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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蘇提燈已經有了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的名字。
彼時年少衣衫仍舊單薄,他還喜歡喝酒,喜歡爬到房頂上看星星,遙望中原,只不過……身邊並不需要一盞燈籠。
底子是差身體是弱不假,就連那笑意也同如今,帶著一股子神明的悲憫。
可是至少,那時不用像現今這麼糟糕的活著。
他有時也想不明白,難道收之桑榆必然就要失之東隅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繪心女,小憐(九)
薛黎陷揹著蘇提燈帶著綠奴,在他的指引下,踏著詭異的路子往山上趕去。
作為一個大概完全明白現在出了甚麼事的人,他的要求是,要先回去洗澡。
更令薛黎陷不能忍受的是,這貨怕自己現在身上泥土沙血染到他身上,又在自己的那兩件衣服外罩了一件純黑的袍子。
現在可是三伏天啊!薛黎陷光看著就替他熱的慌。
終於透過層層迷霧翻進了院子,只是還未待回身把門開啟放綠奴進來,薛掌櫃身子莫名一僵,抬頭往八角小樓看去。
很微弱的氣息,好似是錯覺——月娘?
沉瑟把十七留在了鬼市,自己便先來這佇月樓替他收了那囚陣,只是剛進來一眼掃到桌上那黑蠟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吹熄了。
也是在剛才吹出那一口氣時,他也意識到院子裡進人了。
人在霧陣裡是無法被彼此或者他人感受到的,等著沉瑟感受到了,就已經晚了,對方肯定也感受到了。
蘇提燈也一愣,他是沒有內力,可是陣法需要他本身的精血維持,陣一收,他自然能感受到不尋常來。
這個沉瑟,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時候回來作甚?!
薛黎陷輕輕放下蘇提燈,去開了門叫綠奴過來弄水甚麼的,自己卻在院子裡大大咧咧的站住來了。
「薛掌櫃……要在這等著?」
「反正你還要下去幫忙解決事情,總不能讓我這樣來來回回的跑吧,還有上次我藥材多留了幾幅在這裡,我這先給你煎藥去,啊對了,還有你身上那件黑袍子,嶄新的,鎮裡最好的鋪子給你買的呢,錢拿來。」
「……我書房,書桌裡有銀票,薛老闆自取吧。」
「好說,多的我下山再兌成碎銀還給你。」
「留著吧,算作我賠毒血蟾蜍了。」
「不是吧蘇善人?毒血蟾蜍是能標了價格的?你給我一萬兩黃金也不如給我只毒血蟾蜍更好。」
「他日若還能再得到如此寶物,定差綠奴送至藥鋪聊表歉意。」
「好說。」薛黎陷嘿嘿一笑,轉身要走,只是還未踏出一步,便掌風凌厲的朝佇月樓窗扉拍去——那股子檀香味兒不是這裡曾有的!相反,那天跟他過招的修羅門二當家身上卻有!
薛黎陷這一掌出的突然,佇月樓上甩出來的六枚星鏢也擋的迅疾。
沉瑟也是抓住這一時機從後窗跑了。
也幾乎是跳窗的瞬間,他抬頭向樓上望了一眼,只這一眼,他的眉頭就不由得蹙了起來——南疆真出亂子了?怎麼連他都來了?
蘇提燈也一嚇,比起沉瑟的反應,他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用黑袍把自己整個人都兜了起來,只留出一雙眼來,發聲悶悶的,「薛掌櫃,是熟人。有事等我出來再說。」
樓上站著一個還氣喘吁吁的男子,刺蝟頭,赤著上身,上身紋著奇怪的花紋,底下著了一個粗布短褲,只是短褲外面又拿層層銀飾捆綁了起來,那銀飾褲子兩側是裝滿了剛才那樣的飛鏢。
薛黎陷蹙眉,這人絕對不是剛才樓裡的那位,只能說他太恰巧了,可能剛好趕過來瞅見了他要出手破樓,才抬手擋了。
實際上薛黎陷剛才那一掌不是真的朝樓裡打的,他只是為了激起那人氣息的紊亂,好把他逼出來,沒想到竟讓他這麼跑了。但轉念一想,那座小樓……他怎麼可能上的去?莫非有別的路子?
蘇提燈在浴桶旁邊的桌上燃了一支細細的黑蠟,這才放心的把那件「鬼畫符」的袍子脫下,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沉到了水裡。
屋外,綠奴剛替他家先生掩好門出來,就瞧薛黎陷正抱臂向某個地方看的仔細,剛剛打水聲太大了,他完全沒聽到那六枚星鏢插進地表的聲音。
此刻順著薛大哥的目光抬頭望去,便笑開了花,「鴉敷,你怎麼來了!」
「雲姨叫我來的,說是讓我告訴你家先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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