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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雨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戚陽望向陸長淵身後的草屋,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現下雨下得正大,先進去避避雨罷。”
陸長淵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那草屋太小隻怕容不下你們所有人。”
戚陽自當沒聽到,不等陸長淵同意就衝身後的人揮手:“全都下馬進草屋避雨!”
一行人衝到草屋前,戚陽在前面伸頭往裡一看,整個草屋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陸長淵跟上來,撞開他一下徑直走進草屋,冷冷地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戚陽低頭道:“長淵大人,方才多有冒犯,但我也是替國師辦事,實在……”
陸長淵冷哼一聲:“你們可以滾了。”
戚陽難以置信地看了眼陸長淵,見他看也不看自己,連忙垂下頭去道:“國師命您回去一次,我還有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他說完話,連草屋都沒進,又領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聽見馬蹄聲遠了,僧遙才喘過氣來,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抽乾了,手裡的筆往下一掉,連著火狐狸都從牆角里顯形,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
她強行呼叫能力,在牆角畫了一道障眼法,幸好戚陽沒在這裡久待,否則她就要支援不住暴露了。
陸長淵鬆了口氣,他連忙過來扶住僧遙,讓她坐在那張長凳上。僧遙在凳子上又坐了會兒,才漸漸恢復過來,剛才的事情就像衝她當頭潑了盆冷水,讓她冷靜下來考慮眼前的事情。
雖然她的機緣可能在陸長淵身上,但在沒弄清楚陸長淵的身份之前,她不能冒險與他待在一起。
“接下你要去哪裡?”沒想到陸長淵先開了口問她,見她一頓明顯不想告訴他,便說,“我要回一趟建康城,再走不遠用就官驛了。”
僧遙愕了一愕,明白過來他是國師身邊的人,朝庭的官驛自然是用得著的,這是要告訴她兩人就要分道揚鑣了。
不過這樣也好,僧遙鬆了口氣卻有些失落,她一直在找恢復自己能力的方法,眼看著機緣就在眼前,難道就要這麼失之交臂?
這場雨來得急,也走得快。正如陸長淵所說,兩人沿著路走了不久就到了官道上,這官道附近就有個村子,遙遙可以看見村口設的官驛。
僧遙沒有走近,而是遠遠地看著陸長淵的背影,拿出袖子裡藏的一支筆,忍不住對著一碧如洗的天空露出凝重之色。她趁陸長淵不注意,隔空在他背上畫了一隻龍。就算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她還能看見一條墨龍在他肩上緩緩遊動,這個機緣無論如何也丟不了了。
只是……她攤開手心,裡面出現一直雙翅血紅的蝴蝶,奄奄一息地在她手中動了動翅膀想要飛起來。僧遙神色一凜,合掌狠狠按下去,再次攤開手掌的時候哪裡還有蝴蝶,她的手心裡只有一灘鮮紅的血。
一股腥臭味散開來。
這血是從靈獸身上提取而來,再加上龍嶺世家特有的咒術煉製成血蝶的。她心中越發冰冷,如墮冰窟。血蝶是褚心的信使,會將它看到的一切帶回去交給褚心,而現在這血蝶出現在這裡,莫不是褚心已經發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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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龍溪村
僧遙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陸長淵走後,她也進了建康城,找到一家成衣店,用前幾天畫門神賺來的錢買了一身衣服。巧的是她換上衣服,從店鋪裡走出去時,竟迎面撞上了戚陽。
這傢伙在陸長淵那裡吃了蹩,調頭就回建康城了麼?僧遙雖然與他有一面之緣,他雖然長年不在家裡,但好歹也算招待過她的主家,照理說是該打聲招呼。可今天發生的事情,總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她乾脆低頭看地下,期望戚陽沒注意到她。
但事與願違。她剛要和戚陽擦肩而地,他就停了下來,眼前一亮擋住她的去路:“這不是住在我們家裡的小畫師麼?你怎麼到建康城裡來了?”
僧遙只好抬起頭來衝她笑了笑:“事情都做完了,也不好再叨嘮,正好進建康城來買些東西。”
她不說還好,一說戚陽就熱情地要給她當導遊。說建康城裡沒有一處是他不熟悉的,僧遙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背後去買了些紙和墨水,聽他一路上自顧自地說著建康城裡的趣事,臨了還叮囑她可以到處玩玩。
僧遙忽然想起陸長淵的事情,便問他:“對了,前幾日穿白衣的那位是什麼來頭?”
戚陽經過這會兒,與她較此前熟稔了一些,聽她聞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