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人講道理。你說家是講道理的地方嗎?男人上了一天班,累得個賊死,回到家,還得跟你們女人講道理,那日子還能過嗎?
魏海洋自以為對沈聰聰這種大齡女知識分子的心態摸得很準。他以前在光達管理學院,見了很多這些有知識有文化有學歷的女人了。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海洋曾經跟小飛說,要麼怎麼說孔子偉大,人家在兩千多年前就替咱們總結出來了,這女人就是女人,別管她受了多少教育,有了多少本事,她都一樣。你對她太好了吧,她覺得你哈著她,她在你前面就能把腦袋昂到天上去;你對她太壞了吧,她又恨你,跟你沒完沒了。所以你對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一巴掌揉三揉,尤其是女知識分子,你更得掌握這拍巴掌的力度和揉三揉的技巧。魏海洋是跟沈聰聰過過招的,有段時間,沈聰聰和魏海洋打得厲害。魏海洋要發“泰華”的稿子,十次有九次,沈聰聰都要找茬,不是這不成就是那不成。魏海洋也不著急,軟硬兼施,其實省報那麼大,找誰發都一樣,但魏海洋還就是要跟沈聰聰置這口氣。他倒不是閒著沒事兒幹,而是他認為,像沈聰聰這種女人,如果他樂意,如果他稍微肯做那麼一點犧牲,他就能把她徹底拿下了。那些門檻看上去高的女人,其實低著呢。她們圖男人什麼?說得文化一點含蓄一點,不就圖男人個“酒朋詩侶”“情義兩相知”。對魏海洋來說,這個他再拿手不過了。魏海洋對魏海烽說:“沈聰聰這種女人,說穿了,其實就是身為下賤,心比天高,生來就是做紅顏知己的命。男人要是把她們拿住了,她們刀山也上,火海也闖。但有一條,別管多喜歡,千萬別娶回家。留在外面,她們替你折騰別人;娶回家來,她們折騰的人就是你啦。”
魏海洋認為沈聰聰天性中存在著一種“找操”的傾向。當然這種傾向說得文化一點文學一點,可以說是“英雄崇拜”;如果說得科學一點生理一點,可以說是一種“被征服欲”,這也是一種強烈的自然慾望。據說這種強烈的自然慾望實際上是一種比較原始的動物衝動,在動物界普遍存在,雌性動物都渴望被更強壯的雄性動物佔有。當然,魏海烽認為這是海洋被“法學女博士”折騰出的後遺症。但假如把交通廳比作一個動物園,對於沈聰聰來說,魏海烽顯然比趙通達更能激起她的“被征服欲”。當然這中間,既跟魏海烽如今的政治地位有關,也跟他的個人魅力有關。魏海烽這種男人,用他老婆陶愛華的話說,壓根就不應該結婚。這種男人,女人只要不是他老婆,他有風度著呢,有魅力著呢,詼諧風趣著呢,即使他跟你板個臉,那臉板得也有個性著呢。
女人與女人之間,是很微妙的。陶愛華不知道為什麼,對沈聰聰一直喜歡不起來。在沈聰聰和趙通達的分崩離析上,她和魏海烽觀點相左。魏海烽認為這倆人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在一起根本沒有共同語言,遲早得分手;陶愛華則認為,壓根就沒有什麼同路人不同路人一說,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是各走各的路,夫妻能不能過到一起,關鍵在於彼此樂意不樂意。再有,什麼叫共同語言?那麼多急著傍老外的女人,是圖共同語言去了嗎?連人家國家的話都聽不懂,兩口子說個什麼事都得跟啞巴似的比劃,可人家樂意,人家覺得幸福,過得比那些個有共同語言的幸福多了。陶愛華說了,半路夫妻跟原配就不能比,原配,那是要跟你過日子的,倆人什麼都沒有,一點一點過出來的,半路夫妻誰有那個耐心跟你一點一點過?趙通達呀,就是被雅琴給慣的,以為天下女人只要願意給他當老婆,就都能跟雅琴似的。雅琴認識他的時候多大?沈聰聰現在多大?再說,你看沈聰聰是那種男人怎麼說她怎麼是的女人嗎?趙通達是沒弄明白人家沈聰聰是怎麼回事。沈聰聰跟他,本來心裡就覺得委屈著呢,沈聰聰是誰啊?她要不是年輕的時候太挑揀,能到現在還沒著落?
陶愛華最後這句話,是說到點子上了。沈聰聰跟趙通達剛開始交往的時候,還沒有多少委屈的感覺,畢竟趙通達在外人眼裡也不錯,單位裡認識的人聽說她找了趙通達,那眼神裡也都是羨慕,說她福氣好有本事。這話就不能細琢磨,細一琢磨,她就能琢磨出人家話裡的另一層意思,那意思就是你沈聰聰知足吧。如果這只是別人這麼想想,沈聰聰也可以不必理會,婚姻是鞋子,舒服不舒服自己知道,問題是趙通達似乎也這麼想。他跟沈聰聰在一起,剛開始那一段還喝點紅酒弄倆小菜,很快就過渡到啥也不弄,吃飯就是吃飯,吃完飯刷碗,完了他看他的電視,沈聰聰愛幹什麼幹什麼,沈聰聰要是樂意住他這兒就住,不樂意他也不勉強。沈聰聰心說,這叫什麼呀?她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