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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樣的,不仔細驗根本驗不出來,換句話說,薛黎陷要沒有蘇提燈給的那幾張單子,他光配好幾種試毒的方法就得需要好幾天,最後才能確定到底是哪幾種。然後衛老還在信上說,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可是小兒子有些心術不正,漸漸地也交了一些不太似好人的朋友,有些似乎是南疆的毒巫……反正行為很怪異……
最後就是麻煩蘇家派人來看看。
之所以會求救於蘇家,是因為衛老爺子幾次偷聽他們的談話得知,蘇家的蘇景慕,就也是被這南疆毒巫中的一位很厲害的人給殺的,但具體是誰,他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兩說了,或許只是藉此來騙蘇家的前來。
只不過若不是衛老爺子這封信,除開薛黎陷,這群人也不知道蘇景慕蘇前輩去世的訊息。
薛黎陷在腦子裡過了遍蘇提燈當日在床上笑說是他殺了蘇景慕的神情,他就有點頭疼,為甚麼每件事都隱隱約約的會牽扯到蘇提燈、指向蘇提燈呢,這個人,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敵耶,友耶?還是誠如他自己所言,他只是個商人,價高者得他之助,殺人放火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只要籌碼開的他心動,他就會去答應去幫忙去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卷三 江湖情,衛臻(二十四)
蘇提燈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他承認他有時候是個自私的人,但沒辦法,他現在自身難保,還如何管得了那許多。
鴉敷已經不知道灌了第幾壺茶來醒神,好留意身邊事,畢竟他內力不如薛黎陷他們那麼精湛,經過昨天一晚上的負重狂奔已然讓他疲憊到了極限。
「鴉敷,你也休息會兒吧。」
鴉敷像是得了甚麼天大的赦令一樣,橫過衛家的床墊鋪到了先生的床下旁邊,爾後自己往上一橫,就休息了。這樣萬一有點甚麼事,他也能及時醒過來。
蘇提燈倒沒急著下床,也不餓,就是撐著床頭坐起來,仔細的想想這幾天的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的重了,他剛坐直了就覺得整個左胯骨和左小腿同時傳來鑽心的疼,猛地倒抽了一口氣,摔回了床上。
嚇得鴉敷也一個打挺坐了起來,蘇提燈皺眉擺手示意沒事,鴉敷又膽戰心驚的躺下了。
慢慢的再度從床上撐著坐起來,蘇提燈就覺得特鬱悶,自己的左腿那邊本身就有問題,昨晚踩空摔得那一下子更是傷上加傷,難不成還真要一直坐輪椅?!
又想起那日跟正淵盟的兩位長輩談話,他們那略微疑惑的眼神,「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也沒多大病,經脈不好體質差又咋的了,拿出去堂堂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就是奶氣了點,就算掄不起大刀練把弓也是可以的噻,好歹走個路啥的應該不在話下啊,這男孩子啊,多吃點苦頭是好事兒,關鍵是,這自己得捨得對自己下狠手。好多你當時覺得撐不下去叫苦連天的事兒,撐下去之後回頭看看,啥事都不是事兒。心得寬,路才寬。不提這些……再瞧瞧你那雙手,都比大家閨秀保養的還要好了……一看就沒做過粗活,嬌生慣養著,可你看那些一步三搖的男娃子走路真好看?真有意思?別說我們是在不信你,在說教你,你這樣子的又怎麼讓我們信服,你當初是被拐到南疆去的?」
後面的話蘇提燈就用被師傅所救給糊弄過去了,前面的話倒是多留意了些。
現在想想,他便無意識低頭笑了。
曾幾何時,他多麼想聽到這些話。
期待了二十六年,竟然是從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口中說出的。
七分希冀,三分批評。似師似父似友。
再轉念一想,這等話要是轉述給沉瑟聽,那同樣表面上溫雅的人必定又要跳腳,「合著我平日罵你的那些,你都沒往心裡去記過不曾?!」
一個輕淺的弧度還未在唇邊抿起,蘇提燈就笑不出來了。
那日室內,同樣是他這生平唯一至交好友,咬牙切齒的冷聲一字一頓的反問,「蘇提燈,那你便告訴告訴我,又是誰讓這局爛棋開啟的呢?」
是啊,是誰呢。
蘇提燈有些痴傻的笑著,將自己那被誇讚的比女子保養的還要好的手伸到虛空中,虛握了一把。
收緊,再收緊,聽到骨骼作響的聲音,再慢慢鬆開。
這個答案,是人心。
江湖四大世家想要隱藏的秘密,他們便天真的以為,真的藏得了嗎?
雲姨罵的不錯,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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