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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澳大利亞讀書的大問題。”
簡敏敏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意思?要我向崔家道歉?你有沒有搞錯?你腦子沒問題?”
簡宏成冷靜地道:“我腦子沒問題。你慢慢權衡,你兒女的教育要緊,還是你自以為的道歉失面子要緊。我一個小時內到你家。”
“放屁!”簡敏敏不容分說,掛了電話,怒氣衝衝繼續遛狗。
…
經陸副院長費心排程,寧蕙兒遷入住院樓專科樓層的觀察室。觀察室位於醫生辦公室與護士站邊上,方便醫生護士隨時照應。觀察室內只設一病床,雖小,五臟俱全,監護儀、呼吸機都在運作。一頓忙碌之後,小醫生、護士與護工都走了,只留下寧家三口人面無人色地或躺或立。只有寧宥看上去還有點人樣。
就在寧恕疲累得試圖坐下,握住媽媽的手說會兒話時,寧宥連忙喝止。
“寧恕,你先洗手。不管怎樣,我們自己製造無菌環境。”
寧恕這回沒反抗,乖乖在牆角洗手池洗了手,才又坐下,握住媽媽的手。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不斷呼喚“媽,醒醒,醒醒,我是寧恕,我是弟弟”。一直忙著用酒精擦拭屋內物件的寧宥不時拿眼睛看向監護儀,心裡默默記錄著監護儀上各項數字的細微變化。過不久提醒寧恕,多用弟弟這個稱謂試試,看樣子媽媽在“弟弟”倆字高頻出現的時間段裡心跳頻率明顯強勁於其他。
寧恕現在很累,大腦根本是顧此失彼,他說話的時候沒留意到監護儀的數字變化,他雖然心中抵制來自寧宥的任何意見,可他不由自主地遵照執行了。他心裡彆扭,便一眼都不看寧宥,拿寧宥當空氣。偶爾有空看一眼監護儀,可他多日缺眠的腦子在這靜謐的環境裡自動減速,他記不住那麼多眼花繚亂的數字,只好對寧宥的建議姑妄信之。
寧宥也不在意。等她將整屋子能擦的都擦拭完畢,她環視一眼似乎變得亮堂清潔了的觀察室,看看手錶,對著寧恕和媽媽道:“我先去吃飯。寧恕你看緊輸液瓶。”
但寧宥這話猶如說給空氣,全室都無反應,媽媽的各項生理指標沒變化,寧恕頭都沒動一下,全都似乎沒聽見她的說話,她彷彿是個空氣一樣的存在。寧宥呆了一會兒,只得悶聲不響走了。可她還不能拿自己當空氣,她飄到值班醫生那兒,拿記錄下來的翔實資料來說明媽媽與親人相處後發生的生理指標變化,詢問這是不是變好的趨向。值班醫生不敢下判斷。
簡宏成電話來時,寧宥差點衝動說出“幸好還有人惦記著我”,她幸好沒說出來,但雙手抓著手機激動地道:“我去吃飯,總算寧恕來了。你別過來,寧恕在,會打起來。他現在反常,早上連陳昕兒媽媽都打了……”
簡宏成奇道:“打陳伯母,怎麼回事?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人。呃,是大清早那會兒的事?”
“大概寧恕又想抓陳昕兒的差,電話裡不知怎麼惹毛了陳昕兒媽媽,陳昕兒媽媽一大早拎一大包臭雞蛋都砸寧恕身上,寧恕也把陳昕兒媽媽揍倒在地。我提醒過田景野,我估計陳昕兒的狀況非常差,鬧得她媽媽崩潰。不過我管不過來,就這樣。”
簡宏成想到大清早遇見陳母時,陳母那一身狼狽,他最先想到的是陳母精神如此崩潰之下,小地瓜不懂事哭叫起來,會遭遇何種待遇。可他無能為力。
寧宥看看電梯,便從樓梯走下去。她即使腦袋再管不過來,還是猜到簡宏成心裡在想什麼,道:“看別人孩子時候能豁達地說一句已經不錯了,起碼我看陳昕兒媽媽總體上還是硬氣講理的人。但輪到自家孩子時候,事事精益求精。”
簡宏成道:“是啊。最後還是得安置好陳昕兒,才能保障小地瓜的生活。對了,我趕去我姐家,我打算趁你媽彌留之際,讓我姐去道歉,了結一下兩家存了那麼多年的心結。”
寧宥一愣,不禁在空地裡站住,想了一陣子才道:“我媽似乎在寧恕呼喚下有少許起色。你姐還是別來了,來了反而更催命。別說我媽病著,連我聽見你姐這兩個字,心跳都能直奔極限。”但說完,寧宥還是婉轉地補充道:“你的心意我懂。我知道你試圖透過你姐的道歉減少我的痛苦。”
簡宏成道:“對。”
寧宥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只要知道我隨時找得到你就行了。”
簡宏成道:“我隨叫隨到。”
寧宥又道:“放過你姐吧。連你昨天在ICU都不肯違心說出一句道歉呢,何況你姐因那件事幾乎毀了一生,至今沒有痊癒,她怎麼甘心。其實各人過好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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