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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飛面色一沉,我只作未見,大聲道:“江上天,柳五最近可好?”
電話那端片刻沉默,而後才傳來一聲輕柔的嘆息:“浮生,我在這裡,我很好,只是見不到你,想念得緊。”
我差點跳了起來:“柳五,你也在?你方才為什麼沒說話——”話才出口,便想到定是江上天的吩咐,不由心中有氣,怒道,“江上天,你搞什麼鬼?”
“浮生,我是個男人。”頓了一頓,江上天才悶悶地開口,語聲在雨夜裡聽來竟有些寂寥,“這點私心,我不能沒有。柳五對你很好,自你走後,他還沒合過眼,一直在全速工作,我看了,有些怕——怕你……”
他沒有再說下去,在場人卻誰都已聽懂。
他是怕我會選擇柳五。
然而這句話竟從目空一切、自負狂傲如許的江上天口中說出,實是讓人有些驚異,又有些苦澀,或者,還有一絲感動。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司徒飛的臉上已難看到底,推開車門,抱了我就往外走,我驀地驚醒,雖然抵不過他鐵般的臂力,仍是掙扎著,匆匆道出最後一句話:“江上天,你說來接我的,可不要騙人!”
天地間雨急風驟,司徒飛寬闊的肩頭雖已為我遮去大半風雨,仍有許多打到我臉上身上,如水注般下滴。模糊中已聽不清身後的通話器裡傳來些什麼,卻依稀能感到那聲音的急切與堅定,我心中一鬆,再也承受不住這連續多番的奔波折磨,眼前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好些了麼?”
再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司徒飛有些溫柔的眼神,我怔了一怔,才恍然這男人除了黑道大哥的身份外,也是花叢中的一流好手,會在冷酷外出現別的表情,倒也是理所當然。
“頭昏,手痛,想喝水。”我如實地報告我此刻的狀況,順便打量一下四周,金屬特有的光澤充斥各處,柔和的一盞壁內燈瑩瑩地在我頭頂處閃爍,床很軟,卻不大,而且有些搖擺不定——我已是在飛機上了。
這麼利落周全的計劃,絕非一時半時能完成。我暗自沉吟,正揣測著司徒飛去德國的用意,一隻手已有力地攬起我的肩,另一手遞了杯水到我唇邊,司徒飛笑道:“頭昏,就休息罷,想得太多可是會加重。”
無可不可地任由他摟著,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我推開司徒飛的手臂,合衣向內躺下。原先的溼衣早已被人換下,換成棉質睡衣,面板溫暖乾燥,極是舒適,最適宜入夢。
司徒飛笑吟吟的聲音自後傳來:“浮生,你體質不錯,手腕骨折,又淋了這麼大的雨,居然連發熱都沒有出現。”
被格雷那般虐過之後,我的軀體對些許創傷已無反應,恢復力較常人要快得多,這或許也算得不幸中之幸。
我以輕哼一聲作答,閉目欲睡。
司徒飛象是不懂我的無聲抗拒,竟手一伸,掀開我身上的毛毯,也躺了進來,笑道:“浮生,我向來信奉手快有手慢無的原則,想要的,就立刻去拿,絕不錯過,給自已空留遺憾,所以——”
一隻手自後方潛進我的衣領,滑至我的胸膛,搜尋到其中一點揉搓,呼吸已到了我的頸間:“這裡的門只能從裡間開啟,數百英尺的高空,絕對沒有任何人能來救你,浮生,你乖乖的,給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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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閃開,卻在他懷裡陷得更深,司徒飛的一雙手順勢由肩而下,撫向我的臀間。
還真是急色。
我深覺頭昏,無力地抵住他雙掌,嘆道:“這位大哥,拜託說話算數,你答應過不逼我的。”
“你犯規在先,浮生。”司徒飛要制住疲倦的我原是輕而易舉,三兩下剝落我的睡衣,遠遠甩到地上,“我給你時間,不是為了讓你等待江上天來接。你既允了他,我們的承諾還有何意義。”
早知便不說這句話了。不過冷眼瞧司徒飛此刻慾火如熾、迫不及待撲上來的模樣,就算我不說,只怕他也能找出藉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司徒飛,你還是放開,讓我睡覺的好。”我被司徒飛半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索性放棄了抵抗,苦笑道,“你做不下去的。”
“為什麼?”司徒飛擺明了不信,伸手輕撫過我肩背上一道道血痕,“是為這個麼?”俯首重重吻上其中一處,含糊道,“雖然我不好這個,不過若這樣才能給你帶來快感,我也不介意對著它作。”
“不是。”
我只勉力答了兩個字,腦中的昏眩已越來越重,終於再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