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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說什麼,沒什麼目的性,但暗地裡也注意觀察魏海烽的表情。魏海烽喜歡聽的事兒,她就多說;魏海烽沒興趣的事,她就少說。據陶愛華觀察,魏海烽對趙通達和沈聰聰的事情還是蠻有興趣的。所以,她只要得著機會,就在魏海烽面前說這事。
這天,她在院子裡碰上沈聰聰,趕緊跳下腳踏車跟沈聰聰打招呼,打過招呼,又推著車跟沈聰聰邊走邊聊。沈聰聰有點不習慣,再說她也知道陶愛華跟他們家趙通達的過節。趙通達不願意她跟陶愛華走得太近,曾經好幾次提醒沈聰聰,離這種人遠一點。
沈聰聰渾身不自在,又找不著藉口。她擺明是去趙通達家,陶愛華等於跟她是同路,人家推著腳踏車陪著她聊天,她怎麼也不好意思說,您走您的,我走我的,以後沒事兒您少跟我說話。
陶愛華也不介意沈聰聰的冷淡,滔滔不絕地跟她說起了趙通達。
“……通達這人我瞭解。跟你比,除了歲數大點,二婚,有孩子,其他方面沒什麼毛病。不過話又得說回來,歲數大,會心疼人。咱女人過日子,圖什麼?不就圖個知冷知熱。”見沈聰聰聽得有點上心,陶愛華越發說得起勁,“二婚現在也不算什麼。就是有孩子,算是個……什麼呢?不足吧。後媽不好當,輕了重了都不是。自己的孩子,罵兩句打兩下,沒什麼。別人的孩子,能成嗎?可是話說回來,孩子哪有不淘的?真淘起來,煩死你。親媽就可以隨便打罵,打過罵過就過去了,孩子照跟你親,他知道你是為他好。別人的孩子就不行了,別說打罵,重點的話你都不能跟他說。所以說,後媽不好當。……不過好在趙偉也大了,過兩年就該上大學出去了,所以呢,這其實也不算什麼。不過沈記者,你得對趙偉好,要我說這世界上,沒有比沒媽的孩子更可憐的了。……”陶愛華邊說邊觀察沈聰聰,沈聰聰剛一露出專心的表情,她馬上自告奮勇跟沈聰聰出了好多主意,又問沈聰聰見過趙偉沒有。沈聰聰大大方方地說,還沒有,今天晚上第一次見。
陶愛華“哎喲”一聲,“哎喲”得又誠懇又誇張,對沈聰聰說:“這第一印象最重要。你給趙偉帶什麼禮物沒有?”接著,死說活拽非把一盤本來給陶陶買的《頭文字D》塞給沈聰聰,說這麼大的孩子都喜歡這個。這事後來讓趙通達知道,趙通達皺著眉頭把沈聰聰說了一通。大概意思是,那個陶愛華有心眼兒著呢,沒準兒是替魏海烽搞“夫人外交”——兩家男人有工作矛盾,面和心不和,兩家女人先建交。古人說,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和治國其實道理是差不多的。沈聰聰嫌趙通達想複雜了,她說陶愛華就是那麼一個人,本質上還是樸實善良的。趙通達聽了大覺逆耳,說了句“幼稚”,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嗆了起來。開始也沒當回事,但沈聰聰伶牙俐齒再加上又習慣採取佔據“道德制高點”的戰略,比如動不動就說:“通達,沒想到你心理還挺陰暗。你就不能簡單一點嗎?怎麼什麼事到你那兒就都變得那麼複雜?”趙通達最受不了人家攻擊他的“道德情操”,他恨恨地對沈聰聰說:“你認識陶愛華多長時間,我認識她多長時間。不是我複雜,是她確實就是一個長舌婦。我給你打個包票,不管你跟她說了什麼,她今天晚上就能學給魏海烽,而且還得加上她那庸俗無聊的評論。”沈聰聰居高臨下地反問:“你怕她評論你什麼?”趙通達不習慣沈聰聰的咄咄逼人,氣得說:“我不怕她評論什麼,我是不喜歡她議論咱們的事。”
趙通達猜得一點都沒錯。陶愛華一進家門,換鞋的工夫,就把遇上沈聰聰,沈聰聰要見趙偉,以及《頭文字D》一口氣說了一遍,最後還頗帶感情色彩地加上一句評論:“……唉,趙偉他媽媽走了才多長時間,這才叫屍骨未寒哪!……”
魏海烽趕緊把門關嚴,畢竟住的是交通廳宿舍,讓人聽見不好。兒子魏陶十六七歲半大小子,正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年紀,接過陶愛華的話:“說什麼哪,媽!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舊衣服沒了就得換新的。要不怎麼辦,讓人趙偉他爸光著?”
魏陶吃過飯寫作業去了,陶愛華見魏海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就湊過去挨著魏海烽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魏海烽扯閒話:“你說這沈聰聰和趙通達是誰先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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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線》 第10節(3)
魏海烽悶頭看報,不吭聲。陶愛華說話的慾望不僅沒減,反而愈發蓬勃:“肯定是沈聰聰。她三十二啦,人又要強,這趙通達是喪妻,要是沒喪妻,她連趙通達這樣的,都不見得輪得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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