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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青跑了。然後讓我留下來看看有沒有甚麼需要幫忙的。」男子仍舊在樓頂蹲著,此刻撓了撓頭,指著薛黎陷道,「這人沒問題麼?」
問出口就傻眼了,那個銀灰暗衫的男子不見了。
再反應過來……就是身後有人拍了拍他。
鴉敷大驚回頭,就瞧見這個中原男人也不過是拍拍他罷了。
果不其然,這臭小子運氣太好,剛來了就撞上他出掌,平白叫那個樓裡的人跑了。
鴉敷緊張的連呼吸都停了,卻見那男子一臉無奈的又下去了。
嗯?!
嗯……
原地撓了撓頭,鴉敷也跟了下去。
等著蘇提燈清清爽爽的出現在書房裡時,就見鴉敷正一臉疑惑的盯著薛黎陷,薛黎陷只是雙手捧著那藥碗時不時加熱一下——他是真沒見過哪個爺們能沐個浴沐上一個時辰之多!女人家都比你速度好嗎!
內心的粗口簡直要爆表,只是看到他進門時,就自動嚥下去了。
蘇提燈沒有穿那件鬼畫符的袍子,著了一身黑,他左手扣住了一盞燈籠,右手拿著一個燭臺,那燭臺上燃著一根同樣純黑的蠟燭,很細,不過女子尾指長短,只不過……臉色蒼白的像個鬼。
其實在沉瑟替他收了一個陣之後,加之先前那一整瓶不歸,他就算不用那件被他下了蠱咒的袍子也能壓制住體內的冥蠱,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帶著蠟燭過來了。
將燈籠放到了桌角,又將蠟燭放到了桌邊,蘇提燈接過薛黎陷遞過來的藥碗,說了聲謝謝,喝光了之後就笑了,衝鴉敷笑的,「弧青來了?」
鴉敷一愣,雲姨只告訴他弧青跑了,怎麼到先生這裡直接變成來了?
「中原武林死人了,又有人給我帶話說南疆出亂子了,便知道她大概是來找我了。」
「真是搞不明白,小生殘軀一條,究竟有甚麼值得她大費周章的非想殺我不可。」
薛黎陷一愣,死的是中原武林的人,跟殺他有甚麼關係?
「鴉敷,你叫綠奴帶你去鬼市找阿炎,先幫我把鬼市守好了,有其他事,我再聯絡你。」
鴉敷原本還擔心他的安全,畢竟他家先生甚麼武功都不會,這麼一抬眼正好看到薛黎陷像只大狗似的窩在椅子裡,雖然覺得懶洋洋的,但功夫貌似不錯,又給先生治病,應該是好人,就答應了,點頭走掉了。
薛黎陷正在考慮他是不是故意要支走綠奴的時候,就聽蘇提燈輕聲問他,「薛掌櫃,你相信靠一張畫也能殺人嗎?」
「南疆的蠱毒巫術,總歸是有些奇妙之處的。」
蘇提燈一愣,心說這純粹是蠱毒而已,怎的跟巫術也扯上了?又想到弧青也來了,加上先前他早推斷出弧青一來必然要死人,四大世家有三個都佔了死人的份兒,便心下了然了。但不知怎的,他平日跟人打太極的時候尤其多,但面對薛黎陷,就覺得多聽這人帶著彎兒的諷刺一句就憋悶的狠,連個慣常的笑都擠不出來。
薛黎陷也燥的異常,每次看到這人臉上那神佛一般悲天憫人的笑容,他就覺得特別刺眼,好似人命都是一群螻蟻蜉蝣,在他面前根本沒有甚麼存在的價值,好似他也真就是個神明似的,妄斷旁人的生死,這般不笑起來,光溫善著一張臉,這才能看順眼點。
再仔細品了品剛才那句話,蘇提燈有些不確定的小心翼翼反問,「難道……鎮中有其他死法的?比如……比如一些很下流的死法?」
薛黎陷眸光一黯,沉下了臉沒有再答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繪心女,小憐(十)
月色初顯,薄暮將稀。
泠泠青石街道上,有一個提著燈籠的男子慢踱而來。
薛黎陷和柳妙妙一起去了離這裡算不得太遠的公孫家查事情了,畢竟,那看似由幻毒繪心的案子,已然延展到南疆毒巫對中原武林下的戰書了。
蘇提燈承認的很坦白,藥引是他做的不假,只不過,他那陰差陽錯誤扣的兩顆藥丸,還不足以讓小憐能徹底的殺了一個人,頂多變瘋,大概過了三年五載的,也就醒了。
只可惜小憐沒能將這幅畫送出去。
蘇提燈對薛黎陷自然也沒有說全了話,那整瓶藥,本該是能奪去人命的,在他的認知觀裡,那人也死不足惜,卻偏偏讓他僥倖逃了一回去。
有點嘲笑自己的好運氣,這麼「碰巧」的被正淵盟放了過去,也有點被自己的好運氣所嘲諷,那一盞燈籠,可就沒人替他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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