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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臻,光衝你害死你自己老爹這一件事,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蘇提燈的笑聲很薄情,往寒裡透著一股子涼薄的勁兒,「但是……衛家現在,確實沒你不可,中原與南疆的局勢一旦拉開之後,衛家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真是了不得。但小生作為一個過來人勸告你一句,人世間太多事,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有話要說:
☆、第54章 卷三 江湖情,衛臻(二十三)
出手攔飛鏢的自然不是薛黎陷,而是書南。
薛黎陷現在已經條件反射一般的不在衛臻甚至衛家人面前動用武功了,因此剛才一瞬間,也有些緊張。
比他更緊張的是他懷裡的那條蛇,衛臻站得遠可能沒瞧得見,但書南和薛黎陷都真正見識了一遍蛇魄真實的出擊速度。
要不是書南出手往前偏了偏,那麼也就順帶遭了秧。
銀銀自薛黎陷的懷裡躥出後一口又咬空,跌回了蘇提燈的懷裡,爾後討好一般的快速順著蘇提燈的腰身纏了一圈,往後仰極了脖子,蛇信吐著就沒收回來過,搖頭晃腦的,爾後又往前猛伸一頭,扎進了蘇提燈的懷裡,開始蹭啊蹭的。
蘇提燈的臉色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神情淡漠的說了句,「滾。」
銀銀嚇得立馬鬆了身子,又不敢往地上跳,它知道先生嫌髒,就委委屈屈的將自己纏在扶手上了。
蘇提燈側頭看了一眼,爾後伸出左手去彈它,銀銀將自己的身子纏的更緊了,死活不肯走。
鴉敷此刻和書南已經在院子裡和衛臻過上招了,薛黎陷有心想出去幫忙不得,只能眼巴巴瞅著蘇提燈和一隻畜生置氣,看了半天覺得好笑,只不過笑容還未及掛起他就不敢笑了,立馬撲過去單手握住了蘇提燈仰起的手腕,他那素白的右手手掌裡,正握著月娘的那個匕首,「喂,一條蛇而已,你去跟它生氣幹甚麼?它這不都回來向你認錯了嗎?你也太小心眼了嘛……不至於吧……小事一樁,小事一樁,正經事是眼前的大事。」
薛黎陷指了指外面打的不可開交的三個人,爾後從桌上捏起一個葡萄,吃乾淨了吐出籽兒,一面安慰著蘇提燈,一面彈了出去。
勝負立馬已定。
其實薛黎陷真不想幫忙的,主要是他看不下去了。
書南本身擅長使劍,鬥個衛臻也不是問題,可是加了一個幫倒忙的鴉敷。
其實鴉敷這小子也靈活的很,按理說不會出現如此失誤,但不知是不是他身後背的東西太大了,大的他整個人轉個身都能撞到書南,書南的劍又是長劍,因此鬥了這半晌還沒有結果。
書南押著衛臻去大廳了,鴉敷這才打算從窗戶翻進來,一翻的時候卡住了,於是乖乖的從門口側著進來了,「先生,床板床墊床褥被子我全給你搬過來了,還有你讓我找的那幾分單子,」鴉敷從懷裡掏出一疊油紙袋包好的東西,沒有給蘇提燈,而是直接給了薛黎陷,「薛掌櫃拿去看看吧,鬼市的幾份交易記錄。」
鴉敷說完就麻溜的和綠奴開始整理床鋪了,蘇提燈也終於後靠在椅背上緩緩籲出了一口氣,還顯得心情蠻好的去用手逗弄了幾下銀銀,語氣是柔和的,「算你運氣好,碰上我心情好了。以後再隨便跟著髒東西就走,我就直接把你扔炭火盆裡做料燒了。」
薛黎陷拿著單子的手一抖,繼續不動聲色的遠離蘇提燈幾步——此人陰晴不定,心理變態,冷血無情,遠離為妙。
蘇提燈在綠奴的攙扶下躺在了床上之後,覺得全身都舒服起來,因此還好心情的提醒道,「薛掌櫃莫要疑心小生是否先前知道衛老爺子的死訊,小生之所以能想起這幾件單子,也是因為那日與你無意間的玩笑話,到最後真的捅了大簍子出來,才想起來的。雖然沒有真實的名字記錄,小生也從來不過問客人的需求,理應不知道這具體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這個客人……」
蘇提燈苦笑了下,也開始越來越佩服自己撒謊的本領了,繼續神色平靜道,「那一招鎖喉式掐在小生脖子上,給小生又下了毒,逼迫小生去做這等買賣的事,小生也不敢輕易忘啊。但……小生又豈會是個做虧本買賣的人,這等事,也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去動用一切物力人力保自己個平安不是?」
薛黎陷將信將疑,「你那日在正淵盟毒發,會想到用那一招去撓自己,是因為那日發作的就是衛家下給你的毒?」
「衛家早就與南疆毒巫沆瀣一氣了,他們給小生下的不是毒,是毒蠱。但小生可以自己解開,他們不知道。更何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