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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布條沾了手輕輕將傷口擦拭乾淨。
她突然伸出手,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按住赤炎霜傷口四周撕裂翻卷的衣服。赤炎霜低下頭,朝她輕輕地笑了。
她也笑了起來,在密室之中燭火的映照之下,她的笑容顯得如此明豔動人。然後,她的手指在赤炎霜暴露在空氣之中肌膚上微微移動了幾寸,白皙纖細地手指一寸一寸地插進了赤炎霜的傷口。
赤炎霜臉色微變,嘴唇也不由透出一絲蒼白,他下意識揚起手想要推開盧月,然而手舉到半空卻又忽然頹唐地垂下,他知道,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這猶如肉的疼痛卻叫他僵直了身體。
過了一會兒,盧月大概覺得自己剛發現地這個新遊戲沒什麼意思,才將手從傷口之中抽了出來。隨著她地動作,赤炎霜的額上早就佈滿了密密地一層細汗,他鼻翼微動,卻咬牙不讓自己冷氣直抽。
看了看手指上帶出地鮮血,盧月將小巧精緻的鼻子湊了過去輕輕嗅了嗅,然後好奇地舔了舔,赤炎霜立刻放下手裡的藥膏,握住她的手,猶如哄小孩子一般輕聲地道:“乖,這個不好吃。”
盧月其實根本就不會聽懂他的話,但是那血的滋味確實不怎麼樣,她扁了扁,將手指上剩餘的血都擦在了赤炎霜的衣襟上。
赤炎霜絲毫不以為意地將她的手仔細地擦乾淨,每個動作都那麼輕柔,彷彿在對待一件哪怕用力大一些都會隨時破碎的瓷器,等到盧月的手上一絲血跡也沒有了,他這才讓她坐在了一旁。
盧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坐在旁邊只一會兒卻又和自己衣襬墜著的流蘇玩了起來,她先是把它捲起來,扭成一團,然後再把它慢慢平展開來,如此這番,彷彿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赤炎霜不多時便包紮好了傷口,他動了動手臂,感覺行動不是很遲滯,這才起身將毯子上的布條藥膏收拾好。
突然,盧月扯下自己衣襬上的流蘇穗子,掩面嚶嚶而泣起來。
這麼多年來,從她瘋了的那天起,她一直都是這樣時哭時笑的。而赤澤那麼多年的努力,不過是讓已然遊離於正常世界之外的盧月,在腦海之中,對於“赤澤”這個名字和樣子,有了些記憶而已。
赤炎霜慢慢地將盧月擁在懷裡,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哄著她:“盧月乖,盧月不怕……”
盧月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赤炎霜酷似赤澤的臉,有些遲疑地開口道:“赤……澤?”
赤炎霜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嗯,赤澤在這裡,盧月不哭。”
盧月忽而就又笑了,她立刻又興高采烈起來,任由赤炎霜幫自己梳理有些凌亂的頭髮,自己則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哼起了不知名的歌。
直到盧月慢慢地睡去了,赤眼霜才一臉複雜地將她放下。
“娘……”他輕輕地喚著,然而,熟睡之中的盧月根本聽不見。
他知道,即便她醒著,也不會答應他的。在她的世界裡,他永遠只能為了扮演父親而存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命我定
手機電子書 更新時間:2008…8…30 17:08:05 本章字數:2531
月的睡態很安詳,金色的髮絲鋪撒了半張容顏,白皙些病態的紅暈,平添了星點的天真和妖嬈。
赤炎霜在她身邊安靜地坐著,目光似乎是在看盧月,卻又似乎是透過盧月而將視線投到了什麼遙遠的地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居然只喜歡這樣靜靜地在這密室之中坐著。兒時,他最厭惡的事情就是來到這個密室,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看到父親溫柔深情地對待這個瘋顛的女人,最無措的事情就是坐在這裡,猶如局外人一樣旁觀,卻又有種隱隱地牽扯其中的恐懼。
想起殺死那個讓他叫了十幾年的“娘”的那晚,他來看盧月。
他輕輕地喊她:“娘。”
盧月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那麼專心致志,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他這個兒子。
他拉開她撥弄來撥弄去的手指,她立刻不悅地打他的手臂。他捧起她的臉,想叫她看著自己,她的目光卻好似遊離的水蜉,始終落不到他的臉上。
他不死心。
“娘。”他繼續喊著。
她還是沒有答應,卻因為他的用力弄疼了,眼淚立刻直往下掉,終於大哭起來。
赤炎霜看著不停地掙扎的盧月,眼神之中,忽然就複雜起來。愣愣地有抓住了她一會兒,他忽然就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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