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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情況,如果電路接觸不良,空氣潮溼的情況下,很可能短路一下,可又不會引發跳閘,只要閘刀開關一下就好。你那兒今天潮溼嗎?”
“噯,還真很潮溼。希望是這個情況。改天得拿個萬用表回來查查了。”
“那就不用擔心了,實驗課動手能力差的人很要命。查電路的事也讓別人來吧。”
寧宥臉上不禁似笑非笑。高中大學,她都是著名的高分低能,老同學都知道她。“謝謝。有事?”
“想不到能一口氣跟你說這麼多話。幾乎是一輩子的份額了。我明天一早飛上海,打算跟你談一件事。希望你別拒絕。不是不得已,我基本上是信守為人基本道德,不會上門騷擾你的。”
“什麼事?”
簡宏成一時說不上來,悶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跟你告別。”
寧宥呆若木雞,翕合著嘴卻說不出話來。而電話那頭也是無話,似乎剛才真的已經將一輩子的份額透支光了。
很久,寧宥以顫抖的手指按斷了電話。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郝聿懷終於做完作業,竄出書房。見媽媽雕塑似的坐在床沿,就跑進去大喊一聲:“媽!”
寧宥被驚醒,想笑一下,卻什麼心情都沒有。手機提示有簡訊也懶得去看一下。郝聿懷驚問:“媽媽,怎麼了?嚇壞了還沒恢復?”
“你幫媽媽看一下簡訊。”
郝聿懷拿起手機熟練操作,然後讀出來,“報告一個好訊息,簡宏成和我近期結婚。謝謝你上回救了我的命,讓我終於能等到這一天。陳昕兒。”
寧宥不禁長喘出一口氣,這就是答案了。“幫媽媽回一條:恭喜。你應得的。”
“這種話不是要加個百年好合什麼什麼嗎?”
“你加吧。”
“恭祝百年好合,喜結良緣。你應得的。”郝聿懷一邊打字,一邊嘀嘀咕咕地念出來。
“對,對。”寧宥一直想微笑,一直想跟其他同學一樣吐一口氣說你們終於塵埃落定,可怎麼都說不出來。心裡非常亂,知道不應該,卻有針扎一樣的感覺在漸漸地瀰漫。
“媽?要我喊爺爺奶奶過來嗎?”
“不用。我們各自睡覺。晚了,很晚了。媽媽不開心,需要安靜會兒,對不起。”寧宥強笑著站起身,勉強走穩了,闖進主衛。
郝聿懷看著主衛的門,猶豫了會兒,輕輕關上主臥門出去。他收拾好自己的衛生,輕手輕腳抱著被子睡在堵住大門的沙發上。他覺得他現在有責任保衛媽媽。
………
而在主衛的寧宥則是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心裡越來越驚恐。她忍不住掩緊自己的開衫,彷彿如此便可遮住自己的內心,不讓暴露。她才發現她還有一顆與表面不太一樣的內心,這很可怕。
好在什麼都沒發生。寧宥轉身背對鏡子,反正明天便是結束,不會有任何傷害,對任何人。她站直身,放心走出主衛,回到她的生活。只是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屋子已經微調到睡眠狀態,周遭都是黑暗。寧宥小心地開啟兒子的房間,卻有聲音從背後傳來,“媽媽,我在這兒。”
寧宥一驚回頭,“你怎麼……噢。”她明白過來兒子的意圖,不禁笑了,心也暖和了。她走到長沙發邊蹲下身,看見兒子露在被子外面的臉似乎特別的孩子氣,可他卻正做著很男子漢的事呢。她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兒子的小臉,可郝聿懷義正詞嚴地道:“士可殺不可摸臉。”
寧宥只得縮回手,笑道:“謝謝灰灰保護媽媽。”
“嗯,應該的。媽媽,別想爸爸了,想也沒用,他回不來。”
“唔?”
“你別擔心,往後我會分擔家務的,今天我學會裝保險絲了,不難。以後這種事我會來。”
“好,拜託你。”
“是真的,別不當回事。”
“當然是真的,媽媽很當回事。謝謝你,灰灰。”
“不用謝。媽媽,以前外公去世後,你怎麼幫外婆的?”
“唔……好像家務活大多是媽媽做的,還得管著你舅舅。”
郝聿懷聽了就將頭鑽進被窩裡不肯出來,“哎喲,真不好意思,我才做了多少哦。可我比你當時大四歲,而且我還是男人哦。”
寧宥由衷笑著替兒子拉好被子,拍拍兒子的屁股道:“你還可以努力。媽媽睡去了,有你看著門,我能睡得很安穩。”
聽著兒子被子裡拱出來的咿咿唔唔聲,寧宥回去主臥。可走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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