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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後跨過躺在地上的豆芽,直接把藏在藥櫃旁邊的小晴毫不費力的抱起來,然後放後屋去了,此刻小晴臉上也是那人噴出來的血跡,顯然嚇得都找不著北了。
薛黎陷臉色沉了一沉,對著那屍體匯了一股自身的內力,確認是被嚇死的,而且苦膽都破了之後,神情更加不悅的對剩下四人道,「先把他們打暈。」
幾人都一愣,第一次聽見老大要求打暈病號這種事,但他們幾個又不是單純跟老大學醫,武功老大也教的,於是二話不說一個手刀劈下去了。
「香精你和白朮繼續管藥堂,別亂了秩序,其他的跟我到藥廬去。」
薛掌櫃拿過一塊乾淨的白布來,先替那年輕人將血跡擦乾淨了,又扯過另外一塊更新更大的來蓋上了,沉聲道,「通知人領回去吧,是我的過失。回來晚了,真對不起。」
「老大,跟你沒關係,那人……」
「行了行了,別說了,其他人快把剩下的那幾個都弄到藥廬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繪心女,小憐(四)
蘇提燈四天後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微妙的一件事。
他覺得他是活生生被看醒的。
福丫頭這幾天沒事就捧著藥碗和藥杵在這個溫善的男人身旁待著,然後「嘟嘟嘟」的杵著藥,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第一次見過這這麼溫和的男人了!
就是戲文裡那句如玉公子!
不像自家掌櫃的似的,那簡直就一地保土匪,偏生長得比較乾淨陽光有大家風範,在外人面前又比較喜歡裝正經,實際上就是個大懶蟲邋遢鬼,沒病人的時候就吃了喝喝了睡的,一頂一的懶。
但你看看這位,衣衫整齊袖口乾淨,就算留了點指甲那也修整的漂漂亮亮比姑娘家的都好看!
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仙氣!
更別提蘇提燈這一睜眼了,福丫頭只覺眼前「唰」一下,天地所有的光彩都沒了,她自己叫甚麼?忘乾淨了!掌櫃的是誰?不認識了!養父是誰?不記得了!
小晴剛打算過來叫偷懶的福丫頭,就發覺,甚麼也不能阻止她繼續花痴了……
蘇提燈頭原本還有些昏沉,一醒來就瞧見眼前有這麼一個富態的小姑娘,再一錯眼又看到一個長得文文靜靜極其秀雅又含了幾分愁容的小姑娘,臉色些微慘白,眼眶也有些發青,估計沒睡好做噩夢了吧……搖了搖頭晃掉自己這郎中習慣,看人就給相面,這才笑了,只是這個唇邊的弧度還沒來得及翹起來了,他就慌了,「喂,喂!!醒醒!她……綠奴!」
綠奴原本正在前院幫忙,畢竟不好意思在這混吃混喝吧,生平頭一次聽見先生那麼失態的喊叫,畢竟沉大哥以前說過,你家先生小時候就是個仙兒,人稍微雜多一點的地方他都不願去,有一次他和他在山上找蠱蟲下來晚了,沉瑟準備跑回去,還能趕上飯點,畢竟他們在山上呆一天沒來得及吃飯了。可蘇提燈跑兩步就停了,為甚麼?害怕把頭冠跑散了,衣服跑開了,於是就慢條斯理的一步步走了下去。
那時候他身子就已經很差了,沉瑟都害怕他晚上在這山上被凍死並且還沒吃飯,他要是死了,羅迦定然能跟自己拼命的,於是無奈只好打算揹他下去。
那時候他十八,蘇提燈十歲。
可誰知道蘇提燈那時候就像只炸毛的刺蝟,潔癖到一定程度,更討厭別人靠近他,因此渾身上下都是毒,沉瑟讓他撤了也不撤,就只能眼睜睜看他走到天亮才下山,等下了山,就徹底暈過去了,他還不敢碰,又不敢擅自離開將他扔在這裡,萬一被蛇狼叼走了怎麼辦。最後還是羅迦發現不對趕來的,那時候沉瑟就得出來——蘇提燈這貨死倔死倔,讓人討厭的夠兒夠的!恨不得掐死這死小孩!
但從這寧肯不要命了,也要衣冠整齊溫和有禮的偉大事蹟就可以看出蘇提燈是一個多要面子的人來。
於是綠奴正一邊驚訝到底是甚麼事讓先生這麼失態的時候,有一道暗影已經先他一步過去了。
薛黎陷將那個倒在蘇提燈身上,還流了蘇提燈一身口水的福丫頭拉到一旁去猛掐人中,接著不等福丫頭說出更失態的話來,就將她和小晴一起提溜到前院去了。
蘇提燈就覺耳朵旁嗡嗡響過的又是那十萬多隻蛇蟲鼠蟻爬過自身軀體的感覺,每一隻觸鬚掃過自己赤著的身體,每個或毛茸茸或乾枯的爪子按過自己的胸膛,油滑淌著屍油的黏膩觸感自身體的每一處毛孔鑽出又鑽進,那些散發著這樣毒液的蛇一邊慢吞吞的纏繞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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