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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再想想辦法,海烽同志!”
“要不,我去跟鄭書記說?”
“你跟他說,說什麼?他根本不會承認他知道這件事,同時他肯定會贊同你的意見,說你秉公辦事是對的。”
“不是說這個。我去跟他說,平興高速由我抓,是我的意見。”
“想替我頂雷嗎?你頂不了!平興高速是分工你抓,但還是在交通廳黨組領導之下,在我的領導之下!”周山川火了。在周山川看來,魏海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氣氛沉默,如黑雲壓城。魏海烽有一個原則,凡是解釋不清的事情,就儘量不解釋,因為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比如鄭彬這事兒,解釋什麼呢?你解釋還不如你就按照周山川的意思辦呢。你不按照人家意思辦,還老跟人家說我不是讓您為難,這不是虛偽嗎?
但魏海烽的沉默,讓周山川感覺更加不愉快。在他大半輩子的從政生涯中,從來是他不怒自威,是他聽取解釋,然後決定是既往不咎還是嚴懲不怠,什麼時候也沒遇見過魏海烽這樣的。
周山川想了想,決定不給魏海烽留什麼面子了。
“還有一件事,跟你談一下。鄭彬對你有個誤解,認為你不用他是想用泰華,用泰華是因為你的弟弟在那裡……”
“庸俗!”
“這事我倒是跟他解釋過了,我說不可能。說即使最後定下用泰華,也不會是因為魏廳的弟弟——”
“是因為泰華有這個實力!”魏海烽直接從廳長那裡把話接過去,態度強硬。
周山川便沒再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是不滿意的。倆人枯坐著,枯坐了一會兒,魏海烽心虛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有點不合適。他咳了一聲,開口了:“廳長……本來我正想向您彙報這事,又想您事太多,就算了,我自己能處理,就自己處理吧。……我跟鄭彬已經攤牌了,說青田建設不行。”
廳長周山川忍著滿肚子火,不說話。這次,他的“不怒自威”生效了。魏海烽硬著頭皮接著說:“除了青田建設本身的問題,鄭彬這個人我也很不喜歡,仗著他爸爸是省委書記是林省長老領導,傲慢無理……”
周山川及時插進去,他慢吞吞地說:“海烽同志,我希望你在這裡面不要摻雜個人好惡。你喜歡鄭彬這個人也好,不喜歡這個人也好,青田建設畢竟是一個競標單位,我們應當一視同仁。這就像趙通達同志,通達同志一直不喜歡你弟弟魏海洋,甚至多次直言不諱,指出你弟弟跟泰華走得太近,但是你是怎麼把通達同志頂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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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線》 第17節(3)
魏海烽見廳長真的不高興了,也只好收斂一些。廳長畢竟是廳長,就像家長畢竟是家長,兒女對家長再有意見,家長對兒女再不近情理,做兒女的也不能以牙還牙。魏海烽坐著,一言不發,他一個做下屬的,廳長訓兩句就訓兩句唄,訓完了就訓完了。沒想到,最後周山川讓魏海烽表個態,這就傷了魏海烽的自尊。魏海烽說:“以後在招標工作中,我一定嚴格要求自己。對招標單位,一視同仁沒問題,網開一面做不到。”
廳長周山川徹底火了,提高了音量,大聲說:“我同意。既然分工你抓,當然要由你定。秉公,當然要一視同仁,不能對誰網開一面。”緊接著話鋒一轉,又加高几個分貝,“但是,海烽同志,分工不等於集權。你主抓平興高速以來,同志們對你是有些意見和反映的。通達同志多次找你談話,你都什麼態度?在你眼裡,平興高速是什麼?是你們家的陽臺嗎?你想找誰封就找誰封?什麼真獨裁比假民主好,什麼一支筆一句話。不管出於什麼,你好好想想,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在臺下要民主,上了臺就要獨裁,這是什麼作風?”魏海烽臉色剎那變得極度難看,他意識到“假民主真獨裁”這話自己只和趙通達說過,當即臉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憤怒。
有一陣子,魏海烽和趙通達的關係極其微妙。魏海烽提了“副廳”以後,倆人關係緊張了一段;後來沒多久,趙通達提了秘書長,倆人平級,這魏海烽再見了人家趙通達,就不能再拿人家當自己手底下一個兵來對待了。人家不聽他的,他也不能再說人家擺不正位置。人家現在的位置跟你魏海烽一般齊,大家是平視關係。而且你是副廳長,人家是正秘書長,將來誰走在誰前面,還不一定呢。就是那陣子,雙方都擺出大將風度,出來進去,還常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周山川提的這個“真獨裁假民主”就是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魏海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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