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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緊趕慢趕,鼻血灑了一衣襟,等他趕到,只見寧宥掩面哭泣著從隔離門出來。他不計前嫌了,衝上去問:“媽媽怎麼樣?”
寧宥被問得一愣,抬頭一看是寧恕,再看寧恕鼻血流淌,忍不住伸出拳頭一拳一拳地打在寧恕胸口。不重,卻沉重。寧恕不由得想到兩個月前媽媽也曾因為他絕不放棄報復簡家,而流著眼淚一拳一拳地捶打在他胸口。寧宥的捶打彷彿就是媽媽的捶打,寧恕的眼淚也下來了。
“媽媽到底怎麼樣了?”
“衰弱。”
這一問一答間,姐弟彷彿尋常人家的姐弟。
陸副院長領著小醫生們走出來,寧宥立刻上前道:“陸院長,如果趨勢無可挽回,可以把我媽媽挪到普通病房嗎?索性讓我們親人陪在她身邊。”
“你……”寧恕本能地反對,可又立刻止住了,“同意。”
陸副院長皺眉想了會兒,道:“我來安排。”
寧宥點頭,“謝謝陸院長。”一邊立刻回頭對寧恕道:“別說話,捏緊鼻子,稍微低頭,那位置上去坐著,十分鐘。”
“不是抬頭捏鼻子?”
“不是,別說話。”
寧恕本能地照做,坐下才覺得渾身不對勁,一時抬頭不敢,低頭不甘,索性直直坐著平視前方。他看著寧宥跟在陸副院長身邊邊哭邊問,他不知寧宥在問些什麼,但他猜得到,他不想跟上去聽,他覺得自己已經強弩之末。
寧宥恭送走陸副院長,回頭看向寧恕,看著他發青的臉色,和衣襟前滴滴鮮血,心一軟想到程可欣說的話,“寧恕現在是個大笑話”。她不禁心裡暗歎一聲,在寧恕身邊坐下,道:“你不用說,聽著就行。剛才陸院長還是跑著來的,從手術檯下來就跑來,他盡力了。他這回讓我進去說的話,言下之意是讓我站媽媽身邊多看一眼是一眼。所以我想出索性把媽媽挪到普通病房的安排。謝謝你的支援。但看得出,陸副院長也承認媽媽……不行了。夠十分鐘了,你放手試試看還出不出血。”
寧恕偏不放手,只是問:“陸院長為什麼不跟家屬多解釋幾句?”
寧宥道:“都交流十分鐘了,就是你止血的十分鐘。何況我和跟他的小醫生隨時在交流各種資料。”
寧恕很激動地道:“可他是主治的醫生,他應該多解釋多溝通。”順手他鬆開捏住鼻子的手,好歹多說了兩句話才放手,顯得他並不遵從寧宥的意見。
寧宥看一眼寧恕,尤其留意了一下寧恕的鼻子,見他不流新血,就走開了,走到樓梯間打電話給簡宏成。她滿心想找支援,可她與寧恕無法再說下去,想來想去還是簡宏成。接通電話,一聽到簡宏成的聲音,她立刻剋制不住哭出聲來,“我知道不該找你,可我媽可能不行了……”
簡宏成接完寧宥的電話,拍著手機想了好一會兒,給簡敏敏打去一個電話。“我下班到你家蹭飯,你會不會兩條大狗伺候?”
簡敏敏道:“來就來唄,又不會趕你走。”
“兩個孩子還好吧?”
“挺好,大熱天都沒出去,一整天吵得我頭痛。”說到這兒,簡敏敏竟然難得地哈哈了兩聲。
“哈哈,那就好。順便給我做只盒飯,要有營養,口味酸甜,別太油膩……”
簡敏敏手裡正牽著兩條狗,可她的一雙兒女都躲遠遠的不肯替她遛狗,她只得道:“行行行,都不肯替我遛狗,還是我自己遛去。給你口飯吃已經夠意思,別得寸進尺。”
但才走到門外,簡敏敏就壓低聲音道:“老二,你替我想辦法,想出辦法我就替你做盒飯。至清一定要留下替他爸打官司,至儀不敢一個人回澳大利亞,我又跟不過去,至儀只能回國讀書。我們一整天吵來吵去都為這件事,可我不能為了張立新那雜種的官司,害至清至儀中斷學業。你要是想出辦法,能讓至清放心地帶妹妹回去讀書,這邊張立新的官司照打,我遛狗回來親手替你做盒飯。”
“孩子讀書關係到一輩子的出息。”
“對,尤其是至儀啊,她回來還怎麼參加高考啊,完全不一回事,漢字都認不全呢。你說急人不急人,可至清怎麼都不肯鬆口,做定他爸的大孝子。”
簡宏成沉吟道:“寧家女主人寧蕙兒……”
“崔家?哦,現在是寧家。怎麼說到她?晦氣。”
簡宏成沒搭理簡敏敏的插嘴,“寧蕙兒可能在世時間不多了。我不跟你說什麼兩家和解之類的大話,我跟你談個條件。你去寧蕙兒病床前道個歉,照我給你的稿子背一遍,我替你解決你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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