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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程只為籤婚前協議?”陳昕兒想到簡宏成答應結婚的那些話,不禁苦笑。
但助理不知,溫和地解釋道:“是的。陳太請別對婚前協議這種新形式產生心理疙瘩,婚前協議在目前有資產的高層人士中相當普及,已經成為一種既定程式。有合法的協議才有對雙方的保護。”
“謝謝,我會等在家裡。也謝謝你今天的和顏悅色,這不是反話。呵呵。”
“如果我以往有什麼不周,還請陳太海涵。”
“好說,你們奉命行事而已。”陳昕兒掛了電話。一時心理感慨萬千。原來簡宏成不是信口胡說,而是真的要給她一個身份。雖然簡宏成已經說定隨即離婚,給她的身份只是前妻,可不知就裡的局外人對她立刻態度大變樣,那種恭敬的討好的周全的……誰不喜歡。
原來結婚獲得正式身份的感覺是這樣。是開啟一扇門,走進另一個世界。一個明亮光彩的世界。一窺門徑的陳昕兒不禁心潮起伏,一時都沒心思去想那婚前協議會怎麼籤,她只是發呆,而想象卻天馬行空地馳騁了。
不知不覺中,陳昕兒捏緊了拳頭,像宣誓一樣在胸前默默地有力地舞動。
而打完電話的助理則是收起笑容,輕蔑地冷笑。這是一種靠自己掙得社會角色的職業女性對靠婚姻掙得社會角色的家庭婦女的蔑視。她正準備收拾收拾回家,卻收到通報,有一個人自稱是簡宏成的姐夫,要求見面。姐夫?助理跟了簡宏成多年,自前幾天第一次驚聞老大還有個姐姐之後,今天再得見識姐夫。老大最近又是親戚來朝,又是打算結婚,反常得厲害。
助理明顯聽出簡老大對於姐夫上門拜訪的吃驚,她將那個老得都可以當老大老爹的人領進老大辦公室,只一朝面,她就感覺出兩人關係的不正常。助理立刻乖巧地退走閉門。
簡宏成看見張立新,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也不打算招呼,只是靠在椅背上冷漠地看著張立新。
張立新當然知道不可能在簡宏成這兒獲得什麼好待遇,他進門看了一遍周遭,自己找沙發坐下,坐的正是前兒簡敏敏坐的那個位置,離門最近。坐下後,張立新也不客氣寒暄什麼的,直接道:“既然你是簡敏敏的後臺,我們不如直接對話。你打算把我發落到什麼程度你才滿意:離婚,失去撫養權,淨身出戶,無償退出股份,離開新力集團,坐牢?你掂量掂量你手中拿的證據,給個痛快的。”
簡宏成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估計簡敏敏一定做了什麼手腳,害得張立新當天就趕過來面見他這個所謂的後臺。簡宏成怎麼看張立新怎麼不舒服,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已經授權大姐全權處理。不便再插手。”
“大姐?你不再直呼她的名字?”
“對。”
“打虎親兄弟啊?”
“對。”
於是張立新也沉默。兩個人都不看彼此,簡宏成揣摩著簡敏敏做了什麼,抬著下巴眼睛朝天,張立新心事重重地垂著頭眼睛朝地。過了好一會兒,張立新起身,扔下一句“可惜好好的廠子”,便走了。
簡宏成看著張立新的背影不語。等張立新走遠了,他收拾收拾下班,見助理還沒下班,就走過去道:“你下班自己開車還是打車?”
“自己開車了呢。要送簡總一段嗎?”
“哈哈,路盲又得麻煩你。以後我姐夫再來的話,你直接攔截掉他。他曾經作為我姐姐的打手,對我做了……唔,他是打手,我大姐才是主兇。你先回吧,我想想,事情怎麼處理得拎不清得很。”
助理一笑,告辭。簡宏成站在原地皺著眉頭團團轉。不,他需要找個朋友說出來,他快憋死。
……
雖然過去郝青林自打出軌後也經常不著家,可從郝青林出事被抓起,每到晚上,寧宥就覺得家裡冷清得可怕。晚上她收拾完之後,忍不住照這幾天的常規又蹭進書房,試圖與兒子呆一起,消解一下寂靜。可這回郝聿懷不幹了。“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盯著我也會做好作業。”
“我又不是盯你。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你肯定在背後盯著我,我有芒刺在背的感覺。我沒法專心啦。”
“前陣子我一直坐這兒,你不是好好的?”
“不一樣,前陣子爸爸被抓,我得照顧你,才讓你呆在書房。”
寧宥不禁覺得好笑,想揭發前陣子兒子不敢一人睡覺,到她屋裡打地鋪的事實,可作為媽媽,她忍住了。她笑著起身道:“還以為你怕一個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