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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說話了?」
「沒有。」蘇提燈否認。
「哦。」薛黎陷撓了撓頭,果然還是不準的吧,繼續扭頭走。
「喂。」
薛黎陷再度停住,回頭,神情也很是困惑,看著蘇提燈已經落座了,壓根沒開口的架勢。
奇怪。
薛黎陷輕輕替他合上門。
蘇提燈輕輕開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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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妙妙此刻正往南宮家趕去呢,因為她之前跟南宮家的一個小姐妹還是有點交情的,應該能放她進去,而死的人數最多,也位於極西的衛家,則是有正淵盟離得那裡較近的一位高手逄荔去的。
正淵盟的標識是一塊烏漆抹黑的令牌,中間銀金相間的大大三個字——正淵盟。
問題是,那正淵盟三個字並非雕刻而成,而是由歷任盟主的掌風拍出來或指風點出來的。
因此,想要仿是仿不了的。更別提那令牌後面還會刻有持牌人的名字,有的興許只有一個字,有的興許刻了全名。
逄荔的個人俠風也是他人仿不了的,大概沒有哪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還喜歡穿著一身大紅衣裳招搖過市,雖然他長得確實對得起那一套大紅色的衣裳。
可逄荔不僅長得好看,他還非常的冷。
紅色是喜慶的顏色,至少在柳妙妙眼裡是這麼認為的。
可若說正淵盟幾位不敢讓她和薛黎陷造次的,就逄荔和青易了。
薛黎陷不敢挑事青易,正如柳妙妙見到逄荔簡直嚇到要躲著走。
但她此刻心裡卻十分想快點處理完南宮這邊的事去和逄荔會和,因為她覺得,脾氣和性子都很冷的逄荔大哥,大概要碰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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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燈又在房內靜坐了半晌,思索弧青做這一步的萬千種可能。
薛黎陷受傷是意外,也就是說那天很可能就沒人受傷不需要自己來救。那麼弧青的計劃可能要落空,她那天無非是為了引導正淵盟走向錯誤的方向,連帶著自己一起誤會了。
雖說某些方面,他倆確實是一條戰線上的。
排除這一條可能落空的,也就是說註定了是要薛黎陷受傷,而不給他個致命傷,讓自己特別費心費力的去救治……這一點讓蘇提燈尤其感到奇怪。
給薛黎陷治好了,估計自己在床上靜靜躺半個月左右就好了,莫非弧青是不想讓自己出門辦事?
沒關係,她又失算了,沉瑟與自己的關係她向來是不知的。
那麼剩下的半個月內,自己休息好,大不了去鬼市,還能見見月娘。
於是她想來毀了佇月樓?
也不該啊,毀了佇月樓自己差不多也就掛了,她若是想要自己死,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內心盤算了一系列的可能,蘇提燈終於打消了再繼續思索下去的念頭,還是抓緊時間辦點實事吧。
拿過一旁的茶盞來,又從懷裡掏出那個匕首,輕輕自自己左手掌心劃過,爾後成拳狀,擎在茶盞上空,用力握住。
做完這些蘇提燈就把茶盞放小盒子裡去了,然後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扣著燈籠柄往藥廬走去了。
等著他捧著一碗黑紅色的液體開啟藥廬的門時,天色已近微暗了。
招呼過正在院子裡練功的鴉敷,讓他交給薛黎陷,讓他喝下去,並且說明晚上不和他們一起吃飯了,他還有中午的那碗粥,就自顧自回書房了。
鴉敷本想勸兩句,可不知是不是今天這天色暗了下來,顯得蘇提燈那本就白的一張臉徹底沒了血色。
此刻蘇提燈只想回去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補補體力,等著接下來幾天連續放血。
薛黎陷捧著快見底兒的藥汁風風火火闖進書房時,就瞧見他正單手托腮,單手拿著小湯匙一口一口的吃羹。
他有時候就是受不了這種公子哥一樣的作風,你說你捧著碗呼嚕嚕對著嗓子眼一會兒工夫就能幹出來了,非得小口小口浪費時間。
「出去,敲門。」
「……」
沒猜錯的話……
薛黎陷乖乖的退出了書房,拉上了房門,然後抬手極其有禮貌的叩了叩房門,再次推開了房門,躥了進來,他躥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蘇提燈這時候才抬起頭來說了句請進。
「……」
蘇提燈也懶得跟他計較了,「何事?」
薛黎陷把碗底浮著那一層滲人的紅豔藥汁擱在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