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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蘇提燈輕輕扶了下額,下意識從薛黎陷身邊掙脫出來,覺得一瞬間連空氣都清心了起來,呼吸都順暢了許多,這才開口,「我就是因為提前知道了乾乾的不對,才找人去鬼市找了阿炎,讓他回去替我拿蠱蟲和替換的燈籠回來。」
蘇提燈這些話是衝綠奴說的,眼神卻沒離開過薛黎陷,他只是憑感覺謅的,眼瞧著薛黎陷眉眼越來越舒展,也就放心了,大概圓的八九不離十。
薛黎陷此刻也放下心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是這輩子甚少說謊,也不願去欺瞞傷害一個小孩子,才那麼不想讓綠奴知道真相。
「那麼,麻煩蘇先生了,這裡請。」
「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9章 卷二 戰時蓮,乾瑞(十九)
乾乾現在呼吸是平穩的,只不過仍舊安眠著。
時間來看,卻已過了三日安的期限。
蘇提燈沒有伸手去把脈,而是直接伸手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脖子。
不知是不是那天他進入癲狂狀態給薛掌櫃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薛黎陷看到他伸出手去的那一刻只覺得怪,反正他現在一時半會兒是瞅不出蘇提燈準備幹嘛了,倒不如全權交給柳妙妙盯著,他自己則摸著下巴反覆的思索為甚麼會覺得奇怪呢?
渾身不得勁的那種怪法。
柳妙妙一手掐著那肥肥的彩虹蟲子一捏一捏的,捏的那蟲子身體一會暴漲一會縮成一團的,瞧見蘇提燈的動作後不由得湊上前去,小心翼翼道,「還有麼?」
本來是個嚴肅又認真的時刻,蘇提燈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轉了轉手中未曾放下的淡紫燈籠,笑道,「還是先勞煩柳姑娘給伯尚前輩講講這其中奧妙吧,不然小生的後背都快被盯出花兒來了。」
正淵盟中的所謂「盟主」馮老日理萬機,把這事全權交給了薛黎陷和柳妙妙後就不再過問了。
此刻乾乾已被轉移到了一處尋常的廂房,此刻屋子裡有伯尚,柳妙妙,薛黎陷。
院子裡是鴉敷和綠奴。
就憑蘇提燈他自己單薄的病弱體質,這屋裡只要有一個人想突然發難,鴉敷就算舍了性命都救不下來。
沒讓鴉敷和綠奴跟進屋是蘇提燈安排的,但由於蠱蟲的事此刻應該就他和柳妙妙心知肚明,於是被伯尚這麼盯著一舉一動,哪怕他一踏入這屋子就開始暗示自己要放鬆,還是放鬆不下來。
不是因為伯尚的惡意。
而是因為被盯著。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也不。
就像是他很討厭別人看他,別人接觸他一樣。
「吶,讓乾瑞致死的那種蠱蟲,也叫七寸情,算是情蠱的一種,它有一個非常鮮明的特點,是蘇先生養不了也操控不了的,因為那種蠱蟲只能由女子來飼養。而且呢,這種蠱蟲本就擅長隱蔽,再加上一開始,是我們疏忽了,乾瑞本身身上就有大量的幻毒,只不過層次太淺,他身上經常溼熱,連血帶汗的融進肌膚裡去了,就像是蘇先生常年在自身身上浮著幻毒掩飾脈象似的,所以我們當時沒發現乾瑞身上的不對。」
「想必薛掌櫃還記得王慶這個人吧,」蘇提燈回頭道,「那時候我就跟你提過弧青。她練的就是情蠱一途。想必是……想必是乾瑞也是個有情人,而弧青之前又得到過正淵盟的一些分佈圖,於是來探過路,恰巧撞到了甚麼不該看的,便動了這個歪心思。其實一開始我也疏忽過去了,還記得那天我說撞鬼了麼?」
薛黎陷點頭,那天夜裡他倆在一間屋子裡。
「我被你們送到正淵盟裡的前幾天好像剛下過一場大雨。而在這之前,弧青來下過幻毒。她下的本就淺,又因為之前小憐姑娘的事情,我氣不過,去找她討了筆利潤回來,她那時候負傷,本有機會回來補一層。」
不給薛黎陷開口的機會,蘇提燈繼續道,「所以,正淵盟的很多間屋子裡都有她下的幻毒。這也是我那天晚上出現幻覺的原因,畢竟那一整天我都心心念念在想乾瑞的事情。只不過……鬼市來了位特殊的客人,讓我改變了這個看法。」
「小生猜測,弧青下了一層清淺的幻毒,只不過是為了給她自己做個手腳,以防迷路。她也自幼生長在南疆,天氣氣候甚麼的不應該出現如此的失誤。至少在我的印象裡,她不至於犯這麼蠢的錯誤。只是總歸還是中原出的人才多啊,不知這正淵盟裡的機關是哪位前輩設計的,如此巧妙,連弧青那樣膽大心細的人也會心驚膽戰到如此地步。」
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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