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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猛地向床邊吐了出來。
耳邊傳來司徒飛微微慌亂的聲音,再不見暖昧,一手在我背部輕拍:“浮生,你受內傷了嗎?”
我想回答,胃中又是一層翻騰,這一吐便直吐到天昏地暗,連胃中最後一絲清水都絞了出來。勉強睜開眼,看著司徒飛的面容已有些模糊,喘息道:“不,我只是……暈機。”
“暈機?”司徒飛怔了一怔,象是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是啊,我從小……就……暈機,長大了……一直……沒有改過來,看不出吧?”我斷斷續續地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說話,甚至還笑了一笑,“司徒飛,若這樣你……還能……上我,我也佩服你。”
話音未落,身子又是一顫,我趴在床邊繼續幹嘔。
司徒飛覆蓋在我身上的軀體已然僵硬,半晌終於一嘆,披起衣,輕柔地將我還給被褥:“你先休息吧。我去找藥。”
這話一出口,我心中頓如一塊大石落地,微笑道:“多謝你手下留情。我先睡了。”
身邊最大的危機既去,精疲力盡的我立刻沉入了夢鄉之中,至於司徒飛會想些什麼——那隻好請這位運氣不佳的老兄自求多福了。
在飛機上的時間頗為漫長,我醒了約有三四次,每次睜眼見仍是一燈如豆,司徒飛倚在床邊若有所思,便快快不動聲色地又睡過去。
暈機是真的,卻未必便如我表現出的那般嚴重。只不過,世上弓雖。暴病人的事固多,弓雖。暴一個正在劇烈嘔吐中的病人——料也沒幾個男人願意做。
何況司徒飛雖不算什麼好人,卻絕不下作。終究不是天下每個男人都象格雷那般瘋狂。
念及格雷這兩字,我心中又是一層陰影。他是死是生,日後手段又會如何——我行蹤已露,難不成當真要託庇於別的男人,如女子一般以色事人,委屈過活?
或是思得出神,一時忘了掩藏形跡,等反應過來時,司徒飛的臉龐已湊到了我面前,我嚇了一跳,急急閉眼,裝睡或是裝死,聽天由命。
出乎意料,司徒飛並未再糾纏我,只是悠悠嘆了一聲:“浮生,要拿你怎麼樣才好,我竟自已也不知了。”
下飛機的時候,我堅持要自已走,司徒飛拗不過我,只得半摟著我的腰,在旁邊伴著。相信以我倆現在形態之親密,任何人見了都不會以為我是被綁票而來。
踏上堅實的土地,第一眼就讓我微微一驚。我曾以這裡會是機場,至少也是繁華都市,夜夜笙歌,誰知入目所及,竟是一大片微巒起伏的遼闊平原,點綴著叢叢茂密樹林。
幾處簷壁遠遠地自右前方枝葉間映出,雖無法看清輪廓,卻可料那必是極大的一處建築。
早有兩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迎了上來,默不作聲地接過司徒飛遞去的紙柬,看了一下,帶領我們往內走。
“這是哪裡?”再隱約見樹叢裡烏光微閃,這是何等所在,我大致也能猜出幾分,卻實是不敢肯定。
“你別管這是哪裡。”司徒飛手臂一伸,將我攬得更緊,也不知是否必要,語聲如氣流只在我耳邊徘徊,“以後也什麼都不要多問,我應邀來談筆生意,這期間,你切記莫和旁人說話,莫惹事生非。”
“毒品?”我哼了一聲。
“不,軍火。”司徒飛知我心中所思,淡淡一笑,“我是做什麼行當的你又不是不知。”
我知才有鬼。再怎麼樣,我都還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幾時見過真正份量級的黑市了。
11
林間小道越行越近,轉過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夕陽中,一座古堡逆光聳立,穹門拱頂,斑駁的石牆與草本植物交相遞蓋,無聲以對,神秘中透著滄桑。
再前行數十步,一條寬闊護城河靜靜橫亙過腳下,河水深藍如鏡,映見角樓巍峨,雕縷細膩,粼粼間隱約露出往昔壯闊繁華。
若非身邊是司徒飛,樓牆間更有點點槍口反亮,我幾乎要以為我們是來旅遊觀光。
帶路的兩人遙遙地向城樓做了個手勢,數分鐘後,護城河上的吊橋開始下放,沉重鐵鏈伴隨巨木橋身的震動,在空中發出吱呀的響聲,一瞬間竟有身在歷史的錯覺。
早知德國古堡甚多,這般完整原味的,卻還從未見過。
不由輕讚了一句:“好大的手筆。”
“你若喜歡,我原樣建一座送給你。”司徒飛攬住我腰輕笑,柔情蜜意做得十足,“不如你跟了我?”
橋已落岸,異域的風從身畔吹過,令人心情頗佳。我也微笑:“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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