你犯不著為了這個氣壞身子。”
慕容沅聽了,更是氣得發抖。
趙煜淡淡道:“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你和母妃平平安安的,甚至……,可以找個地方讓他頤養天年。”他搖了搖頭,“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慕容沅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質問道:“我讓長沙王他們的逆軍斷了糧,讓他們困在京城外面,讓他們的兵卒上吐下瀉,都已經毀了一半,而你手握二十萬大軍,卻還是不肯進來救我們!”
“然後呢?”趙煜反問:“然後我拼死拼活,費勁全力打跑逆軍,等著被聖旨賞封黃金幾千兩,再加封一個大將軍的頭銜,再為靖惠太子盡忠嗎?”他悠悠嘆息,“難道你要我弒父弒兄?這種事我可不想做。”
慕容沅譏諷道:“你要把天下的便宜都佔盡!”又要江山,又不要惡名,真不愧是玉貴妃的兒子!母親假意寫信欺騙自己,哥哥見死不救,只有自己和父親是可憐蟲,眼淚簌簌而掉,“你這白眼狼……,父皇白養了你二十年。”
那些溫馨的記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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