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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就認為人家倆不合適?”魏海洋問。“明擺著的事。”魏海烽說。海洋一揮手:“這麼說吧。你和嫂子,明擺著也不合適,她什麼人,你什麼人,對吧?但是有人因為你們不合適,就把嫂子給辦了,你覺得那人是助人為樂高風亮節嗎?”
魏海洋這話,話糙理不糙。對於他魏海烽來說,他跟沈聰聰的那檔子事,說他乘人之危乘虛而入肯定是難聽了點,但說他將計就計就坡下驢肯定沒有冤枉他。比如說,沈聰聰每次嘲笑他挖苦他,換個別的女人,魏海烽肯定轉身就走,理都不理,但因為是沈聰聰,所以他不但不走,而且一律“女有來言男有去語”,不是打情罵俏勝似打情罵俏。再比如說,男女之間,尤其是成年男女之間,總還是有一些禁忌的,如果一個女人率先打破禁忌,那麼這個男人總得多個心眼問自己一個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她是單純的傾訴還是另有暗示?
有一次,沈聰聰跟魏海烽提到趙通達,說要和趙通達分手,倆人過不到一起,長痛不如短痛。魏海烽如果不想摻和人家的事兒,完全可以說兩句人和人在一起難免有矛盾,爹孃子女兄弟姐妹這都是有血緣的呢,還免不了馬勺碰鍋沿,比如像我和陶愛華,還不是整天吵?但魏海烽是怎麼說的呢?他說的那些話聽上去像是勸人家,但實際上起到的作用恰恰是“欲擒故縱”。他故意頂著沈聰聰說:“聰聰,你這麼說就不客觀了吧?你也是成年人,當初你和趙通達在一起,不能說你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吧?”這麼一來,話就越說越多了,沈聰聰說:“人是會變的。”魏海烽問:“你變還是他變?”“當然是他!”“如果他說,會說是你變。……你應該找個時間,和通達認真地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有這個必要嗎?”“對你沒這個必要,對他有。”魏海烽這麼一說,沈聰聰就得到了鼓勵。於是沈聰聰像尋到知音似的跟魏海烽說了一大段她對趙通達的失望以及對理想婚姻的憧憬。“海烽,本來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提我和趙通達的事情,既然你先說了,那我就做一回祥林嫂。”沈聰聰說,“我不是抱怨他,男女之間出了問題,絕對不是單方面的問題,我們的問題是他和我壓根就不是一類人,我們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接著又說,“我對家庭生活有很多憧憬,比如說下班回到家,可以和一個人說說話,做一些有意思的事,這個人能理解我、懂得我,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和我站在一起,鼓勵我、支援我。但是跟趙通達在一起,我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上班是工作,下班還是工作,你們那個趙通達腦子裡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我就跟找了個木頭人沒什麼區別。有的時候,跟他開個玩笑,他根本就不樂,還問你:真事啊?”
沈聰聰說“真事啊”的時候,學著趙通達的口氣,把魏海烽逗得哈哈大笑。倆人笑著笑著,忽然同時停下。同時停下以後,又各自把臉轉到另一側。在魏海烽那裡,這就是愛了,他們是能笑到一處的,他們是互相能懂對方的,他們是一類人。那種忽然的停下,那種哈哈大笑戛然而止似的沉默,如同一種經過合謀的默契——或者說曖昧。這種曖昧,所起的效果比直接說“吳媽我想和你睏覺”要強很多很多倍。當然這些事,魏海洋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就會無情地嘲笑魏海烽。
關於女人理論,丁志學有過一個經典的描述。丁志學說:“看一個男人的品質,得看他得勢的時候;看一個女人的品質,得看她的男人失勢的時候!你失了勢,她還肯跟著你,那才叫可貴!”魏海洋認為,沈聰聰是哪一種女人?她就是那種受了點教育,有了點知識,就覺得自己的品位情趣已經脫離了低階庸俗的女人。要在古時候,她這樣的女人就在秦樓楚館跟達官顯貴說說閒愁論論文章,人家春風得意平步青雲她們跟著水漲船高錦上添花,萬一人家仕途坎坷飛來橫禍,她們也能做到血濺桃花扇,巾幗不讓鬚眉。但有一條,你要是把她們娶了,布衣荊釵過日子,那可是另一回事。這就跟有的人喜歡泡酒吧,天天去,有感覺,打算自己也開一個,等真自己開了,就知道了,這上人家酒吧坐著去讓人家伺候著喝酒,和在自己家酒吧待著那感覺根本不一樣。在人家酒吧是消費,在自家酒吧是經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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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線》 第15節(2)
魏海洋以前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法學博士,吹了以後發誓這輩子交女朋友,絕對不能交那種一進電影院就評論導演的,一看報紙就翻閱時事觀察的。魏海洋認為,知識女性最容易犯的一個錯誤,就是仗著自己有那麼點知識,老要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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