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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次見我最好是我的葬禮?” 沈天凌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板傳過來,嘶啞的嗓音裡透著一股壓抑的狂喜。
“沒錯。我現在就是過來看看,你究竟死透了沒——啊,你好好的詐什麼屍!” 顧望悠尖叫一聲。看樣子是被突然出現的沈天凌嚇得不輕。
沈天凌正虛弱的靠著牆壁站著,聞言痛苦的皺了皺眉。平時一絲不苟的頭髮亂蓬蓬的,眼窩凹陷著透出淡淡的青影,整個人散發著前所未有的頹然氣息。沈天凌身上的襯衫皺得像把鹹菜,袖口處正滴答著鮮血,繞著他青筋暴起的胳膊,沿著褲線一路淌下去——看樣子她來之前,他正在拔身上的管子。
顧望悠原以為王勤是在誇大其詞,現在才發現他說得不過是冰山一角——她怎麼也沒料到,沈天凌虛弱到要靠吃流食維持的地步。
“現在你看到了。”沈天凌吃力的抽動嘴角,“滿意麼?滿意的話就給我……”
“滿意,非常滿意。除了您的死相還不夠恐怖淒涼之外,我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滿意!”顧望悠的口氣非常衝,“如您所願,我現在就滾!”
顧望悠作勢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沒見面之前瘋狂的想要確認他安然無恙,甚至覺得牽扯在兩人之間的仇恨,都可以統統往後滾。見面之後,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夠好夠淡然,卻還是會為出現在他病房的女人生氣,還是會為他蠻不講理的語調觸怒,還是會為他不知好歹的糟蹋自己怒髮衝冠!
她一定是瘋了。
顧望悠抓在門把上的手被扣住,沈天凌順勢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他虛弱得彷彿只剩下骨架。
顧望悠被這個認知弄得鼻子一酸,手指在冰涼的金屬上流連一會兒,情不自禁的收了回來。
一直候在門外的王勤垂下眼睛,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門。
沈天凌像是受到鼓勵般,把頭埋在顧望悠的頸窩,用力嗅著她的髮香。熟悉的氣味把顧望悠整個的籠罩住,把她堅硬的外殼一點點剝開,露出裡面軟弱的嫩肉,極輕極慢的戰慄。
習慣是相當可怕的東西。二十多年,顧望悠習慣依賴沈天凌;習慣得理所當然,以至於他的一幫狐朋狗友看見她,總會忍不住的打趣,沈天凌,你這還沒到法定結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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