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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消散成碎渣渣了,風一吹就跟白沙似的遠去了。
她是沒看清楚,可蹲在靈車旁一直關注戰局的小孩可看的一清二楚。
他正想著呢,萬一那個姐姐招架不住了,就快些把泥鰍叫回來吧,別傷著人命。這下可好,他剛才就見著一個白衣服的男子從遠處像個真正的「鬼」一樣飄了過來,還從懷裡掏出一方素白的帕子來,捂住了口鼻,於是那咳嗽聲就被壓抑的極低極低了,再然後就是這個白衣鬼也不知從哪兒又掏出了把同樣雪白的扇子來,「嗖」的一下出現在紅衣服姐姐身邊,接著一面往前繼續詭異的飄著,一面左右開弓像是扇嘴巴子似的扇了那泥鰍幾下,然後泥鰍就掛了。
小孩現在眼眶就紅了,那泥鰍是先生好不容易才養活的呢,小時候就跟泥鰍似的,慢慢才變作這麼大的,都不知養多久了!剛才早一點喊停就好了!
正在這兒後悔的時候,那雪白衣衫的翩翩公子也終於停止了咳嗽,素白的帕子上是一小灘血跡,紅衣女子有些著急的向前,被他輕微抬手的動作給止住了,只好呆在原地聽令。
「在下修羅門二當家,何人在此放肆?」
靈車裡久久沒有動靜,蹲在靈車門口的小孩悄悄掀個簾子邊兒,想看看是不是先生又睡著了呀,只是手指還沒觸到厚實的門簾,就聽見靈車裡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連他都被嚇到了。
他跟了先生好多年了,頭一遭聽見他這種笑,特別特別開心的那種笑。
素白衣衫的男子那好看的眉頭都快揪到一起去了,這人難不成是個瘋子嗎?
「沉瑟,」含著笑意的溫和嗓音從厚厚的車簾內傳出來,「我說……幾年不見,你怎麼比我這個病的快入土的還要嚴重?」
名喚「沉瑟」的男子一愣,隨即眉頭徹徹底底的擰在了一起,淡定道:「我這是病的快死了不假,你那是作的快死了。」
五年前見著他還是人模狗樣溫和有禮至少沒喪心病狂的喜歡坐在棺材裡故弄玄虛,這會兒真是延續了羅迦的毛病,藏頭露尾頂不是東西端的是一個模子順出來的。
這除了是在作死還能有甚麼別的解釋?
腹誹完畢,衝一旁的女子輕聲道,「十七,我們走了。」
「喂!」車簾內傳來重重的不滿,「我身上可是有三件命案五個死嬰啊!」
「大善人,」沉瑟忍無可忍的回頭,「你不會閒著沒事從南疆跑到中原來就是為了講笑話與我聽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搶親的。」
沉瑟一愣,一個「化鴻」使出來就來到了靈車前,掀開了簾子,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不假,這才反問,「你剛說甚麼?」
「順道來給你治病的。」
「甚麼?」
「守葬陣有法子破了。詭域找著了。羅迦死了。陣法機關甚麼的也不懼它了,我都有法子了。」
「於是?」
「正淵盟退隱江湖了,四大世家也不必存在了。中原武林要死的人也開始多了。」
「所以?」
「所以我來拯救蒼生。」
沉瑟憋了半天的嚴肅臉終於破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十七也愣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沒曾見過她家主人這麼個笑法了。
沉瑟驚天動地的笑還沒持續太久,就有一隻慘白的手伸了出來,骨節分明但確實是有肉罩著的,但在這暗夜裡,不知怎麼,在十七眼裡就覺著是一隻手骨伸出來捂住了主人的嘴巴。
「沉兄莫要再笑了,隔著這麼厚一層簾子我都聞得見你笑崩了傷口重新溢位來的鮮血味兒。」
「擠一碗給你喝湯好不好?」
沉瑟今晚真的挺開心的,一是沒想到還真能與這個人再次相逢,二是……
「沉!瑟!」
靈車裡不出意外的傳來那略顯抓狂的聲音。
「修羅門地處偏遠,僻靜小地,你去了晚上睡覺要是遇見老鼠橫身爬,或者蜈蚣耳朵鑽之類的事,都莫要驚慌,知道你喜乾淨,那麼就喊人捉住便好了,倒時候交給我,我親自下廚與你做下酒菜吃。」
「沉瑟,你還想不想把病治好了?」
「往我的藥裡放巴豆這種不入流的事你又不是沒對我做過。」像是剛才聽到那人說他要拯救蒼生後開始的猛笑真個扯痛了傷口,沉瑟索性斜坐在車轅上,對十七淡淡道,「你先回修羅門一趟吧,叫幾個有力氣的人過來幫忙把這口棺材抬上去。」
眼看著女子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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