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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且放肆地思念著安笙。
久遠的童年浮現在了江澄的眼前。他是個孤兒,自記事起,便從來都沒有過家,更沒有所謂的家人。年輕氣盛的他曾因為孤兒的身份飽受欺凌,便誤打誤撞地學習了格鬥術以自衛,又陰差陽錯地跟隨著一幫企圖鑽空子發家致富的人偷渡到了大西洋彼岸。幾經周折,他進入了地下拳壇。錢於他自然重要,但彼時的他更想要獲得的是力量,讓他不再被人看遍、看低的力量。象徵著他聲名鵲起的那一場比賽便是他和Garcia的比賽,初出茅廬的他竟一舉擊敗了賭徒們的寵兒Garcia。經此一役,他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地下拳壇裡最閃耀的一顆新星。他似乎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力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從那以後便是空蕩蕩的了。
他如何逃出地下拳壇,又如何在私人診所裡整了容、修了聲帶,這些此時此刻此地再憶起,總覺得是一場仍未醒過來的噩夢。但是他的心卻漸漸地不再那麼空蕩蕩的了。
因為,無論如何,他有了一個家,甚至還有了一個妹妹,叫做安笙。
Garcia的遺體被處理了之後,在他的堅持下,他帶走了Garcia所有的東西。那其中有一張Garcia和一名小姑娘的合照,照片的背面寫著“安簫和安笙”,而“安笙”則是Garcia失去意識前一直在呼喚著的名字。Garcia留下的還有一打匯款單,每月一張,收款人一欄一直都是端端正正地寫著“安笙”這兩個字。零丁的幾封信也早已被Garcia看得捲起了邊,最近的一封信裡,寫信的人告訴Garcia道,他們的媽媽已經去世了,而爸爸也氣急攻心,一病不起。江澄知道,這一定是安笙寫來的信,也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為何Garcia會選擇在此時離開地下拳壇。但是他的舉止終究還是觸犯了那兩個地頭蛇的利益,所以他唯有死路一條。
自那之後,江澄便代替了Garcia,每月給安笙匯一筆錢。而安笙寄來的信,卻還是沒有了收信人。
而現在,他搖身一變,成為了安簫,來到了安笙的身邊。他原是想來贖罪,為自己這一生所犯下的最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不想他卻輕易地沉迷於家庭的溫暖之中,甚至現在他更加不可理喻地喜歡上了安笙。他著實低估了家對於他的吸引力。而如果他喜歡上的那個人是寧朝安,一切都不會令人如此茫然。可是他偏偏沒有。從他見到那一張照片的時候起,他便會經常摩挲著照片中安笙的小臉,想象著此刻的她正在一個人承受著什麼,想象著自己的舉動會給她帶去了怎樣的毀滅。長此以往,直到他真的見到安笙的那一刻起,他就從未在她的身上感覺到疏離。他甚至經常忘了自己明明是江澄而非安簫。
可近來他心中的邪火卻越燒越旺了,總是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他是江澄,他並不是安簫,所以,喜歡安笙分明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他該如何向安笙啟齒呢?難道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安笙,是他親手結束了她哥哥的生命?難道他還要告訴她,正因為他霸佔了安簫的位置,享受著他該有的幸福,所以“拳王”這一稱號,他想永遠地留給安簫?
他不想剝奪更多所屬於安簫的東西。
江澄拿不定主意。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甘心,不甘心此刻和自己一牆之隔的安笙僅僅只是自己的妹妹。
客廳裡的老式自鳴鐘響了,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江澄胡亂地卷著被子躺下了,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但是這一覺醒來之後,他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扮演著安簫這個角色,因為唯有如此,他才不會失去安笙。
☆、第八十三章 只要能等到你
重新換了份工作後,寧朝安每天上下班的時候都會從勇安拳館的門外經過。說到底,當初這份工作所吸引的她的,也不過在此。
她總希望自己自己從勇安拳館的門外經過的時候能夠遠遠地與安簫見上一面,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
勇安拳館一直都是老樣子,灰敗的招牌,不起眼地樹立在這個城市的一角。
有時候,寧朝安禁不住會想,如果安簫願意重新參加比賽,如果他能再一次登頂拳壇,或許勇安拳館這塊一模一樣的招牌看上去都會顯得有幾分不一樣。
現在的寧朝安依舊會每週抽空去療養院看望安伯伯。這已經是她的習慣了,改不掉,她也不想改。就像她直到現在仍然想象不出自己不喜歡安簫會是什麼模樣。但是,她每次去療養院的時間卻都無一例外地避開了安簫和安笙去探望的時間。她覺得,安簫大概並不願意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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