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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出閣的姑娘,如此大事也是慌了神。母親倒下,小廝哭喊,她只覺腦子一片空白。這日惶惶不安,終究還是應驗了。
“快!快去通知老太太!”秋禾忍著兩手被水燙出來好幾個水泡的痛楚,大聲衝小廝叫到。小廝匆匆忙忙跑出門,秋禾與晚歌扶過餘氏躺下。
“秋禾,你在這照顧母親,我要去老太太那看看!”秋禾點點頭,晚歌一路跑到老太太的院子。還沒進屋,便已經聽到一陣陣哭喊。那聲音是她伯母,光聽聲音便十分刻薄,更別說那人了,一出事就要劃清界限。
晚歌剛跨進門,她伯母李氏就趕緊起身衝她道:“晚歌,你母親呢?出那麼大的事了,她怎麼還能暈啊!”瞧這話說的,暈不暈還能由自己說的算數不成!
晚歌沒有理會她,直接跪倒在正堂之上的老太太面前,道:“奶奶,這事可怎麼辦呀?”
老太太一共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慕振林,小兒子慕振業。大兒子天生跛腳,生性也暴躁,只能靠著家裡祖上留下的家業養著。小兒子靠著關係在軍隊裡也算混上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說這日要去剿匪,可如今卻傳來槍走火的訊息。
好死不死偏偏打死的是秦家人,還是秦家的大公子。在六水鎮,以四大家族為主,四家分別是,秦、白、江、慕。
秦家出了高官,有權有勢。白家家產厚實人丁又旺,是又錢又人。江家世代書香門第,人雖少,也比不上白家家產厚實,但在六水鎮卻很受尊敬。唯獨她們慕家,曾經輝煌,可如今人才凋零,家產也變賣了很多。說白了,不過是外強中乾。比起其他三家,實在是有些名不符其實。
老太太還沒開口,慕振林已經用力拍桌道:“還能怎麼辦!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然還要我們慕家全都給他陪葬嗎?”
晚歌癱坐地上,老太太一雙陰鷙的眼睛掃過慕振林,抓起桌上的茶盞就往慕振林腳下砸去:“混賬東西!你說的那是人話嗎?那是你親弟弟,你就這麼急著要他去死嗎?”
慕振林拉過李氏跪下道:“母親息怒,兒子這……這也心急啊!兄弟手足之情重要,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也不能就這樣斷送了呀!以後,以後可要如何對慕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老太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忿忿道:“我連兒子的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這敗落的基業做什麼?”
“老太太!秦、秦家人已經闖進來了!”
門口的小廝話音剛落,便被人一腳踹開:“老太太可真是好骨氣啊!不知在槍桿子下是不是還有這樣的骨氣?”
老太太冷哼一聲:“秦三,你們真是好大的陣仗。帶這麼多人來我慕家,欲意何為?”
秦三拍拍槍桿笑道:“老太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慕振業開槍打死了我家大少爺,你說這筆賬我們秦家要如何討回來?就算滅了你們慕家一門又怎樣!也抵不了我家少爺一命!”
慕振林向前道:“打死你家大少爺的是慕振業,你們關了他也就算了,何必再牽連我慕家無辜之人?”
秦三笑道:“無辜之人?慕振林,你是指你自己嗎?”
老太太柺杖在地上狠狠一錘,氣得有些發抖:“混賬東西,越說你不是東西你就越不是東西!滾一邊去,少丟人現眼!”
秦三冷笑道:“慕老太太,不是嗓門大就可以了事了的!我家大少爺的命,就是要你們慕家全都賠上!”
“秦三,退下。”一道聲音冷冷傳來,語調不高,卻十分威嚴不容抗拒。
晚歌只覺得這聲音,讓她心頭一顫。雖然只聽見聲音,不見其人,但她卻知道這人是誰。六水鎮鎮守使,還兼管六水軍隊的秦家三爺,秦宗。
一身戎裝,滿面風霜。眉心一個川字,一雙鷹眼能射出寒光。他大步走來,聲音威嚴道:“慕老太太。犬子死於慕振業搶下,慕家當如何?”
老太太微微頷首道:“秦三爺,對於此事我慕家難逃其責。但,槍走火實屬無心之過,還請三爺放過小兒一命。其餘的,任憑三爺處置!”
秦宗半眯著眼,點點頭道:“好!秦三!派人將大少爺抬到慕家。”
晚歌一滯,望了老太太一樣。老太太只是微微嘆息,點點頭。如此便是默許了,停屍慕家,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秦宗也沒說什麼時候放人,一家人的心也就這樣懸著。
秦宗與老太太分坐高堂之上,一時間大堂裡安靜無聲。晚歌手心全都是汗,她總覺得,此事秦家絕對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那可是秦宗的長子,擱誰家都不會這樣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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