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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蠕蠕的小肉條在李雲妮的瑩白的指尖時蠕動,王勤勤一臉土色,顫抖著的手指指著那肉條,結結巴巴的問:“今,今,今晚上,我,我吃,吃得,是,是——”
話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胃裡向上一陣陣的吞著酸水。
李雲妮展眉一笑,連連點頭,很是開心的說:“是,就是煎蚯蚓了!沒想到你也愛吃這一口呀,勤勤!我在外國時,最愛吃的就是這個,像是白酒焗蝸牛,法式鵝肝醬……”
自討沒趣【8】
還沒等李雲妮說完,王勤勤己是一個箭步竄到院子邊上,吐了起來,連著隔了夜的苦汁也是吐了個十足十,臉皺得像個煎糊了的包子。
王婆婆和勤勤媽的臉色也是說不出的難看,李雲妮不解的看著勤勤,手中拎著蚯蚓就向她這裡湊,“勤勤,你怎麼了?”
王勤勤眼角看著李雲妮手中的蚯蚓又是一陣胃疼,一聲尖叫著,後退好幾步,勉強說了一句:“我,我受了點涼風,不舒,舒——”
說都說不完了,捂著嘴又是了陣乾嘔,扭過頭就向著大門快步跑得沒了影。李雲妮揚了揚手中的蚯蚓,好心的喊:“勤勤,明天早點過來,我教你煎制的作法!”
遠處的黑夜裡又是一陣陣的乾嘔聲。李雲妮心情很好,笑著回頭,跟王婆婆說:
“都是鄉鄰,哪得王婆婆你們和我是一個口味,別客氣了。這些你們都拿走吧,改天,我再給你們送點過去,我家大伯最是抓蚯蚓的好手。對了,我以前都是吃煎炸的,這醃的還真沒吃過,王婆婆你做好了,我也過去嚐嚐。呵呵。”
目送著王婆婆和勤勤媽,一臉的菜葉色,有苦說不出地把那桶蚯蚓拿走後,趙蓮玉快步把大院門關上,拖著李雲妮就向屋裡跑,一把連著廳門都關得死死的了。
這才忍不住了,噗哧一聲又是大笑起來,李雲妮看了一眼客廳,趙梅香連送王婆婆二人都沒去,一直死扒在趙青竹的肩上,一抖一抖的忍著笑,這時也是憋不住了,一陣的大笑著。
趙興邦則是滿臉的無奈了,嘴角邊也是扯開了個弧度。
“雲妮,你這也太捉弄人了。總是村裡的鄉里鄉親……”
趙蓮玉先是搶著開口了,直白的就搶了一句:
“哥,你沒看到剛才他們那個樣子呀。大桶小桶的往咱家來,還不就是來搶的。雲妮這麼做就對了,要是咱家今天真是宰的豬,連根骨頭都留不住!”
趙興邦沒有話可以反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笑在一旁,再不多說話。
趙梅香笑得是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的捂著肚子,指著李雲妮手中還拎著的那條蚯蚓,
“你還不丟了呀。拿在手中不噁心呀,你個鬼丫頭,真虧你說得出口,什麼煎炸蚯蚓,白酒焗蝸牛,法式鵝肝醬,哈哈,看把王勤勤給嘔得,估計以後再也不敢來咱家蹭飯了。”
李雲妮一本正經的看著趙梅香,把那條蚯蚓在她眼光晃了晃,眨眨眼說:
“白酒焗蝸牛,法式鵝肝醬,都是法國名菜,我是真吃過的,也確是很喜歡吃,至於這個煎炸蚯蚓,”
說到這裡拖長的聲音,似笑非笑的說:
“我這是第一次嘗試,自己還真不敢動手,幸好有大哥出馬,清理乾淨了蚯蚓,又煎炸裝盤上菜。說起這味道,三姐,也就你吃過了,味道到底怎麼樣呀?”
自討沒趣【9】
趙梅香笑容卡在臉上,圓圓的蘋果臉,一點點的紅白交錯。
李雲妮又是眨眨眼,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後院自己屋裡走去。口中還哼著那道小花,
“妹妹找哥淚花流,不見哥哥心憂愁心憂愁,望穿雙眼盼親人,花開花落幾春秋,啊,花開花落幾春秋……盼哥回村報冤仇,萬語千言掛心頭,妹願隨哥腳印走腳印走,贏得天下春常在,迎來家鄉山河秀……”
前世的冤,今世的債,李雲妮笑得眉眼彎成月芽,真是想哥呀,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呢。走遠了時,耳朵邊聽得前廳裡陣陣嘔吐聲,趙青竹無奈的勸慰聲:
“我們都給你使眼色,讓你不要吃了,你還非要意氣用事,跟王勤勤掙吃食,這下難受了吧。”
趙梅香邊嘔著,邊噎著說:“我怪裡知道還有這一出呀,呃嗚——”
說到這裡又是停住了,又是一陣吐。
很多年過去之後,趙梅香再看到類似於細長的肉條都會忍不住的吐,特別是李雲妮笑得更是開心時,她更是一臉菜色,一再的跟自己的孩子說:
“你們雲妮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